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12-05 04:13:25Eous

於以為的邊緣中

一場在秋末的關於39.4度C的體溫像是說著在這始終不熟悉的城市中我是多麼不愛惜自己身體.在高溫窒熱與寒冷交替的昏睡中像是走向一種瀕臨墜落邊緣,在輾轉反側中時間流沙慢慢滴逝,就像是我以為生命正在斷裂,崩解.捱了以為很久很久的時間終於下床了,被家韻她們說服出門去看醫生的路上,走向診所的師大路夜晚,在人群中的我步伐顯的緩慢,感覺像是一步也走不下去的拖著.在那僅存自己的意識中,我依存這樣半真實的世界邊慢步拖著快不屬於我的身體走向更前方的轉角處.

途間遇過無以計數的路人,數不起來的巷口,的車子.

在診間醫生量了額溫後,連著用手探了探我的額頭,帶著不可思議竟然拖到現在的眼神看著我.看著溫度計上的39.4度C,腦中只想著第一次離傳說中的40度真近,傳說中發燒到那種地步腦袋會燒壞的溫度.醫生問了”你難道身體不酸痛嗎?”接二連三的問句像是揭穿了我把這場感冒當小事,剛剛最初的問診我這病人都沒仔細回答.看了我舌頭上的黏膜,他露出了再不來就準備肺炎住院.至少那時心中是這麼想著,將他的表情跟依純因肺炎而住院連了一起.開了藥單說回去就上床睡覺,溫開水猛灌.重複了兩三次的字句,竟讓我在這台北感覺到了溫暖.可能是因為離土地太遠了,遠的讓我以為已經脫離了情感的牽絆.因為這像爺爺的醫生也許是個同鄉?隨後說後天要複診,但我終究還是沒去.

回來繼續睡著,睡了指針繞了一圈又四分之一,其間有沒有作夢並不知道,也許有過關於一些的夢境,但都遺忘在那個曾有的輾轉睡眠中了吧.在被窩中反側,捲入了棉被也捲入了情感的思緒,然後將時間慢慢磨成一卷又一卷的過往.

一沙一世界我卻仍不願去從花上的露珠透視全世界.所以華格華茲只存在於泛黃的卷頁,黑色的油墨印中.

而拼貼,往往成了另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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