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7-17 22:16:04屎力普拿疼

《啤酒狂想日記》

滴答滴答…!頭,感覺很暈,後腦杓有點痛,月亮繞著整個星空旋,電腦還持續呢喃著睡覺前播放的MP3,是我最喜歡的重金屬樂,最喜歡的樂團之ㄧ─墮落體制〈Syatem Of A Down〉─有時像是皇后樂團〈Queen〉般的歌劇搖滾演唱又交錯著歇斯底里情感的交響樂,是中東神秘的謎一樣旋律卻又參雜暴力嘶吼成強烈對比;這一切就像是畢卡索再次提筆畫起抽象畫─圖中是一團白煙圍繞著一群年輕人,他們左手拿著神聖可蘭經當成樂譜,右手拿著樂器或麥克風的樂團─把一切的不協調,像是染著鮮豔色彩的毛巾被扭曲,扭曲成一個感官平衡點。

  可惜這次被扭曲的協調音樂並未讓我得到安眠,歌曲隱藏著曼陀鈴散發出來的音符是穿過整首歌的較合諧引線之一,但今晚圍繞我耳旁的卻不是這些聲音;恐懼的心跳聲就像重金屬樂踩著雙踏鼓一樣急速,揭開答案的那一刻,轟隆的音樂聲迅速從幻境當中把我出竅的靈魂拉回軀殼,地面傳來一陣聲響,是輕微滾動的物體,眼球經一翻奮力聚焦之後,滾動的物品是個綠色玻璃瓶,就像現再的我一樣,只剩下軀殼,瓶子裡的啤酒早已經消化到馬桶了,含有酒精的麥香也隨著空氣散發在整個房間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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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個傍晚,風很清爽,夕陽也特別溫暖,我獨自一個人悠閒漫步在人來人往的街道當中,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地面上的石板受過時間、空氣、水的侵襲;喧鬧而遠在街巷的另一端,傳來陣陣歡笑聲,他們的長相有點模糊,而身旁擦肩而過的各個小吃攤子,也不停的吐著煙霧;和藹的太陽一點一點被地平線吞噬,沉默的月亮不知道什麼時候不經意的和一團團的和雲擠在一起,有點昏黃的街燈就像溫室裡的花在夜晚一朵接著一朵展開,店家的招牌燈也陸續跟著豋場,絢麗的閃閃星光也點綴了整個布幕,可是那歡樂的人群呢?怎麼突然像鬼魅般消散人群中?

  莫名的焦急感在心裡一點一滴湧現出來,踏步的節奏開始有點不尋常,這一步比上一步的步伐更大,下一步又比這一步速度更快,每提起一步又會更小心跨出下一步在茫茫人海的歡笑聲尋找那個似曾聽過的歡笑聲。不!是尋找在那當中隱約有一個熟悉的歡笑聲;一團黑色的影子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我的腳步反而跟著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是之前的那群人嗎?剛剛聽到熟悉的聲音的確隱藏在他們之中嗎?模糊的輪廓又漸漸的顯像出來,有男、有女,還藏著久違的歡笑聲。

  男男女女的臉上都戴著稚嫩的笑容,那是年輕才有權擁有的青春面具,撥了一下臉前的關東煮的煙霧,他們的臉旁不只漸漸清晰了起來,連聲音也明朗了起來;那個聲音!那個笑容!真的是他嗎?天底下真的會出現這種事?這是上天開了一個玩笑?還是上天不小心的美麗失誤?再次用手指挖空了眼旁的眼屎,用衣服擦拭眼鏡上的迷霧,瘦瘦的、高高的、有著小眼睛,卻充滿自信的眼神,還有用了層層悲傷鋪成的笑容的他;我清楚著聽見足可以撞破耳膜的心跳聲,眼前的這一幕竟然令我如此不安,任何人遇到這一刻,他們又該會如何面對?

  不知道是否時間的逆流?我被捲入這ㄧ場空間的渦流!不知道是否地球忘了轉動?整個時間像是硬要在此時此刻逗留!當我們在站世界的中心點,滯留在子午線上,ㄧ腳跨在白晝、ㄧ腳跨在黑夜,和時間拔河,就是這種會讓身子打了一個寒顫的感覺吧!

  眼前這一幕?這絕對不是一面鏡子,也不會是我的孿生兄弟,更不可能是我老爸在外的私生子,雖然他不認識我,但我卻對他太熟悉了!因為…「我」就是「他」!「他」就是三年前的「我」!我遇到長相、聲音、言行舉止跟三年前一模一樣的「自己」,該如何面對?心理的感受竟然是浪漫式義大利千層麵般錯綜又複雜!當中又伴隨著義式黑咖啡的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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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明白,自從那一刻的巧遇之後,腦海總是ㄧ幕接著ㄧ幕浮現當時的影像,當他正開口要跟我對話的時候,一切就像毀壞的DVD,後面的影像跟聲音從此斷訊,而彼此對話前的聲音、影像也都是斷斷續續的,是他跟我的對話之後被上天抹除了嗎?還是他根本沒跟我說過半句話?

  在填滿人群的街道當中尋覓到他,卻摸不著頭緒他為何會出現在我的面前,只有一個單純直覺,他是否是被派來的密使傳遞什麼消息給我?

  桌上殘餘最後一口苦澀的啤酒送進肚子後,希望能藉此有靈感尋找問題的泉源,畢竟上天丟了一個習題給我,卻是ㄧ個沒有期限的習題等著我解答,等著我突破!

  在街道上遇到他之後,那之後呢?他是否留下任何蛛絲馬跡?而我的記憶呢?在那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苦澀的酒精右一次的發揮了作用!吊著一千公斤重槌的眼皮,再次不甘心的拉下了布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