2005-07-21 13:26:58粽子

等待

如果我打開門,狗沒有站起來歡迎我,你就會回來,
如果今天窗台邊的瑪格莉特多開了一朵,你就會回來,
如果我出門時,北邊的烏雲還沒飄過來,你就會回來,
如果今天在前往餐廳吃飯的路上經過的計程車數量是單數,你就會回來,......

你就在家裡編製著各種的測驗,洞察上帝對人所給予最痛苦的考驗:等待。

他的妻子在街道、在信紙上、在路人的耳語、在官兵的日記...
一遍遍地找尋蹤跡,也許神就在裡面。

千頭萬緒都指向一個旅程:思念,
所以我們用白天的日光編織希望,
用黑夜的月娘祈禱眷顧,
總有一天,當星星滿天時,就會等到一個欠了很久的吻。

郵差你可不能有遲誤,
因為每天等到你的時光就是她的禮物,
她會用迷迭香綴在上頭的新鮮麵包作為奉獻,
只為了那遠方的人在臨別時有一刻忽忽想起她迷人的眼。

蒼白的樹,你可是遮擋過我夫的庇蔭?
你可知道他頸上的項鍊留著我的身影,
和你一同守候過他的無助與孤獨?
我向你擁抱,希望他擁抱你時也曾經有過這樣的溫度。

如果我不在身邊,就是在你心裡,
如果我不是微笑,就是為你流淚,
如果我不是醒著,就是為你思念,
如果我不家,就是在等候你的路上。

有一種說法,等待是最難熬的時間單位,
用一個人的生命再加上另一個人在心中的重量,
以回憶和愛戀計量,
回憶愈多、愛戀難分、時間就愈漫長,
當我說我會等你時,就開始計算,
一分一秒不會消逝,只會繼續累加。

她的漫長等待,用時間之河承載,流過的水是眼淚,只提煉一種叫做煎熬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