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1-08 03:22:41C-A-F-E

I KNOW THE MEANING OF US_3




『過去逞強 又任性的我

  裝酷又青澀的你

  回憶起來簡直就像是昨日才發生過一樣

  像這樣的人  在這世上就只有一人啊

  雖然跟當時所描繪的未來  有些不同

  但只要你伴我身旁的話   我就能堅強』


                                     《THE MEANING OF US-安室奈美惠》


或許未來是無法描繪的。
因為未來一直都在我們跟前的不遠處…


………
…………


離家門前的不遠處,便傳來了清脆的破裂聲。
每走一步路,腳踝像是拖拉著那沈澱了的粉碎…


我把門一打開,啡色的木地板滿是零亂的雜物,
這是由我出生以來的第幾次戰爭了?

這,會否是最後一次?


跨過一件又一件的雜物,便看著父母一個熱紅著臉的看著她的右邊牆角處,另一個則黑著口臉的看著左邊的書架某處不發一言的背對而坐。
茶几上有一隻已被打破了的白色瓦杯和一張已有一個簽名的紙張。

我激動的走近父母跟前,是母親先看了我一眼,接著她的眼淚便從眼眶滑下來。
拾起茶几上的紙張,一看,居然在紙張簽上名字的人是那個永遠一心一意希望家是完整的母親…

「媽…」我不自覺的把手上的紙張抓緊了一下,「有必要這樣做嗎?」

母親沒有正面回答,她只用手掩著臉,哭聲從手掌間傳來。

父親則黑著口臉看著我,然後他站起身,從我手中搶走那張已弄皺了的紙張,一把沙啞的聲線響起:「優,你是時候想想要選擇跟我還是跟著她生活。」
接著他也在紙張上簽了他的名字,並把紙張放回茶几上。然後他往沙發上提起了他的深黑色外套褸,頭也不回的一步步前往大門去。

我急轉身喊叫:「爸…!」

父親有那一秒的停頓,卻仍不肯回過頭來:「你好好想清楚。」
留下了這麼的一句,之後,他便打開了大門離開。

離開了。
父親附帶著那無情感的面容離開了這個家。

 

眼看凌亂的環境下隨著門關上後而存在了一片灰黑與那絲絲嗦嗦的呼吸聲。
心裡頭有那無法言語的疼痛。

我並沒有回過頭看過母親的臉孔,也沒有意圖回頭轉身去緊擁著她一起哭喊。
選擇性地背向著她,拖拉著像已繫上了鐵圈般的腳踝,一步一步的費盡氣力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回到自己的地方,門一關。
身體隨即崩潰,無力地滑落於門前去。


從來沒想過生命中會有一刻活得像電視中的肥皂泡劇集。
一直看不起當中那短暫不真的假象生活,但原來感情可以負面得一瞬間的掉進深谷裡。

說走便走,建立當中感情的時間長與短從來是不對立,一經付出後,別期待從中能得到任何回報。

『愛能生亦能滅』
一句說話從來以為是一句精景的劇集對白,
原來,此時刻能切合於我家的現況。


腦海中浮現出父母親同時候牽著年小的我於公園裡耍樂的畫面,與於我生日時刻拍手過後一起吹熄紅紅的,黃黃的火光……
隨著每串淚珠的滑下,當中的回憶一湧而此的每每浮現。

那年是何年?
那片段於那節日而生?

那景象從何時漸漸消逝去?

一切,像影畫片般播放,段段續續,不太清晰
可是感覺強烈且窩心。

心一熱,然後又痛了起來。
一段幸福的畫面,又送上了另一段不快的。


手提電話的鈴聲響起來,略帶點激昂響亮的女歌聲唱出了『SAD TO SAY』

女歌聲唱出了這一段落:

『我到底有什麼感覺?
  是聽見了自己想要被愛的聲音嗎?
  道了歉卻也無法消除而被殘留下來的東西
  怎麼會被這些東西纏繞著而無法變得很堅強』

 

電話蓋面閃亮出柔和的背景光及一連串的數字。
而從不接聽陌生人電話的我,居然按下了『接聽』並把手提電話放置於耳根旁。

「喂?」
當人聲傳至耳朵裡,神經便敏感地影響了淚線,又哭了

「喂喂?」話筒的另一端發出了疑問,「有人在嗎?」

我以悶悶的聲線輕哼,「嗯」

「是優嗎?」男人疑慮的一問

卡住於喉嚨的鬱結終於按捺不住的湧出來,我放聲的大哭。

「是你對嗎?發生了什麼事了?你在那裡??」男人的聲線顯微的緊張並且不停地發問

我無回話,只繼續的哭泣。

然後,男人見到我沒回答他,於是也不再發問。
沒多久後,電話裡頭傳來了一首歌曲,不太大聲但仍然知道是什麼歌。

輕慢柔和的女歌聲,耳熟能詳的旋律,那悅耳的樂器在節拍上有了強烈的效果。
聽著聽著,我的情緒被音樂的安撫下得已平靜下來,還不自覺地輕哼著唱:


「LA...LA..CLOSE TO YOU...LA..LA....CLOSE TO YOU」已哼到最後的一句歌詞

接著話筒裡傳來了掌聲,並說:「唱得很好聽呀」

不太習慣被讚許,我故意的說:「怎可能呢?我只不過是亂哼一篇」

「亂哼也哼得似模似樣,那麼你一定知道是什麼歌對吧?」男人笑說

「怎會不知道?!基本上這是廣告熱用的歌曲嘛!不就是Carpenters的<Close to you>嗎?」

電話另一端傳來了輕笑聲並說:「怎樣了?是不是輕哼著歌後,心情有轉好了一點?」

「謝謝你。我已好了點。」

「那就好。」聲音聽上去,輕輕的,溫柔的。
卻又突然,他發出了『啊』的一聲,虛怯一問:「你…是知道我是誰吧?」

「咦?!」真的被一問,才想起剛剛一直在跟一名陌生人聊電話,來得莫名其妙的
「抱歉...我」

我的句子還未說完,他已搶著說下去:「OK,OK!我是山下。」
然後在話筒裡聽見了一聲輕輕的嘆息

「啊!你好。」這下方才有所知覺

他輕輕嘆氣道:「你啊...」頓了頓,「我總覺得有被你打敗了的感覺。」

「呃...哈哈」我只能失笑
被打敗了,於他來說是什麼意思呢?


他也跟著笑了起來,然後又問:「你知道五天後是什麼日子嗎?」

我看了看掛在牆壁上的月曆,數了數當中的數字,五天後居然就是二月三日…

其實…但…不可能

我頓了頓問:「嗯...會是什麼日子呢?」

「你不知道嗎?那天於南方會有水瓶座的流星雨看呀,聽說會歷時下一個小時的流星。」

「真的嗎?」我終於懂了

「你可會有興趣一看?」

「當然呀,我從沒有看見過流星雨。」

「那好吧!我先約定你於三號那天晚上十點在我們的老地方等吧!那個方向走,有個地點看流星很棒的。」

「好!沒問題。」

「那約定了,到時見。你也早點休息吧,哭泣過,很累對吧?」

「嗯,那好吧,到時見。晚安。」

「晚安。」然後便聽見他的話筒已掛線


人與人之間的緣份,可由遠拉近。
能跟你碰上大概是天注定的,而要別離時,我們可會像流星雨一樣

一消即逝嗎?

 


………


風一吹,吹落了數片樹葉。

他撿起了吹落在頭頂上的葉片,然後伸手扣緊掛在頸項上的圍巾。

看看腕錶,沒錯,他來早了半個鐘。
就是怕自己會遲到了,就是怕她會早到了;就是怕自己記錯時間了,就是怕她記錯時間了。

其實,什麼理由都好。
他都想先由自己來等她,不想再讓她先等自己。

然後風又再一吹,把在他身旁的單車吹倒,然後順勢地跌在地上

彎腰扶起單車,隨即的「哈啾」打了個噴嚏

他拉緊了穿在身上的皮褸,皺了皺眉頭,自話自說的道:「我是穿少了衣服嗎...唉,不要因為這樣子感冒就好。」

抬頭看著那一片烏黑色的天空,這個夜居然半點星都沒有。


『真的會有流星雨嗎?』


不敢想像沒有星的夜裡,再晚一點會有還是沒有。

就只知道,過去的五天裡他都比往常更努力一點,做多一點,工作排得更密一點。
為的就是能把工作好好做過後,能空出這一天出來看流星雨。

還記得小時候曾有一次看過流星雨的震撼。

那個夜,一家人齊齊整整的觀看壯觀的流星雨。

震動了他的心。
在萬顆閃星下,他只許下兩個願望。

第一個是希望永遠能跟家人齊齊整整的在一起。
第二個是長大後跟喜歡的人一起看多一次流星雨。

可是,事與願違。
那個夜過後的兩年,父母便決定分離。
從此家裡只剩下了他,媽媽跟妹妹。

不能算得上是永遠跟家人在一起,定義在於沒有爸爸後,便說不上齊整。
於是乎,家的一切他便決定擔負起。
小時候媽媽辛苦地養育自己跟妹妹,現在長大了,就是要孝順和照顧媽媽和妹妹二人的時候。
這一點,他很清醒,很懂得自己應該要走的道路。

別無選擇了吧?
命運要你從小就要懂得擔負起的時候,你絕不能說『不』

發現了第一個願望不能成真後,只能把全心意都放進第二個願望裡。

人就是這樣子,未能發生,還未發展的事情。
我們都習慣性地把這些都歸納成願望………
總相信那怕有一天便能成真了,對吧?

 

對吧?
長大後跟喜歡的人一起看流星雨……


這個小時候許下的願望忽然間於腦海閃過,
也忽然間,他發現了天邊遠際居然有一顆微弱的星正在閃鑠中。

『加油。』
他不曉得是跟那顆星說了奮鬥的說話,還是在鼓勵著一直努力生存,活在當下的自己。

把視線放回水平線處,錯誤的影像投射突然出現於眼前。
有誰懂得他剛剛看見些什麼嗎?

他不可罝信的揉了揉眼睛,再看。
驚嚇感也隨之言降低,然後,他站起來,拍了拍黏貼在褲子上的塵埃。

隨著位於跟前的『呼呼』喘氣聲,他拾起了頭笑著說:「你來了。」


…看見了,心情也頓時開朗了起來。
就像看見了一顆閃星,但覺世界的所有都停頓了,只剩下他跟她

………

 


「呼…呼,抱歉。」我急喘著氣

他失笑了起來,「真意想不到你第一句跟我說的話居然是抱歉。」

「抱…」

然後他伸出了手指,並按住了我的唇,「夠了。我的名字不是叫抱歉。」
輕輕一笑並放開了在我唇上的指頭,接著他拉動了在身旁的單車往他的右邊,並用腳跨過了另一邊,隨即道:「上車吧!」

「咦?!」我不經意的發出了無助的聲音

他側身的看著我,「去看流雨星呀!快點,不然要開始了。從這裡走捷徑應該可以很快到那個小山坡,那裡看星星很棒的。」

「但是...」真的要坐嗎?

我很重…
還要上山坡嗎?

不能置信。

他皺起了眉頭看了看我,接著伸手一拉的把我拉坐在他單車的後方:「坐穩了,我要開車了囉!」

「呃?!等等…」我話還未說完
他便以背著我的姿態從後伸出了雙手往後方,自然順落的捉住了我的那雙手,把手安放於他的皮褸上,隨聲說:「出發。」

我害怕得抓緊他的皮褸,不敢亂動的坐好,乘著寒風往目的地去。


大概乘風二十分鐘左右,他便停下了單車,示意我先下車。

然後他把單車靠放在樹旁,在車的籃子裡取來了一塊毛巾質料的布,走在我的前方,並把布平佈在草地上。

「過來坐吧!」他招過手後便坐在那塊布上

我走了過去,他拍了拍他的身旁示意我坐下來。
聽話的坐在他身旁,我留意到他已把頭抬高看著天空。

「不知道會什麼時候開始呢?」他看著天空說

我只聳了聳肩示意。

「如果你看見流星,會許願嗎?」他側目的看著我問

「向流星雨許願有作用嗎?」我反問

他笑了笑說:「不知道啊!不過,我會。」

那張臉笑得很天真,很愉快。

我也跟隨的看那一片天空說:「你要向萬顆流星許萬個願望嗎?」

「不。」他頓了頓,「兩個就足夠。」

「兩個?」

「嗯!人不能太貪心,兩個是願望,之後的事情都得靠努力才能。」

我看了看他,他的神情很認真。
因著那份認真,我也被感染了,認同了。

「對呢,兩個願望就足夠。」

 

說時遲,那時快。
天空剛好劃過了第一顆星,接著三顆的由左至右。
然後是十顆,之後的已數不上的數目劃破了天際。

那一片天頓時的一來一往閃爍出一片金黃色,
有快有慢,有長有短

寧靜的夜裡,卻有那不寧靜的一面
黑暗中,有一片光

我跟他不時的發出了嘩然的聲音,大家都被眼前的天然的景象震動了大家的心。


歷時一個小時的華光以最完美的姿態下畫上了句號。

「有許願嗎?」一切都完結過後,他先問

我輕輕的點下頭,「嗯」

「能說出來嗎?」他走近單車背著我問

「不是說了出來就不能實現嗎?」我在他背後回答他

「哈哈,你對。」他拉動著單車走到我跟前,我便把一直佈在草地上的布摺疊好,然後放進籃子裡。

「要坐車嗎?」他笑著指了指單車的後座問

我搖著頭說:「不用了。」

「那我們慢慢的走回去吧?」

「嗯。」


那個夜,很冷很冰凍。
可是我們一直的走動著,不太感覺到冷是什麼的一回事…

就像有一個保護障在我們四處,把外面的世界與我跟他的世界隔開及獨立了起來。

 

………
…………

 


『現在就要想見你  深愛著的你

   只要聽見你的聲音  都心跳不已

  不想獨自一個人  想你在身邊

  現在就要  想去見你…』


依靠著牆壁的小木櫃上,播放器傳來了『現在就要…』這溫柔且悲傷之歌。

我輕輕扣緊脖子上的圍巾,身披上一大張厚重的棉被,坐在大床上把床邊的窗子打開。
窗外一片寂靜,無人走動的街道上只看見路邊的大樹隨風搖擺。

抬頭一看,黑漆漆一片無雲無月無星。
在寧願的夜裡,我總是無意中回憶起看流星雨的那個夜…

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起那天呢?

水瓶座的流星雨那一天,正正是我的生日。
我還記得向流星許下了兩個願望。

第一個是希望父母不要再吵架,不要再說分離。
第二個是希望能有他永遠地陪伴著我…

但大概天早已注定一切。
那個夜回家後,居然是母親已決意離開家,父親也不打算挽留母親的去向。
在別無選擇之下,家裡只剩下了我跟爸爸。

爸爸為了生計,基本上從不回家。
家裡總是只有我一個,家裡總是靜悄悄的…

小時候曾以為,愛情是被受上天祝福的見證。
但事實卻是另一回事的呈現在眼前。


愛,這個課題太深又太遠了。
那個晚上,我決定了為愛否定一切所有看見的。
愛,就是這樣子吧?

 

愛,
就是這樣吧?

我只感覺到臉上滑落了冰凍的觸感。
用手拭去了那一絲的冰冷,嘆息。

最近子都比往常更容易抑鬱至流淚,無聲無色的。

「很想你,很想見到你。」我看著天空說

剛巧天空劃過了一顆閃星。

「啊?!」我驚喜得叫了一聲

在無意之間,我居然向流星許下了願,能實現嗎?
卻又覺得這是個天方夜譚的笑話。

就是太想念你了,開始出現了所有幻象嗎?
就連看見星星都是幻象嗎?


看來我真的病重了,隨之,又出現了幻聽。
聽見了他呼喚著我的名字:「優?!」

我不敢回頭看,心頭變酸,瞬間淚線崩潰得不能停止

「優?!」又再一的呼喚,並感到有些什麼的在我棉被的背後輕撫著我的頭

「喂~在叫你呀,你怎樣了?」是在第三句說話,我才淚流滿面的轉過身

當在矇矓的視覺下確定了他真的在我跟前後,我話也不說的飛撲進他的懷裡去。
他緊把我抱進懷裡,眉頭輕皺起說:「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沒回答他的話,只一直在他懷裡搖著頭的哭。

「唉。」他傳來了一絲輕嘆
「連我也不能說嗎?你不說我又怎會知道呢?對不對?」他輕撫著我的頭道

「很想你,很想你,很想你,我很想你。」我崩潰了,只懂得把心底話一再重複說

聽見了他的輕笑聲,他溫柔的道:「我回來了,我也很想你。」
接著在我的額上輕輕的親。

「不要離開我了,永遠都不要。」我嗚咽著說

「好,我答應你。永遠都不離開你。」他邊說邊緊握著我的手,給了我無比的安全感


有時候,我會分不清這是回憶還是現在所發生的事情。

有時候,我會想我們的命運在不同的領域中走上了一道平衡線,然後在無法預料下於那道平衡線的交叉點裡相遇


正正是在交叉點上相遇的人,所以才會愛上吧?
在交叉點上能相遇的人,世界就只有一個人吧?

那個人是你,對吧?
…[THE MEANING]

 


<待續>

 

 

 

7-1-2011    03:01AM

這篇第三話,果然是相隔了一整年才完成。
後半部分的所有,基本上我以兩至三天我就寫好了,之前一直卡住在電話那一段。因為妙想天開,但又太不設實際。還是寫一些童話式的效果比較自在的去寫。
這大概真的是我風格。能寫完的原因也還有是,他將會於本月的二十九,三十號來香港開個人演唱會。想當初,那根本未有想過會發生的事情。我發現,我每次
能完成的文章的那個月份都有能祝福的事,這次,我決定送給他。先預祝他將來臨的個人演唱會成功。

其實
有時候,我是真心相信愛能一輩子的存在。

9/1/2011 0:21AM

『SAD TO SAD』這首歌是JASMINE

『現在就要いますぐに…』這首歌是AZU

 

有興趣聽聽看的,可以一找。

 

關於AZU那首『現在就要』的中文歌詞,我不騙人。那是寫好文章後更改了的。原來是用了AZU的新歌『TO YOU』的頭段歌詞,但POST文後,剛巧看見有喜歡AZU的翻了『現在就要』的中文歌詞,一看之下,居然跟我寫的意境有八成的相似,所以到最後,我決定改了。真的...很巧合。意外的驚喜

C-A-F-E 2011-01-12 02:52:25

什麼意思= =+

cat 2011-01-12 00:22:22

原來是第三篇,難怪那麼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