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5-18 17:18:26果凍讀書會

環境再困難 都能生存

〔蔡淑媛/自由5.18.2008摘要〕

現年三十歲、曾經犯下四條殺人未遂和懲治盜匪條例的阿吉,小時候不愛讀書,成群結黨逞凶鬥狠,他開設賭場、酒店圍事、暴力討債,以行事凶殘出名,被人叫「殺人魔王」,手下曾有兩百多名小弟,是人見人怕的黑社會狠角色。阿吉從十三歲起被保護管束,多次犯案判刑進出監獄,廿二歲假釋出獄後,依舊混黑道,酒店、賭場,不過錢來的快,去的也快。

有一天老父突然中風病危,他聞訊急忙趕回家探視,沒想到父親看到他時只說了一句話:「我到底是做了什麼壞事才生出你這個兒子?」老父的痛心疾首,當場讓阿吉痛哭失聲。有一次他懷孕六個月的妻子被地痞流氓欺負,差點流產,歷經三個月安胎後兒子仍早產,並因感染而發高燒病危,醫生告訴他,即使救活也會半身不遂,讓他痛徹心扉,認為是現世報,跪在佛祖面前『發誓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絕不再為非做歹』,事後兒子竟奇蹟病癒。

老父和兒子病癒後,阿吉決定遠離是非圈改做正途,但是重新做人不容易,過去揮金如土沒什麼存款的他,曾應徵過清潔工、餐廳服務生、建築工人等工作,但前科累累,處處碰壁。最後他開始偕妻在市場賣魚,剛開始時,因為全身手腳刺青,許多顧客被嚇跑,後來他戴上帽子、穿起長袖殺魚賣魚,妻子則揹著兒子在旁幫忙算錢、包魚,採薄利多銷吸引顧客,才有能力租下攤位。

在眾多魚販競爭下,他開始到基隆漁港批進剛入港的魚貨,搶買現撈海魚,阿吉六年來『每天晚上十一點,從台中出發到基隆批進新鮮海魚,載回台中的市場販賣已經是早上八點,趕上早市開市,賣到下午一點收攤,工作超過十四個小時』;雖然每天跋涉三百多公里,但他不以為苦,因為腳踏實地賺錢後,他終於可以不用再躲警察。『黑道殺手,洗心革面,成賣魚達人』。

阿吉從對魚一無所知,到識魚、販魚,殺得一手好魚,還會烹煮各式魚料理,販賣每日新鮮海魚,價格又實在,果然贏得好口碑,顧客忠實,每逢週末假日,攤前排隊搶魚是常見的場面,現在阿吉不但賣市場散客,也批貨給台中飯店餐廳,也為客人做宅配服務和多角化經營。從昔日黑道殺手到賣魚郎,阿吉認真地說:「凡事起頭難,但只要肯做肯拚,天無絕人之路,環境再困難都能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