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9-12 03:42:03Edd

BPM:40/∥:6532∣3217:∥

生祥,吟聲,彈奏。
彷彿替身攻擊般,吉他聲弦轉瞬填滿我的意識縫隙,然後場景切換。

我,獨坐,離鄉的夜行巴士。
青藍色調的日光燈,冷到令人鼻腔乾燥的空調,硬梆梆的深色絨布座椅,背墊傳來疏離的氣味。玻璃窗外的路燈,像趕路的貓一樣,往和自己相反的方向頭也不回的快步跑去,總是這麼讓人不安。
真不知道該把帳賴到司機、公路局還是發明廉價沙發的人頭上,搭乘夜行巴士總是很不舒服,先是腰酸又是屁股疼的,教人十分難受。睡不著,也只能枯坐面對這份煎熬。老實說,自己心裡再清楚不過,睡不著是因為心裡不安;巨大的,隨燭火搖曳的不安。他媽的司機、公路局和沙發是無辜的。

去路茫茫,故鄉留不住沒出息的哀愁。我心裡有數,不爭氣的那兩行鹹水也知道。

淅哩嘩啦,批哩啪啦。觀眾激動的掌聲,不客氣的將我的屁股挪回敦南誠品的展演廳,但我的心思至今卻仍下不了車。

林生祥,真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