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8-27 02:05:16辮子

醞釀

  

  

  我們都在醞釀個想法,或許是數個,未曾停過的釀,只是階段的改變,只是掙扎力度的強弱,只是逃或不逃的差別。

  

  踱步著。

  

  車來,我們選擇上車,軌道摩擦,我們等待上車,鈴響,我們身體向後傾斜了一點。想法在時鐘跳換間或發酵或腐爛或被丟棄在上個車站入口。

  

  摸不著輪廓的,我們極為困難的要向自己陳述清楚,更何況是面對第二人,但輪廓之內的浮沈卻又歷歷在目,像顯微鏡下的表皮細胞,透明可見(還能被描繪在習作裡),但離開了實驗室,一切仍存在,而形狀失去了足夠被形容的具象。

  

  我們總在內心醞釀些什麼,或正在試圖有什麼醞釀。恐慌太空白的日子,又擔憂未能實踐的念頭,那釀出來的一些,又得煩心好喝不好喝。

  

  又祈求別招致太難看的品質就是。

  

  我時常做些夭折的醞釀,無法順利成為良好製酒商,就是假酒富翁,假醉真傷,就是香醋批發商,只是本身更愛辣椒醬。

  

  虛弱膽怯的角色不用憂心缺乏,永遠有人排隊遞補,大排長龍並規守直線隊伍之中。一眼望去,那人群排得齊排得擠,皆是我。用譏笑的音調,用鄙夷的眼光,用睥睨的鼻息輪番上陣。

  

  我闊綽的站在這端發著號碼牌,恭敬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