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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聖誕節做那麼多聖誕卡，像是非得要把腦海裡對聖誕節的意象通通設計成卡片，於是產生了十三個不同風格的聖誕卡，再從裡頭選出了九種製作。花費完然的精神與時間的汰換，在這全面工業化資訊化的美好國度，我仍然在做著小孩子會做的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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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使小主人遊戲即將結束，為了準備回送小天使的禮物，於是在聖誕節前夕殺進了人擠人如窄小豬舍的菓風小鋪，等著穿粉紅色套裝的小羊幫我結帳，耗費近半小時才逃出來，結果只買了一包綜合口味的糖果驚喜包，真是令人驚喜的昂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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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回到學校。看著校園裡樹上紮滿的霓虹燈泡，卻覺得沒那麼有聖誕味了，在更久之前，大概於十二月初聖誕燈泡初亮的時候，那時對於滿樹燈光閃爍是那樣的興奮，如今我卻只是習慣著，被報告催促著腳步，世界微弱地晃動著溫暖的光芒，看起來卻顯得有如光年般的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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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卡因為我誤以為星期二才是聖誕節而遲來了。最早寫好最早送出的是住在家附近的老同學，然後星期一早上再寫給很照顧我的學姐們，寫給一起朗詩最近燙了章魚頭的綠豆，寫給小天使與小主人，學姐也回送了很可愛的聖誕卡。又發覺自己做的聖誕卡有些太小，想說的話太多，怎麼放都會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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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上課收到小天使送的聖誕卡和聖誕禮物手機吊飾，對於弄丟手機的我反而像是個「弔飾」似的，不過很開心的說。因此，有感於一包糖果似乎太愧對於我的小天使，以及還沒送聖誕禮物的小主人，所以中午進行了我上大學以來第一次的翹課，翹課騎著單車到市區想找好吃的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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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車行馳在午間的港都，不用去聽外文授課的人類學，讓我感到整個午間的時光都顯得燦爛而美好。本來打算騎單車來回一個小時去買Mister Donut的可口甜甜圈，不過這樣會來不及上一點的課，只得到處逛逛街上的麵包店，最後發現了一家雪白色建築的麵包店「Le Petit Prince」，相當隱喻地讓人想起了金黃色麥田裡烘焙的麵包香氣。最後，給小主人買了個軟軟的布丁麵包，送小天使的則是上面散有雪花般糖霜的牛奶麵包，雖然買不起500元一個的看起來很好吃麵包，但還是滿足地走出店門口，走進冬日午後溫暖的陽光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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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還是沒參加小天使小主人的見面餐會，只是委託同學將聖誕禮物交給她們，就這樣似乎永遠都是選擇如此守護著一個人。一個人宅在宿舍，寫著其他的聖誕卡，再貼上郵票，披了件外套一個人走到山下把它們投進郵局旁的郵筒，想像著遠方的小天使與小主人漫長等待的神情，一個人與難熬的報告與人生繼續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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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發現自己連話都不太講了之外，連文章也都不斷重覆著同樣的句型與文字，沒有心力去經營更多感傷的意象，也無法訴說自己真正的哀傷，讓文字都已不再那樣輕易地穿透些什麼，螢幕上飄移的都是雜亂的符碼與沉長的回音，一點都不寒冷卻也沒有溫暖，彷彿全身性麻痺似的。然而膝蓋被敲到的時候，還是會不由自主反射著相同的彈跳，並做出一些過時腐壞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