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聖誕日

清晨時分，森龍貴終於返回『派突娜』，走進裡頭一看只是一片蒼茫的場面，連井川藍睡在沙發上，看來昨天大家都玩得十分盡興。他低頭搖頭笑一笑，然後除下大褸後便走進休息室內拿出毛毯出來蓋在大家的身上。然後拿出垃圾袋出來幫忙助大家收拾殘局。

今天只自己一個人收拾，明顯工作上是做多了不少，之不過奇怪怎樣到現在還沒看見山下智久的出現，平日清晨時間他都已經回來了『派突娜』，會是什麼人令他連自己的公司也不願意回來。

此時她聽到大門被推進來的聲音，但忙碌清理垃圾的森龍貴以為是山下智久，所以沒有理會，只是一邊做一邊說：「智久，快一點來幫忙吧！你不要跟我耍賴！」

「哎呀…昨天開派對嗎？？還是生意太好了吧！人人都呼呼大睡啊！」

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森龍貴即時抬起頭來，一面錯愕的表情望向與真司郎，道：「真司郎？怎樣你會出現？？」

身穿一身便服的他笑一笑，然後又回答他的問題，「想找龍貴你啊！」

一個理所當然的答案，森龍貴聽完後皺一下眉頭，跟著揚起一角，又問：「找我？跟我約會嗎？可惜我沒有時間……還有怎樣你會有『派突娜』的鎖匙？」

如此一問，與真司郎楞一楞，他沒理由跟森龍貴說是他耍手段得到這鎖匙回來。所以他即時拉開話題，「我來幫手。」語畢，即時將酒瓶放入垃圾袋裡。

森龍貴瞇起了眼，心裡知道一定有內情，不過她卻沒有要拆穿他，反正現在有人幫忙，她便裝作不知道便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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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究竟那裡跟她過不去？怎樣每次都要找他麻煩呢？

山下智久心不情願地裝飾著天花板的紙條，動作更越來越慢。不過當他察覺到遠方的凶狠目光後又會再加快速度，但嘴巴依然諗諗有詞。

難道他以為自己站高了就沒人看到他在咒罵她嗎？他真的是一名笨蛋，連咀咒別人的技巧也沒有。凌月優雖然在整理小女孩的頭髮，但目光從來沒有離開過山下智久。

「優姐姐，院長呢？」

此時小女孩提出問題，將凌月優的注意力分散了，她溫柔的笑了，說：「院長今天有點不適，你們要乖一點幫忙佈置，等到晚上給院長一個驚喜。」

「優姐姐也會一起來嗎？」

「對！！優姐姐也會留下來嗎？？？聖誕老人會來嗎？」

每逢聖誕節，小朋友最希望莫過於收到聖誕禮物，大家都追著凌月優問問題，一時間她都不知道先回答那一個問題。

「你們這班小鬼！想聖誕老人來的話便要打掃地方！」不知什麼時候，山下智久卻出現在身後，更一面認真的在說教，首先指著一名載眼鏡的男孩子，說：「你啊！帶著五位男孩去拿水抹地板；那邊的女孩子，你連同幾個女孩去打掃房間，其餘的男生便跟我去佈置大屋，而其他女孩子便跟著凌月姐姐幫忙準備今天的午餐和晚餐！要是給聖誕老人看到那麼髒的話便不會來的！知道嗎？？」

「知道。」

小朋友異口同聲的回應，然後很快地大家四散去幫忙清潔大屋。山下智久瞟了凌月優後又沒任何表示便帶著幾位男孩子繼續佈置，凌月優看著山下智久的背影，微微地揚起一角，喃喃自語，「誰叫你多事。」

當整個上午都忙著打掃和佈置後，山下智久終於可以有少許時間給自己休息一下，他選擇了後花園的一個自制千秋坐下來。

雖然心有不甘被凌月優強行帶來這裡，害他那三天賺錢的機會都沒有了，不過看著小朋友面上期待聖誕來臨的表情，他便大方一點不跟她計較好了。好像很多年他自己沒這樣跟渡過聖誕節，往年的聖誕節，除了金錢外，其他東西對他而言一點也不重要，但偶然這樣子也不錯的。

「真的不好意，麻煩了山下先生。」

此時一把溫柔的聲音響起來，抬頭一看，是身穿外套的院長走出來，山下智久看到她的出現即時抓抓頭，笑一笑，說：「院長先生不用介意，一點也不麻煩的，而且我很久都沒那樣子過聖誕節了。」

「若不是我生病了，也不會勞煩身為客人的你。」

「不是那樣子說，反而院長先生沒什麼事嗎？」

院長笑一笑，然後坐在他的身旁，說：「休息了一整晚，現在好得多了……」說話停頓了幾十秒，又開口問：「恕我多口，山下先生是優的男朋友嗎？」

天煞的！！那句說話將整個氣氛都破壞了，他山下智久怎可能是這個魔女的男朋友！以他如此完美的條件，要女朋友的話根本多不聲數，怎可能是那個人的！！

山下智久腦中浮出一堆恐佈的幻想，他即時搖頭分散注意力，然後若無其事的回答問題，「啊…我們像嗎？」

看到山下智久那麼一問，院長便自己問錯問題了，不過她面上依然是那麼慈祥，對自己剛才的行為微微一笑，說：「對不起，因為每年優都是自己一個人回來，偶然也會跟真司郎回來，所以今次看到你……我還以為你們是情侶的，真的不好意思。」

「她每年也會回來？？」

「嗯！每年如是，風雨不改，每逢聖誕節都會回來跟大家渡過，小朋友都很期待她回來的，而且每一年她都要買很多禮物送給大家，所以小朋友都不捨得她走的。」看著屋內的凌月優，院長突然有很多感觸，「一個女孩子在東京生活一點也不容易。」

看來院長卻不知道凌月優在東京是的俱樂部工作，但的確令人難以說出事實，那樣其實她有太多他不知道的過去和秘密。

「是的，山下先生跟優是如何認識的？？」

「咦？咦？我們……」

看來怎樣解釋也擺脫不到別人以為他倆是一對的事實。

從窗內看到院長跟山下智久說過不停，凌月優心裡開始感到困擾，害怕山下智久在胡亂說話而被院長知道事實，所以都心不在焉的觀察兩人在傾談什麼。

「優姐姐，真司郎哥哥不回來嗎？」

「怎樣姐姐今年跟另一個哥哥回來！」

「剛才哥哥教我跳舞啊！」

女孩子對於新面孔的山下智久評語都不錯，初時還以為可以玩弄他一番，誰不知他對小朋友也有一套，這樣被他反了一將，凌月優拍拍女孩子的頭，說：「真司郎今年聖誕很忙，所以不可以回來的。」

「不過今年優姐姐帶了另一位神秘嘉賓來。」

「真的嗎？」

大家面上都露出喜悅的表情，凌月優笑得更燦爛，說：「嗯，不過要看看大家乖不乖的，不然優姐姐不把他帶來！」

「嗯嗯！我們一定會很乖的。」

再拍拍大家的頭，凌月優的笑容是從來沒有的開心過，害得連屋外的山下智久都看呆了，不過看到凌月優望著自己時，山下智久即時別開了臉，害得一會又被投訴他干什麼像變態的呆了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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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了雙眼，井川藍眨一眨眼，一片茫然望著熟悉的天花板，然後再轉頭張望四周，看到很多熟悉的人在睡著了，她緩緩的坐直了身子，然後頭部開始傳來強烈的痛楚，那樣子便是所謂的『宿醉』嗎？

頭痛都令她想不到任何事，她只是一邊輕輕按模著額頭，其他事都不想去碰了，不過奇怪怎樣有毛毯呢？而且場內的罐類都不見了，是誰回來幫她收拾了呢？

正當井川藍在煩惱如何解頭痛時，眼前出現一杯暖水和解酒藥，微微抬起頭來，正是錦戶亮本人站在自己眼前，他喝著一杯熱飲，又道：「吃了它，不然會痛一天吧！」

錦戶亮從沒這麼認真的，一時間井川藍以為自己還是喝醉了，所以她都很聽話的吃了解酒藥。

「你餓了嗎？要去吃東西嗎？」

「嗯。」井川藍起了身，在舞廳內找回她的大褸後便穿上，然後又尋找她的包包，此時錦戶亮叫了她一聲，「你在找它嗎？」

手上是她的包包，井川藍點點頭又走到他的身邊，揹好了自己的袋子後，兩人便離開了『派突娜』。

走出門外，井川藍才發現是下午時份，不過地上便有一堆昨晚平安夜留下來的白雪，沒想到會下雪的井川藍看到顯得十分高興，走上前拿起少量的雪花，在錦戶亮眼中的井川藍如一名小孩子一樣十分興奮著，害得他不敢笑了。

本應沈醉於白雪中的井川藍聽到身後錦戶亮的笑聲後即時收回童心，轉身跟他說：「去食午餐吧！」語畢，一個人獨自往前走，而錦戶亮知道她在害羞，笑容比剛才的弧度還要再深。

看著女子的目光都停留在與真司郎身上，森龍貴用手支撐著下巴，看著站在收銀處前的與真司郎，雖然他個子不高，不過身材比例都算平均，五官端正，雖然日本有數千萬這一類型的男生，不過像是被他相片吸引著的就少之又少，第一次看到他的相片是在凌月優的公寓，每當凌月優談起他時都特別雀躍，她絕對不會忘記那張掛在客廳的巨大海報，這是與真司郎拍的第一張相片。

的確平日的與真司郎跟工作時的他很大分別，尤其是那雙眼，每次看到那雙眼都像似要把自己吸入去似的不能離開他的視線。

「怎樣在發呆？」

剛買完快速食的與真司郎回來後卻發現森龍貴在發呆，頓時擔心一問，並伸出手貼緊他的額頭，問：「是不是發燒？？要去看醫生嗎？」

「不，不是，只是有點累的，畢竟那幾天是聖誕節。」將飲管插進汽水，細啜了一口，問：「凌月小姐？聖誕節不用上班嗎？」

「咦？？姐姐？她回了大阪。」

「大坂？？凌月小姐那幾天都休息？」

「嗯，姐姐每年聖誕節都會回大阪的，所以這段時間都不會見到她，本應今年我也會跟她回去，不過明天要工作，所以就除消了。」

「凌月小姐一個人回去？」雖然大阪跟東京都很相近，但是一個女孩子回去不會有危險。與真司郎吃了一口漢堡飽，搖頭的說：「不是，山下先生跟她一起。」

「咦？老板跟凌月小姐…？」

聽到那番話的森龍貴滿頭問號，那個山下智久會願意放棄三天的黃金期嗎？不過對方是女帝，他有理由拒絕嗎？森龍貴想到山下智久的哭喪臉，不敢從心笑了出來。

「那真司郎，你下午沒有工作？」

「嗯…算有，下午要幫一位朋友拍相，龍貴也要來。」

「嗯……？為什麼？」

「下午時間你給了我，當然是跟我一起去，而且那是我今天幫你收拾殘局的謝禮。」

那算是『先斬後奏』的嗎？怎樣跟凌月優一樣喜歡先做了才告訴別人的？不過他們是兩姐弟，行為像也不出奇，森龍貴開始有點覺得自己認識了不得了的人物。

「你怎樣子一個人在偷笑？你在想什麼？龍貴？？」

「咦？沒什麼，算我怕了你，你約了你朋友那個時間？」

口硬心軟，是森龍貴的弱點，總是嘴巴多麼不願意，但最後還是答應了。與真司郎真的要多謝山田弦叶給他的鎖匙了。

兩人都吃過東西後森龍貴便跟隨與真司郎坐電車到品川，走過繁忙的街道，這應該是作為歌舞伎町的森龍貴根本不會踏足的地方，而且這裡每一樣東西都差不多時，森龍貴就更加不想去接觸，因為太過公式化的東西會令她感到懼怕。

終於走了長長的斜坡，走穿插過無數的高樓大廈，來暗巷的位於停下來，「就是這裡的。」

是一間只有兩層的屋子，這是拍相的地方？森龍貴沒有詢問與真司郎，一直跟隨在後，走上二樓，一群工作人員在工作中，而正中央卻有人在拍攝中，更有成歐陸風味的背景，與真司郎來到跟各人打招呼過後便走上前跟一位女子打招呼，女子瞟了一眼森龍貴，森龍貴即時點頭示意，而女子也面帶微笑的點頭。

「手要再抬高一點！」看著攝影器材，男子嚴厲地道，模特兒也很專業地跟蹤指示做著，男子一直專注在相機上，完全沒有發覺到他們來了。

「我不需要虛假的笑容！」

一邊地說著一邊地做著，那便是攝影師跟模特兒的關係，那麼平日的與真司郎也是這樣子嗎？當拍攝完畢後，所有工作人員都拍手示意，連與真司郎也揚起一角，像是在誇讚攝影師的技術，與模特兒點頭後，橘慶太轉身便看到與真司郎的出現，身旁還有一位相當酷的女生。

「真司郎，你來了，你快去準備的！」

「嗯。」與真司郎點點頭，然後便走到化妝間去，而留下森龍貴一個人，橘慶太瞟了森龍貴一眼，然後又默不作聲的轉身離開。

被人盯的森龍貴當然感到不高興，怎樣會有男人會這樣子盯著人，真的沒禮拜！

在一旁的女子看到森龍貴的不高興目光，不敢開口說：「啊…請問…」

「咦？」

「不好意思，慶太的壞習慣總是愛這樣子盯人的，他完全沒有惡意。」

望向女子，想必是女朋友，不過森龍貴看到她右手無名指介子，從心可以確認是他的妻子才對。「我叫松下日嬅，他是我先生，橘慶太，你是真司郎的朋友？」

橘慶太，一提及這名字森龍貴便想起是誰，就是那位在二月情人節幫V.W拍攝情人節香水的攝影師，裡頭的人不是任何明星，而是作為他的妻子松下日嬅的樣子，那張海報被貼在最多人流的涉谷上，反應更為非常熱烈，從那天開始橘慶太的名字在業界沒人不會不認識，而且不少大型公司都找他拍攝相片，是一位在業界突圍而出的年輕攝影師。森龍貴將目光落在松下日嬅身上，有禮的回答：「嗯，我叫森龍貴，叫我龍貴便可以。」

「清水！幫我把背景轉為而黑色為主。」

忽地，橘慶太向工作人員突然提出要求，所有工作人員都帶點呆滯，就連化妝一半的與真司郎的走出來，「橘先生，發生什麼事？」

橘慶太沒有解釋任何事，只是轉身走到森龍貴前，然後再望了一眼與真司郎，之後再轉望森龍貴，又大聲的道：「須賀小姐，麻煩叫化妝師幫她化妝，盡可能沈鬱一點，另外有沒有是黑色的，真司郎那一套？」

對於橘慶太的改變，身為助手的須賀小姐有點不知所措，但很快回神過來，即時走進衣帽間，沈默了一會，然後傳來一聲回答：「有。」

「好的，清水，背景那邊可以嗎？」

「嗯，需要多三十分鐘。」

「好！大家快去準備。」指頭了一切事務，橘慶太終於轉身跟與真司郎說：「待會才拍你的。」

與真司郎聽到沒有任何反對，相反還笑嘻嘻的對他說：「哈哈，沒問題。」語畢，他拉著森龍貴的手，「龍貴，我帶你去化妝間。」

一時間都一頭霧水的森龍貴顯得呆滯，「真…真司郎，發生什麼事……？」

「嘻嘻……你要做模特兒。」

「什麼？？」

令人驚訝的說話，森龍貴即時甩掉與真司郎，走上前，「我可沒說過我來的目的是做你的模特兒，橘．先．生。」

正在確認所有事的橘慶太聽到森龍貴如此一說，抬起頭來，瞇起縫目，微微的揚起一角，道：「怎樣子？你害怕？因為自己是牛郎的關係？怕被人知道？」

天煞的！這個人怎樣說話會如此沒口德的！他生平從來沒遇過這樣子的男人，怎可以那樣子的他會有妻子！

雖然橘慶太的性格不多不少他都見識過不少，可是眼前是森龍貴，與真司郎心裡祈禱不要發生事便好了，不然他不知如何跟凌月優交代。

被人這樣說自己，森龍貴即時火冒三丈，然後將須賀手上搶走衣服，然後道：「我會要你為自己的說話而後悔，橘．先．生。」

濃烈的氣氛彌漫整間工作室，不過似乎又達成了協意的，橘慶太滿意的笑了，然後繼續跟工作人員確定拍攝的事。

「真司郎，你不去陪你的朋友？」

「嗯，我去的。」點點頭，又走回化妝間陪伴森龍貴。

當橘慶太將所有事解說過後，松下日嬅便走上前，說：「你就不可以說話客氣一點嗎？你那樣會令真司郎很為難的，慶太。」

「怎樣看他的朋友是受硬不受軟，而且我不那樣子做，又怎會令她答應呢？」橘慶太說得一面理所當然，松下日嬅都不禁要嘆一口氣，笑著又說：「但是你那樣子會不受女孩子歡迎啊！」

「其他人怎樣想都沒所謂，只要你不討厭我便可以。」橘慶太深情地說。「而且我送了最好的聖誕禮物給凌月小姐，而我也得到我最好的禮物，不是一舉兩得嗎？」

「相信凌月小姐會很喜歡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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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天啊！她是不是在造夢嗎？

眼前是她夢寐以求想得到限定頸巾，現在就在自己眼前，真的太開心了。山田弦叶已經看著頸巾約兩小時了，依然在考慮要不要把它載上外出，不過她又害怕會弄髒，所以一直在家猶豫不決。

正在此時，門鈴卻響了起來，山田弦叶不情願地放下手上的裙子，心想是誰在這個時間阻擾人家在裝扮的。

「來了。」

把門一打開，山田弦叶整個人都呆了一樣望向他，不過速水直道表現得十分自然地跟山田弦叶打招呼，「你好，山田……」

『碰！』

大力地把門關上，都沒有聽到他後面要說的話。山田弦叶此刻的心跳得比平時快了，為什麼『派突娜』的No.2會出現她家門口的，還有是怎樣他會知道自己的地址？

再張看四周，亂七八糟的客廳，在外速水直道又拍打著門，問：「山田小姐！山田小姐！你在嗎？」

不行！不行！他再是那樣子吵下去，幾天後她必定成為這區的話題，所以她又打開了門，把速水直道拉了進來。

「山田小姐，聖誕節快樂。」

「聖誕快樂，速水先生…」

速水直道偷膘到山田弦叶的房間，帶著微笑的問：「山田小姐今天有約會嗎？我是不是阻擾你襯衣服？」

「咦？」轉頭看著房間的大門光明正大地打開，山田弦叶嚇得即時把門關上，不好意思的搖搖頭，說：「不…不是……今天我在家的。」

「咦咦咦？？？」速水直道一張驚訝的面孔望向山田弦叶，又說：「我之前聽小藍說山田小姐聖誕節不是會去派對嗎？怎樣子會那樣？？」

「啊……哈哈哈……」山田弦叶笑一笑，看起來若無其事的，不過下一刻她收回笑容，說：「舞會說要有男伴才可以出席，我又沒有男朋友，所以只好在家了。」

那群女人有心要玩弄她的，沒有男朋友又邀請她，根本想看她不開心的樣子。看到山田弦叶心情低落，速水直道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邀請卡。

「國都酒店二樓……晚上七時開始……」瞟了一眼手錶，然後認真的樣子面對山田弦叶，說：「山田小姐，快一點裝扮吧！不然去不了舞會。」

「咦咦？？」山田弦叶一頭霧水的看著速水直道，不過速水直道推了山田弦叶返回房間，然後又私自打開了她的衣櫃，嚇得山田弦叶不知所措，問：「速水先生，你想做什麼？？」

「去舞會啊！」在把衣櫃內的看了一遍，又說：「山田小姐，換衣服吧！我要跟你去買晚裝！」

「什麼？？」

「不要再說！不然來不及去舞會！」突然間速水直道的表情都變得不同了，那是他在『派突娜』工作上的表情。「今天就由我速水直道做山田小姐的舞伴。」

「呀……什麼？？！」

最驚喜不過都是今天了，『派突娜』的No.2要作為她的舞伴，她真的不是在造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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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火紅色的制服以及白鬚子，山下智久就後悔了，他不應該跟她來這裡才對，原來是目的的！不單要她做奴隸，現在還是他扮聖誕老人？！

「喂！山下智久！！你在裡頭幹什麼？？？你換了很久吧！！」在門外，凌月優不耐煩地拍著門說道。

「你少管我！你很囉嗦！」

天的，怎可能要當當No.１扮聖誕老人，要是被『派突娜』的知道的話，他日後更加沒有立足之地。

「喂！山下智久！！」

「我知道了！！不要再吵！！」

媽的！跟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會有好事的！！山下智久只好接受玩弄之神給他的安排除下衣服換上它的。

在外等待的凌月優十分不耐煩的，因為她可不想小朋友失望，她完全不明白聖誕老人有多難為情的，不明白他在怕什麼的。

正當凌月優又想催促山下智久時，門打開了，房內出現是換上聖誕老人服裝的山下智久，一下子看到這樣的他，凌月優不敢笑了。

「喂！我看到你在笑我吧！不可以笑！是你拜託我！！不要笑！！」

「什麼啊！你都蠻適合的，而且你有聽說過聖誕老人是女性嗎？？」將山下智慢慢的推回房內，然後關上門，說：「坐下來。」

「做什麼？？」

「要幫你化妝，沒有年輕的聖誕老人，知道嗎？請坐直一點吧！山下先生。」

從來不知道凌月優懂得化妝那回事，所以一時間山下智久十分聽話的坐直身子，由凌月優幫忙在他面上塗上化妝用品。

在只有兩人的房間內，山下智久還是第一次如此接近凌月優，所以一時間令他有點不知所措。看到她熟巧的技巧，他好奇又問：「你有修讀過化妝？」

「嗯。」

「怎樣不讀下去？」

忽地，凌月優停一停，剎那間，山下智久意識到自己問了不應該問的問題。跟著凌月優又若無其事的繼續，說：「很多時不到你不放棄自己的興趣。」

近距離看著她的面孔，剛才的表情意味著什麼，令山下智久的心抽痛了一下，為什麼呢？

「喂！聖誕快樂。」

「嗯，聖誕節快樂。」

在窄小的房間內，兩人互相跟大家祝賀，平靜地渡過了這一天的聖誕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