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12-09 14:50:37Eous

記一場討論,2010/12/1

這次上課被J問了跨界的我怎麼看待人類學與歷史學,我回答,站在一個學科外的角度來看,人類學所有理論想法都是以田野為基礎所建構;歷史學在我看來仍是以文本分析為主的學科,以及對人、獨特性的重視,最後我認為兩學科的差異關鍵在於研究材料上的差異,即田野與文本,由研究材料上的差異延伸出學科研究方法、研究概念、研究觀點、關懷焦點上的不同。

她對於我對人類學的看法也同意,不過似乎在歷史學的部分不甚同意,但她也不說出她認為的點為何。最後一次課堂導讀,也或許是源於對Freedman宗族理論的陌生,科大衛在文章中致力回顧透過宗族研究國家與地方關係的心得歷程,我卻很難進入他的思路裡,我對科大衛文章非常消化不良,很久沒看到這麼無感的文章。最後一次導讀得零零落落,但J似乎也不以為意,她對我自承讀不懂蕭鳳霞跟科大衛,也說自己總也如科大衛在文章中所言,

「好像這次比較清楚……但好像又不太清楚」

總是在讀懂與讀不懂之間反覆,學術這條路的辛苦莫過於此了。

最後我提起一個問題,究竟田野對於歷史學的區域史研究所能提供的貢獻為何,僅是純粹收集史料?問這問題的原因在於唯有知道田野的功用,才能決定進入田野之後所要做的事情。J覺得這是個大哉問,她將這個問題拋回課堂上其他同學。G說起也許可以透過地名去理解過去人類活動,J回應認為在都市化後的地區,地景大幅度改變,在比較鄉村的地方或許還可以保留過去的地景,她認為觀察歷史堆疊下地景,是田野的其一目的,並花了相當的時間回應正妹學姊認為做戰後史不需要田野的這個想法,J認為任何形式都可稱為田野,口述歷史亦是,田野也不僅止於在稻田中闖蕩才算,在某一空間訪問某些人也可稱之。

N以科大衛研究為例,認為田野是理解地方的一種方式,從而發現文獻沒有記載的事情。我同意N的看法。此外,理解地方人群怎麼交織,他們所關心的事物,也是田野重要功用,這些理解對於歷史研究而言,也許無法直接推回我們研究的遙遠歷史,但若放在「現在是歷史過程下的產物」的理解中,也許現在觀察到的人事物就能彰顯其歷史意義,透過田野,透過某一種今昔比對的意識,也許能夠抓到「歷史過程」、「社會變遷」的意義。

在鋒面到來之前,淡藍的天空中風拂雲動下的文山區,有一種閒適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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