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11-17 21:54:50脆肉鯇
我懷念的
偶爾會很想念葡國,其實只是想念那段時間的一切和自己。
那時他會說我很不覊,他估計這樣不覊的我不應該是原來在澳門的我。若不是那段日子我也可能這輩子也不會知道有這麼一個自己潛藏著。
回到澳門後我們也少了許多話題,彷彿一切都回歸現實,我也回歸原來屬於我的沉默。
今天他請我食生日飯,我要求食葡國菜,在澳門很少可以能吃到葡國的prato(又或只是自己不懂得找),就是葡國碟頭飯,不是高級餐廳那些菜,只是簡單地在一碟裡有飯有肉有沙拉菜及薯條那種。很有回到Coimbra學生飯堂的味道,但還是差得遠,無論是價錢(在Coimbra是超值)還是真正的葡國味。這裡的白飯是中國人煮的白飯,葡國人煮的白飯很多時會加油和盬,其實很不健康,但會吃得人也開心起來。
其實不然,只是我有偏見(回憶的味道你懂嗎)。
不知怎的提到了『任性』,想起今天看到的書中說的『聽到柳哥說我很任性、像個孩子,我才終於發現,我對大部分的事都無所謂,讓我想要耍任性的事少之又少。想要任性的時候,不妨更相信自己,可以撤底任性一下。』我說應該趁著還可以任性的時候任性。他同意,笑著對我說,不能再任性的時候也就請你不要任性了(他那時候就暗示在葡國我還可以,但在澳門請你不要任性)。事實上,任性除了看時段,還得看在你身邊的人是誰。有時覺得,如果有人說我任性,於我而言是一種讚美呢。我就是缺少任性(自以為)。
吃過飯,我說『很滿足』。他說那就好了,你滿足我便滿足。真的嗎?真的嗎其實不是我想問的問題但有一點是掩飾自己的不好意思。即使大家是很要好的朋友,但怎麼好意思要別人的滿足取決於你的滿足?那是在葡國第一餐飯還是第幾餐一起吃的飯了,在我大呻『好飽呀』,你就說(我想說幾乎是訓斥吧)『不能說飽啊!』『不然很飽時應該說甚麼啊,我真的好飽啊』『老人家無教你嗎?飽時要講好滿足,呻饑莫呻飽呀!』某些事你很堅持。見我把碟子上的食物吃光,你說『叻女』,像誇讚小朋友。
在葡國時雖然不是發生的一切都是開心的事,也有很苦惱和很痛苦的事(例如斷水、斷電、斷網、跑落山上網和天寒地凍走出屋外開水掣等等),但那段日子深深藏在心裡永遠成為我這生最甘甜的回憶之一。有人說,當你越是孤獨一人,你越能感到上帝的靠近。是的,那段時間的確很多時候感到和上帝一起進餐、旅行和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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