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09-26 00:47:19Dr. SM

【東遊記】之五 - 24會館篇

緣起:話說……在日光的第二天行程,下午開始變陰天且偶爾飄著小雨,回到東京天氣更糟,間歇的大雨讓我開始擔心接下來的幾天行程是否能夠如期進行,於是check in時,我便將原來預約的住宿時間縮短了一天,當時心中的盤算是,如果都一直下雨,就提前一天回台灣。但沒想到之後的幾天,天氣又放晴了,根據之前的經驗,要臨時加訂房間是不可能的,那最後一天的住宿怎麼辦呢?好吧,不得已只好去三溫暖將就一晚吧(台長要在此強調,去三溫暖住宿真的不是原先就計畫好的行程,台長只是事前有查到24會館三溫暖的地址,這完全是意外不得已的,台長可完全是清白的、是天氣的受害者呢……)。

可是那一大箱行李要怎麼辦呢?應該是沒有辦法直接拿到三溫暖去?好像有在車站看到可以寄放大型行李的付費置物櫃,嗯,就決定這麼辦。於是,倒數第二天的下午從葛西臨海公園回來之後,我先到之前在新宿車站附近逛過的書店把該買的書法字帖買好,也順帶幫朋友帶了些過期的排球雜誌(這才知道原來書是非常非常重的),便回旅館把行李整理重新打包好,然後告別好心讓我寄放行李的服務人員,就朝著計劃要寄放行李的車站前進。到了日幕里車站,奇怪遍尋不到寄物櫃,詢問站務人員後,還好他聽得懂英文,照著他指示的方向才終於找到。感謝主,大的置物櫃只剩最後一個,如果沒有的話,就得到另外一個車站去找了,我的手臂提這些沉重的行李都快斷了說,投下五百日圓,把行李安頓好,收好鑰匙,接著就要朝上野車站前進了,心情真是給他有點緊張。

有了之前找旅館的經驗,照著地址沒多久就找到了24會館,這是座獨棟的大樓,包括二樓到十樓加上頂樓陽台(是日曬的場所)。走上二樓的櫃檯,一進門就得把鞋子脫下,將其放入須付十日圓的置鞋櫃,接著從自動賣票機依照你進入的時段買票,然後將買得的票和鞋櫃鑰匙交給櫃檯服務人員,被詢問姓名後(可能是外國客人不少,所以服務人員的英文還算不錯),會拿到一把鑰匙和一袋衣物(包括一件短和服,一條大浴巾和一條小毛巾)。上了三樓是置物櫃,將身上的衣物都脫光後圍上浴巾,再上一層樓,四樓則是淋浴間,其中包括三溫暖池、大眾淋浴區、個人淋浴間、蒸氣室和烤箱。在大眾淋浴區洗澡感覺有點像當兵時候的情形,不知道日本人是否習慣坐著洗澡,因為他們在浴室裡都會放置一張小凳子,但我總覺得坐著洗還是有些不習慣。洗完後,決定先環境認識一番好了,到蒸氣室裡參觀,可惜把眼鏡拿下後就沒有辦法看得很清楚,水霧瀰漫中只隱約可見已經有幾個人在裡面或坐或站。轉移陣地再去烤箱看看,情況也差不多。而五、六、七樓是休憩區,設有電視間,電影欣賞區(播放著黑白老電影),和燈光明暗度不同的雙層通舖和單層通舖數間。雖然同樣是東方人(我去過台灣和泰國的三溫暖),但相較起來日本人在三溫暖裡面的開放程度真是令人瞠目結舌,有不少人可是當著大家的面就嘿咻起來,完全不在乎有燈光和觀眾,宛如A片情景。昏黃的燈光,通舖上互相交纏的肉體和此起彼落的吸吮呻吟聲,讓整個環境散發著一種奇異的氣氛,彷彿此處正在進行一種神秘的祭典儀式。八樓和九樓則是單人或雙人房間,本來我也是想要間單人房,為得是晚上可以睡個好覺,但因為沒有事先預定,我八點多到這裡的時候個人室早已客滿,落得只能睡在通舖的可憐下場。十樓是健身房,設備雖然比較少,但維護得還算不錯,也快要一個星期沒運動了,好吧,那就先運動一下,於是就只圍著一條浴巾運動,這樣練健身的經驗已是第二次了(上一次是在泰國的巴比龍三溫暖)。運動一個小時後,早已滿身大汗,比較起來健身房的環境算是舒服的,因為這兒人比較少,而且較明亮,稍事休息看看電視,不知不覺也快要十一點了,有點睏,只好再去洗個澡,準備找地方睡覺。

洗完澡之後到通舖區晃晃,迷亂的情況依舊差不多,只是主角們早不知換了多少位。走著走著到了較暗的地方,忽然後面跟著的人抱了上來,想要…。唉,如果他是我喜歡的類型,大概就會發生些事情了吧,可惜……,於是就很婉轉地用英文跟他表達目前不想要的意思。找了好久,終於在一間比較沒燈光而且有上下舖的房間找到一個位子,也管不了到底乾不乾淨(因為知道每張床大概都已經有人在上面作過些事情),就爬上去睡覺。一個人睡習慣了,在這麼多人的通舖房間內,又不時會有呻吟聲,讓我眼睛閉起來就是睡不著,好吧,也只能閉眼休息,希望能夠不知不覺地睡著。更糟的是偶爾還有人會伸手來摸摸床上的人,我只好不動聲色,對方看沒有動靜也就走開了。就這樣在恍惚半睡半醒之間又過了好幾個小時,但一陣尿意上來,一定是之前在健身房喝太多水,不得已憋不住只得爬下來上廁所,但又擔心好不容易找到的床位會被別人佔走,果不期然,上完廁所回來,床上已經躺了一個人。唉,又得重新尋找睡覺的地方了,已經是半夜兩點多,走了好幾遍,大概是有些人激戰後離開,好不容易又有床位空出,找了個牆腳的位置,我終於能再次躺下休息。大概是真的很累了,不一會兒就喪失了意識,但這時候又有個人爬到我旁邊對我毛手毛腳,我實在是累得不想動,另外也想好吧,你要幹嘛就幹嘛吧,搞不好被弄出來之後會更好睡……。於是就沒有拒絕他,接著那個人就開始幫我……(細節請自行想像)。兩個人都出來之後,他知道我是外國人,我們用英語簡單聊了一下,但因為我其實還是很想睡覺,所以並沒有跟他多聊,他離開之後,我終於慢慢進入夢鄉。

再度因為尿意醒來,出房門看看時鐘,已經是早上七點多了,於是到淋浴間再洗個澡,然後打算離開。進入單人淋浴間,因為可以站著洗,進去之後才發現原來與隔壁的牆上是有開洞的,專門設計讓人可以和隔壁的人進一步發生……。洗著洗著,隔壁還真的有個人進來,接著就看到從洞口伸過來一隻……,然後……(細節請自行想像)。總算洗好澡,換了衣服,拿回鞋櫃鑰匙,背起行囊步出門口。對我而言,這真是個很特別的人生體驗,讓我知道這究竟是個怎樣的世界。

在東京的最後半天,我計劃到上野公園逛逛,在便利商店買了早餐後,就步行到公園內去野餐。上野公園內有非常大片的荷花池,當中有很多野鴨和黑色的應該是鯉魚吧悠游其中,應該是已經過了荷花的花季,因為只剩下少數幾朵粉紅色的荷花在微風中搖曳生姿著。早起的老先生和老太太正在一旁的空地練著氣功,上班族則是趕著匆忙的腳步穿越過步道。休假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九天的行程走到今天,也將進入尾聲,依憑著欄杆,回想這九天來的點點滴滴,真是五味雜陳,只覺充實有餘但也富含驚險。以後有機會的話,我一定還會再來體驗日本和東京的另一種面貌。

成田機場很大,也有很多購物的商店,設備十分完善。有點奢侈地享受了一客鰻魚飯,然後又吃了宇治金時的冰品,唯一可惜的是沒能吃到「雪梅娘」。好吧,就當作下次到日本的目標囉。接著採買了好幾包日本土產,因為台灣可是有好多攤的人在等著我帶土產回國呢。上了飛機,心中輕輕地跟日本、跟東京,及那些熱心親切幫助過我的人說聲珍重再見,後會有期了。

PS:
1.日本的男子真的很會打扮,很有造型,所以看起來帥哥就好像比較多。但抽菸的人也很多,不抽菸的人幾乎要成為少數民族,這是最大的缺點。
2.在捷運電車上,日本人最喜歡做的兩件事就是玩手機和看書,大概她們的電信業提供了很多加值服務,所以才會這麼多人嫌下來就是玩那隻小小的手機﹔我覺得看書真是個很好的習慣,不管是漫畫(我發現都是大人在看)、報紙或雜誌書籍。
3.日本大概真的是很不景氣,公園裡有好多遊民,樹蔭下幾乎都可見到塑膠布搭成的帳篷,但看起來就顯得很雜亂。
4.後來看了BBS上介紹24會館才知道,原來在那家三溫暖內穿的衣服打扮不同竟然有不同的含意,用浴巾圍著的是壹號,穿和服的是零號。那我那天又圍著浴巾又穿和服,是不是就是壹零雙修的意思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