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1-03 20:55:45愛睿客

我的朋友林怡翠,與她的非洲

我的朋友林怡翠總是使我意外。

她用了很多方式。在我們還算年輕的時候,她使我笑,我們很開心很開心地笑,好像笑是最重要的事。

後來我們遇見哭。

值得哭的事情不少,但是愈長大愈麻木,身體有很多疤,像硬硬的樹痂。現實生活裡的怡翠東飄西盪,最後去到了南非──她還是保有笑的本質(當她回國,我們見面,她極生動地轉述如何在南非營救被誣告的老爹時,我們都笑翻了),她也依然獨自落淚(我相信有很多事其實沒有離去,只是轉化成身體的內面)。她不再寫詩,也停止了小說,卻開始寫散文。她說:南非的生活,每天都使她有感觸,大量的感觸,也許最適合以散文的方式呈現。

當我讀著她斷斷續續完成的,一個我未曾見過的冷靜的怡翠,仍舊保有著感性,卻也已在途中變得更為知性思考的怡翠,就那樣無預告地誕生了。

她寫出了一本極好的書,《詩人與獵人──島嶼女生的非洲詩光》。有些人讀過她的詩,浪漫張狂;有些人記得她的小說,幽默牽情地講述著與性別有關的故事。別錯過她的散文,這是她站在高台上,極赤裸的一次演出。

-----------------------

《島嶼女生的非洲時光》,林怡翠著,寶瓶出版

許多人誤讀非洲,像獵取一種罐裝的印象,隨飲即丟,無顧發生於彼的歷史,與生活其上的人民。由台灣移民到南非的林怡翠,沒有世故冷血的眼光,也並非傻氣天真莫名熱愛一切,她在非洲生活,以空白之眼填滿新事物:有溫度的人、不平息的種族階級制度、資本主義的城墟……而後,用詩意飽滿的筆書寫,那一片她所疑惑、體會、思索、關懷、詰問、擁抱的非洲大陸。由於曾出版過詩集與小說,林怡翠的散文敘述同時備含故事與語言的魅力,書分兩卷,卷一審看歐洲帝國主義在非洲所遺留的魂靈,而當地的人民如何試圖突破歷史的梏,在血淚中撥見黑暗之光;卷二從實際生活取樣:荒謬的異國小事、原始大地的生命力、任憑腐朽又孵育重生的遼敻地平線……林怡翠稱非洲子民為「善詩善戰」,其中有深情、悲憫、哀矜,和真正的尊重。

《島嶼女生的非洲時光》:www.books.com.tw/exep/prod/booksfile.php?item=0010385794

林怡翠部落格:www.wretch.cc/blog/atusi08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