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12-21 18:59:58han1103

冏世代的撞牆期 (上)

前陣子中國時報做了一系列關於台灣十年前與十年後之報導
在陳文茜的節目中也曾探討過上述的話題
我妹差我14歲還是高中生
我不斷告訴她大環境一直在變這社會是很現實的
台灣已經停滯許久甚至退化
以後你們這世代的會比我們這世代還要競爭還辛苦
社會機制愈趨不公平不平等
已經沒有三級貧戶靠著考試制度爬上來的陳水扁
未來社會階級向上流動的機會很渺茫
所以你要懂得真實現象…認真點…甚至於現在就下定人生方向(外交官)
未來才不會被巨大洪流壓迫著喘不過氣來


早已過了狂戀與寄託政客黨派之政策訴求
甚至從現在的工作中更加接觸政客的黑暗面與權謀鬥爭面
一切已騙或得到選票再說~無奈的是各黨死忠的支持者鄉愿到不行
趁著今晚空閒把那些中時所報導的研究文章複製整理出來
篇數不少雖冗長但句句可貴句句無奈句句值得你我去推敲去瞭解


冏世代的撞牆期


去年鳳凰花開、大專院校高唱驪歌之際,網路上廣為流傳一篇名為「給二○○六年畢業班的告別演說」文章。文化大學助理教授、目前擔任課外活動組長的項程華,在文中表達對於七年級生(民國七十年至七十九年出生)的憂慮與建議:「你們出生在台灣經濟成長最快速的年代,畢業在台灣經濟衰退最嚴重的時代;出生時只有七十所大學,畢業時多達一百七十所大學、百萬大學生;畢業的現在正是政治最不穩定的年代,也是存款利率只剩一、二%的微利年代,如何靠儲蓄累積資本? 你們的首要任務,就是自己要照顧好自己,盡可能不要用到已經有限的社會救濟金,畢業典禮回家後,要孝順父母,因為在等待工作的時期,父母會是你的靠山。」


壓力與挑戰 遠超任一世代


這種說法並非危言聳聽。事實上,台灣六、七年級年輕世代面臨的壓力與挑戰,很可能遠超過之前任何一個世代 跟日本社會定義的「下下籤世代」、美國社會所稱的「多餘世代」一樣,台灣社會慣用網路「火星文」的「冏世代」(「冏」是網路上哭笑不得的臉孔符號,年輕網友常常使用。)


在踏入社會後赫然發現,他們的競爭力永遠趕不上大環境變化,他們的「接班」似乎遙遙無期。 國際勞工組織(ILO)今年發表的就業趨勢報告中,對於全球年青世代提出相同的警訊:過去十年全球青年人口增加十三.二%,但有工作的青年只增加三.八%。


換句話說,全球青年人口增加速度,遠比工作機會增加速度多出三.五倍,「僧多粥少」的困境非常明顯。 在這樣的全球趨勢下,台灣六、七年級生肩上的擔子卻更為沉重。長期研究青年議題的中山大學政治經濟學系副教授劉孟奇保守估計,若台灣維持平均每年經濟成長率二?三%,則二十五年至三十年後,台灣平均每人GNP(國民生產毛額)將從目前的一萬五千美元躍昇至三萬美元。


社會難立足 不可承受之重


然而,隨著生活水準不斷提高,半個世紀後,預估台灣社會對於大學畢業的卅歲青年的平均薪資期望,將來到月薪新台幣八萬多元。協助台灣社會進入GNP三萬美元年代、屆時已經五十歲左右的七年級生,月薪勢必要達到十六萬元才能在台灣社會立足。這是多麼巨大的壓力?


這已是七年級生不可承受之重!六、七年級生未必了解這些數據,但他們的內心深處已經清楚感受到不安。根據本報針對台灣二十歲至三十歲年輕人所做的最新民調,高達六成年輕世代認為台灣大專教育沒有競爭力,三成九年輕人認為自己競爭力不如中國年輕人(約三成五認為較具競爭力),四成六年輕人則認為競爭力不如新加坡、香港、韓國等鄰近國家新生代(僅二成五認為較有競爭力)。


這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既是挑戰也是機遇,既是危機也是轉機。


他們不膽怯 勇於挑戰未來 在當前全球高度競爭時代,台灣青年更急於躋身國際舞台。勞委會去年調查,高達四成八的台灣青年願意到海外工作,首選是亞洲,大陸位居第二。對於挑戰未來,六、七年級生並不膽怯。


走進位於台中的全東南亞最大職訓中心,我們發現,即使夜已深沉,勞委會台中職訓中心的教室仍燈火通明。室內設計班的卅名學生,靜悄悄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用鉛筆描繪著草圖,連續三個晚上熬夜苦思,有些同學累了在教室打地鋪,有些同學仍然奮鬥不懈…。


為了成為一名室內設計師,這些百中取一的社會新鮮人,每天清晨六點學習到深夜十二點,結訓赴大陸發展的已有廿幾人。班老師陳大容說,大陸一個建案動輒六千戶,成為室設人才競逐戰場,但大陸繪圖人才漸增,台灣室設人才的優勢僅剩五至十年,台商漸漸進駐的越南將是新市場,



大陸商機早已吸引台灣青年西進,廚師界、理財界、醫界都刮起大陸考照風。 一百廿名台灣醫師今年赴深圳參加大陸地區執業醫師資格考試,其中不少人是主治醫師。卅三歲的馬偕醫院急診部主治醫師林哲瑋說,大陸醫學水準進步快且市場廣闊,希望為進入大陸早做準備。


地球村時代來臨,台灣青年也意識到國際證照的重要性,逢甲大學財經系學生王誌慶,不但自己成立社團聚集同好,更已幫班上卅幾位同學在半年內考到廿六張證照,刷新逢甲財經系紀錄,堪稱「最佳考照輔導老師」。


王誌慶強調,台灣青年得到國際認證後,一照在手,走遍天下,未來的路更寬廣。 最壞的時代 也是最好戰場 狄更斯在「雙城記」中的經典名句:「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已為台灣青年世代的當前處境下了最佳註解。台灣六、七年級生面臨的時代挑戰與壓力,三、四、五年級生已很難體會,但這正是新世代的機會與挑戰。



愛台灣,不該是短視的政治操作


中時社論
不經過比較,不曉得時間的力量;不經過比較,不會驚覺人可能在時間之流中完全停滯,甚至後退。


《中國時報》用了超過三個月的時間,動員龐大的人力與資源,製作《台灣希望二○○八》系列專題,重新回望這十年、廿年來的台灣。我們採訪各行各業的人們,回味他們的記憶與愛,分享他們的焦慮和迷惘。


這是一個重新認識台灣、重新尋找台灣的過程。讓我們嘆息的是,台灣的生命力在這十年竟彷彿被困在週而復始、永不下檔的政治連續劇裡;讓我們高興的是,台灣的韌性依舊在,因為對這塊土地的愛,愈來愈多人再不願意被政治綁架;愈來愈多人願意大聲說出自己的盼望:我們要走自己的路,台灣人值得擁有更高品質的生活。


因為生活在這塊土地上的人們,沒有放棄的道理,沒有絕望的權力,就像是台灣過去曾經走過的路,當沈悶到極致,跌盪到谷底,就該是會翻轉而起的時刻。


回顧過去的歲月,台灣走過白色恐怖,就走出了經濟起飛;走過街頭狂飆,就走出了寧靜革命;走過了政黨輪替,在眾人欣喜迎接新時代到來的同時,的確,沒有太多人料到世界運轉未嘗停止,但台灣卻停滯了。


就在這幾年,以創造經濟奇蹟為傲的台灣,國民平均所得被南韓超越;取代台灣成為全球化趨勢下不可忽略的現象是「中國崛起」;曾經號稱「台灣錢淹腳目」的國家財政連年赤字,我們的下一代尚未出生就開始負債;


相對均富的台灣,開始討論著中產消失的「M型社會」;M型社會反映到下一代,就造成兩個世界的孩子,從他們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刻起,他們就站在一個不公平的起跑點上。台灣還創造得出「三級貧戶當總統」的神話嗎?


許許多多民眾和學者專家,與我們談起台灣的過去,想像台灣的未來,憂心不已,他們一路勾選著他們最擔憂的問題,一路嘆氣,「唉,都是問題,都是問題。」問起未來十年台灣會不會更好?只有百分之廿的民眾給予肯定答案,認為台灣未來十年會變得更不好的竟高達百分之卅四以上。


這個數據在過去十年、甚至廿年,都是難以想像的,台灣曾經是這麼一個有信心的社會,不論各行各業,一卡皮箱就能走遍全世界,為什麼迷惘了呢?


在林林總總民眾擔憂、甚至憤怒的問題中,「政治」就像個擺脫不了的詛咒。從統獨、藍綠、族群到兩岸關係,無一不緊扣著政治,直接的說,就是被政治識意型態牽著跑;牽著能跑也罷了,這幾年的景況是台灣社會各面向被政治牽著團團轉─原地打轉。政治操作與動員,擴大了社會對立;


政治語言既無法治觀念,還充滿仇恨;因為敵我壁壘分明,表現在政商關係上就更容易造成掛勾和貪腐的小圈圈;專業決策空間不受尊重,結果公共建設與租稅政策,成為討好選民的選舉利多;兩岸關係因此無法有效開展,不但三通直航迄今猶如鏡花水月,開放赴大陸投資百分之四十上限亦始終未能調整,台灣財富以一種政府看不見的速度和方向:加速外移。


台灣還能怎麼辦呢?如果這一切不能翻轉,台灣未來十年將會是什麼局面?是曾經紛亂的巴西還是菲律賓?在我們調查過程中,許多人都說,台灣能不能從這幾年的呆滯中逐漸灰暗,翻轉到光明躍動的另一面,「關鍵就在這一、二年。」事實上,時間也容不得台灣再拖延,我們一定得採取行動。


媒體做為大環境的一環,不可能自外於這個行動。當政治如同詛咒般充斥各面向的同時,很大部份的媒體同樣被政治牽著鼻子跑,用類如政客的語言分敵分友,自甘為政客的傳聲筒和打擊政敵的工具,結果仇恨的語言,就這麼從不入流的政客口中,鑽進了每一個市井小民的家中,打開電視機就看得到敵人,就看得到選舉的戰爭,成為日常生活甩不開的噩夢。


《中國時報》秉持自由、民主、開放的精神,從來不向權力者靠攏,更不屑屈從於劃分敵我的政治動員。因此,《台灣希望二○○八》系列專題,從一開始就鎖定這塊土地的人民,我們要聽到人民的呼吸、人民的心聲。在過程中,即使遭到莫明的政治打壓和抹黑,我們從未退縮,因為我們堅信:既身為媒體,就要扮演好守望者、警示者的角色,我們毫不鬆懈地挖掘問題,找出問題,同時,與台灣人民一同追尋答案。


在我們的調查過程中,對政府能力的不信任,是民眾和學者專家的高度共識。高達百分之七十五的人,根本不相信政府有解決問題的能力。這麼高的比例,足以讓我們對台灣未來完全悲觀,因為沒能力的政府改變不了現狀,改善不了愈趨惡化的各種情況。


但是,結果剛好相反,在我們的調查中,不論是民眾或學者專家絕大多數還是對台灣懷抱希望;最重要的,高達八、九成受訪的意見領袖毫不猶疑地表達,願意為台灣的未來採取行動。即使對台灣未來彷徨無力的一般民眾,仍有四成六的受訪者,不吝於採取行動。


「不要只想著靠政府!」是的,台灣的生命力和競爭力,向來都是從民間勃發,台灣人的韌性是我們扭轉未來的最大資產。這麼不被人民信賴的政府,如果還是不肯張開眼睛,看清楚問題何在?


不肯打開耳朵,聆聽人民的心聲,依舊自以為是地陷入政治動員的狂喜之中而不可自拔,以為選舉就是一切,勝選就是唯一,台灣人民不必等他。


面向土地、心向人民的時候,每一個人都可以做更多事。《中國時報》製作《台灣希望二○○八》系列專題,只是一個開端,不是結束。我們的努力可以証明:愛台灣,不該是短視的政治操作;唯有深沉無私的愛,得以讓台灣生命力,生生不息。


高承恕:中產階級看不到明天


彭蕙仙/台北報導
「台灣中產階級那股堅實的力道正在轉弱,」研究台灣中小企業二十多年的東海大學社會系教授高承恕說:「問題不是一朝一夕發生的,但現在回頭一望,不得不說,情況真的很嚴重。」

高承恕說,中產階級在不同時空下有不同的定義和結構,以台灣來說,「無論從經濟力、社會力,甚至於政治力來看,靠一只○○七皮箱跑天下的『自強牌中小企業』,無疑的,是台灣中產階級的骨幹。」因此,要理解台灣的中產階級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從這群人的動向就知道了大半。」


高承恕說,曾經撐起台灣經濟的中小企業結構力在最近的十年出現明顯的解體,這是因應經濟全球化所產生的國際分工位移,使得台灣很多企業不得不外移,又因為語言文化的熟悉度,很多台商選擇外移到中國大陸,但這時他們碰到一個很大的問題,「歷史上,從來沒有像兩岸這樣的案例,經濟上有如此高的互動,但政治上又那麼刻意疏離,」高承恕說,政治和經濟的矛盾關係,讓人陷入痛苦,為了生存,很多中產階級做了「出走」這個選擇。


而大家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整個社會的經濟力、社會力、消費力、就業率…隨著不斷外移的中產階級而滑落,「這是個非常現實的事情,誰也不用欺騙誰說沒有問題,因為台灣真的已經變了。」


高承恕前兩天到台南,去了一家餐廳吃飯,結果整個餐廳只有一桌客人,「真不知道他們要怎麼生存下去。」他感慨,這樣的情況「愈往南走愈明顯、愈嚴重。」他表示,八○年代他做社會研究,常常跑海線,「那時候所看到的市況是多麼熱鬧啊。」


高承恕說,台灣曾經有段時間最流行的一首歌是《明天會更好》,不管再累再忙,那時候人們的心情總是樂觀的、是積極的,覺得只要自己有所付出就會有所收穫,「但是,現在還有誰相信這些?」


高承恕的觀察是,因為看不到明天的路在哪裡、心裡發急,台灣社會的集體心態就成了「炒短線」,中產階級也不例外,這是第二個問題:很多人做事只考慮短期效果、不做長期的規畫和思考,「政府就是帶頭這樣做的人,」他說,哪有一個負責任的政府有本事提出「一周一利多」這種事?「真是太荒謬了。」



第三個值得憂慮的問題是「無力感」,因為覺得不論怎麼做好像都沒有什麼用,所以很多中產階級選擇「冷漠以對」、選擇「不參與」、選擇「眼不見為淨」,高承恕說,他並不贊同這樣的態度,台灣的未來還是掌握在人民自己的手上,特別是中產階級是相對有能力與資源的一群人,「不可以放棄希望和行動。」


他認為,《中國時報》「台灣希望二○○八──徬徨的中產階級」專題報導已深刻而詳盡地點出了台灣中產階級所面臨的各種問題,「接下來,就是看大家願不願意真誠地面對這些問題、解決困難。」高承恕說,無論是政治上的,或者是經濟上的,「台灣都需要一個更 friendly(善意)的環境。」而這個環境的形成,中產階級可以盡一分力量。


沒有青年競爭力 就沒有青年未來
本報訊
 「窮,不能窮孩子,更不能窮教育」是全民共同的心聲。


 「政府當局再不好好規畫,未來十年,台灣逐漸浮現的青年缺乏競爭力問題,將會變得很嚴重!」前教育部長、中國醫藥大學校長黃榮村疾呼,面對全球化趨勢,這是政府當前必須劍及履及、刻不容緩解決的重大課題。


 「台灣環境愈好,下一代卻愈沒有競爭力」,積極推動「思沙龍」認識世界局勢講座的成大校長賴明詔認為,台灣目前最嚴重的問題是,年輕一代沒有國際觀,不喜歡出國唸書,畫地自限,缺乏競爭力。他建議年輕人應拓展視野,「知道外面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