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清晨，去對面吃早飯。

提著一袋子的吐司跟豆漿打道回府。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奧斯卡！」

愣得一回頭，眼前看到的，是似曾相見的面孔，但是，想不起來是誰。

「我說，你是誰啊？」禮貌式的疑問，但是還是不記得是誰。

「我是小歐啊！」

想起來了。小歐後來進了淡大讀書，當年用極高的成績保送進淡江的。

「怎麼會來啊？看見你真高興，不過，我還沒吃飯，你要不要進屋子裡來？我們聊聊。」

「你怎麼……現在變成這樣……」

「沒事啦！」我說。

小歐跟著我進門。看著我一面吃飯一面陪他聊天，問我：「你這身手……醫生沒說什麼嗎？」

「……」我搖搖頭：「我們十多年後才又重聚，說點別的吧！」

「你以前，可是我們班跑最快的……」

小歐說著，眼眶紅了。

「是，以前是，現在，跑不動了。」聽著，看著，昔日種種，不自覺得又重現眼前。

「你以前在在班上成績不好，不過你就是很拼，很努力，我們都知道。」小歐說。

「謝謝。不過，都是過去式了。」我說。

「你該知道的是，現在我全身都有問題，內傷外傷渾身是傷，早晚……」

「不要說這些，給自己點希望。」小歐說。我知道，他挺會安慰人的。

臨別，我送他出去。跟他握手，我的手，不知道是太激動還是怎麼的，不自覺的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