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珍、魏德瑜專訪
曾雪蘋整理

曾為中華民國五任總統獻唱、並在故總統蔣公追思音樂會演唱慈光歌的陳芳齡，擁有寬廣達三個半八度音階的音域，可使用七種語言演唱的音樂才華，她曾積極學習，期待進入美國紐約大都會歌劇院演唱，像二十世紀著名女高音瑪莉亞卡拉絲，在音樂界縱橫、名利雙收。沒想到兒子從科學驗證上帝是存在的事實，使她重新抉擇、扭轉生命方向....


目前是英國聖三一學院的聲樂院士、電台節目製作主持人及聲樂家集於一身的陳芳齡女士，畢業於美國紐約曼哈坦音樂學院聲樂研究所、美國德州南方衛理大學聖樂研究所。曾任職美國麻州州立學院聲樂教授、香港聖樂學院聲樂教授。同時也是一位教學經驗豐富的合唱指揮。參與國內外各種慈善演唱、演講。擁有豐富閱歷的她，究竟體會到什麼？使她的生命與以往不同？


聲樂家之夢


陳芳齡生長在南投埔里，十三歲就被母親帶到教會受洗。第一次參加教會詩班，就被詩歌吸引，從此喜歡上聲樂。高三時，她一心想考音樂系，但是術科考試必須唱歌劇，從不知什麼是歌劇的她，又因家鄉對外交通不便，無法學習。加上是二二八的受害家族，因政治因素家道中落，對從小就想圓音樂家的夢難如登天。


當年大專聯考只有四所大學有音樂系，上萬人報考只錄取壹百名學生。在報名截止的前一天晚上，她正呆坐在客廳，不知如何是好。母親突然從夢中驚醒，說她作了一個夢，上帝讓她看到自己的一生。外祖父原要送有繪畫天分的母親到巴黎學藝術，卻因二二八事件，外祖父、及母親的老師受牽連，以致於斷送了學習的路。但上帝卻讓她看見女兒芳齡會承襲自己的藝術生命，要她轉告女兒，只要將心中所要的向上帝祈求，並緊緊抓著祂，祂就必賜下所盼望的。陳芳齡就此決定報考音樂系。


校長知道她的志願，特別通融她使用鋼琴教室練琴。教會詩班指揮，建議她用英文演唱有點像歌劇的詩歌─「聖城」來應試。陳芳齡禱告求天父祝福、並趁不多的時間勤加練習。


考試當天，主考官都是赫赫有名的聲樂家，競試者幾乎選唱「蝴蝶夫人」、「茶花女」、「費加洛婚禮」、「波西米亞人」這類的歌劇選曲。陳芳齡唱出「聖城」時，主考官被她宏亮圓潤的歌聲及特殊的曲調吸引。結果她如願上了東吳大學。當時陳芳齡就與上帝立約，將來學成之後必要獻身於音樂事奉之職。


歌唱成功的秘訣是敬虔


上大學時，她的第一位聲樂教授是基督徒，教導她學音樂一定要感恩，因為藝術天份是上帝所賜予。不論唱藝術歌曲或歌劇，都要很「敬虔」的唱給上帝聽，因祂是創造者。老師還教導她，演出前不要忙於其他事物，只需要退到角落安靜禱告。「必要把妳的心安定下來，因為妳將要向觀眾呈現的是上帝給妳的恩賜。」她不敢相信，這句話出自大學教授的口。但是她照著做，以敬虔的心來唱，結果第一學期聲樂成績就名列前茅。


陳芳齡的音樂才華在大學時代就嶄露頭角。大三那年，老總統蔣公駕崩，蔣夫人宋美齡女士希望以「慈光歌」紀念一代元首的生平信仰，當時邀請陳芳齡主唱這首詩歌，各大廣播媒體日夜不停地播放。演唱過後，她才曉得自己是二二八事件的受難家屬，她為曾經迫害她家族的政治領袖獻唱，矛盾複雜的心情，在信仰的幫助下很快就轉化，她決定用愛為上帝作見証、用饒恕消弭仇恨。因為她感到蔣公一生雖經歷榮華富貴，最後卻只追求與上帝同在，內心感動不已！後來，她再度受邀為國家元首獻唱，當時的主政者是嚴家淦和蔣經國。今年她受邀在二二八國家紀念演唱會中演唱，在現任元首陳水扁面前，以聖詩「若是有你在我生命中」，再度見證了上帝的愛。


大學畢業不久，陳芳齡前往美國紐約曼哈坦音樂學院聲樂研究所繼續深造，並且居美二十年之久。


追隨瑪利亞卡拉絲之夢碎


到了美國，一步步接近自己的目標時，陳芳齡忘記上帝的恩典，及與上帝立下的約定，只顧著追求進入紐約大都會歌劇院，效法從小的偶像－瑪利亞卡拉斯，一圓唱歌劇的夢。


瑪莉亞卡拉絲是廿世紀兩大聲樂家之一，是生長在紐約的希臘人，陳芳齡從小就被她的歌聲吸引，並決定要成為瑪莉亞卡拉絲第二。


可惜的是，瑪莉亞卡拉斯在事業顛峰離棄自己丈夫，轉投希臘船王歐納西斯，只為了成為世人名利顛峰的典範。為了愛，她放棄了藝術前途，埋葬了她的藝術生命，沒想到卅年之後，歐納西斯遺棄了她，娶了比她更有名氣的女人賈桂琳甘迺迪，導致她喪失對人生的信念，並且於五十三歲英年早逝。臨死前，她說：「我是一個失敗者，因為我寧願用一生的成就，換取一個真心的愛我的人，但卻得不到。不要紀念我，把我的身體燒成灰丟到愛琴海去吧！」


陳芳齡看到偶像的生命結局，頓時陷入了迷惘，因為她的人生也正面臨抉擇。


研究所將畢業前夕，她本計畫進入全世界最好的歌劇院─瑪莉亞卡拉絲曾演唱的美國大都會歌劇院。當時她和其他學生跟著一位歌劇院?頗有權望的老師學習聲樂，有一天，她受邀到老師家裡上課，這暗示著她很有可能進到歌劇院去完成一生的夢想。


第一天去上課，老師就要求她唱「茶花女」，她用盡了技巧唱，竟然被老師訓斥唱得像個良家婦女，一點都不像茶花女！茶花女是個妓女，她再怎麼努力，都無法做到老師要求的。老師最後表示，要她放棄丈夫及孩子，學像瑪莉亞卡拉絲。


老師要她在事業與家庭間做抉擇。她重新思考愛的意義，發現老師的教導和她的信仰背道而馳，她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天才小子指出進化論的謬誤


這時，在美國出生長大六歲的兒子Jeffrey，被選上科學天才班。她問看起來木訥的兒子是否喜歡科學，沒想到兒子居然回答，他不僅要學科學，還要當愛因斯坦第二，因為愛因斯坦知道上帝創造的偉大。


Jeffrey告訴母親，基因學已經發現黑猩猩的基因，跟人類基因有百分之九十九的相同，所以是所謂的靈長哺乳類。卻因為一個基因不同，結果一個永遠是人類、一個永遠是猴子，成為兩種不同的生物，基因也無法互相轉換，正應證了聖經所說的，上帝創造萬物是「各從其類」。


他又提到「基因工程學」，每種生物的基因都有特定的「密碼」，即使在蕃茄中放入大豆的基因，它仍然是大豆基因，不能跟蕃茄基因混合，因為各種生物的基因都不一樣，不論甚麼生物，就像人不會生出猴子來而猴子永遠不會生出人來，人類想擅自改造基因，就像無知小孩玩火造成可怕的結果。


美國幾年前就開始立法，規定學校的教科書不准把「進化論」當成唯一教材，「進化論」只能當參考，要教「進化論」也要教「創造論」，因為除了「創造論」外，沒有別的理論可以解釋生命的起源從哪裡來？所以，當小兒子告訴陳芳齡這些科學實據的時候，她開始反思自己的信仰。


Jeffrey十三歲，就讀美國學校七年級時，被美國霍普金斯大學錄取為天才少年，智商高達一百六十六，陳芳齡知道這是上帝給予他的。兒子十五歲時，他的表弟問他人生的意義是什麼？沒想到他的回答是：「人生的目的、意義就在榮耀神！」他還表示長大後要將上帝創造的奇蹟告訴世人。


永恆的家鄉


當她的聲樂老師要她在人生的事業及家庭間做出抉擇時，上帝讓她看見聖經哥林多前書十三章「愛的真諦」，愛是不求自己的益處。因此她回到原點與上帝立約，她決定要用生命見證上帝的偉大！


旅居美國廿年後，民國八十七年，陳芳齡的夫婿舒成光先生受聘為跨國能源企業集團的台灣區負責人，他們舉家遷回台北。不久遇到九二一大地震，她從小聚會的埔里教堂全部倒塌，於是她把自己灌製的聖樂專輯所得用來幫助教會重建。從那時起，她開始巡迴各處演唱，走了近三分之二個地球，受邀到許多的教會舉辦音樂見證佈道會。


她發現上帝要她做的，並不只是重建地上的建築物，因為地上的建築物不會永遠的存在，就像人總有一天會過去，但是人生的價值與生命意義，是永恆不變的。她說，上帝創造了人類，給了我們人生的目標，每個人理當完成上帝為我們量身訂做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