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6-21 10:00:08綠茶

轉載「南海血書」

轉載「南海血書」

請大家翻開小學社會課本第八冊的第三課「怒海求生」。

  。。。。。。。。。。。。。。。。。。。。

「在戰亂的歲月裡,人的生命,比螞蟻還不如。」呂慶生流著眼淚,嗚咽著說。

慶生是丘家的遠親,他稱多年老先生為表舅公。民國六十四年,越南淪陷,呂家眼看著親朋故舊遭受越共清算、鬥爭、勞改、處死,真是人人自危,朝不保夕。於是,越南的難民潮,震驚了自由世界。呂家住在西貢,駕船冒死逃亡,在南海漂流了半個月。全船四十九人,獲救的只有十七人。呂家一家七口,倖存四人,輾轉來到臺灣,被安置在澎湖的難民營。

「我們一家算是很幸運的了!」慶生對丘家的人泣訴著說,「有一個名叫『阮天仇』的越南人,一家十一口,大哥死在越戰炮火中;姪兒在一場暴動中被流彈所殺;九十三歲的老祖母和七歲的姪女,在越共政府的『照顧』下活活的餓死;父親在鬥爭大會上,被一棒一棒的打死;三哥在集中營裡,忍不住飢餓,偷吃了一個甘藷,被綁赴刑場槍決;大嫂死在獄中;母親在逃亡時被匪幹推下海淹死;妻子逃亡到海上,被海盜射殺。這一家只剩下阮天仇和他的兒子文星兩個人。船在南海的怒濤中漂流,難民們攀上一座珊瑚礁後,熬到第十三天,文星痛苦的死了。他的屍體被一同逃生的難友吃了,而吃了屍體的難友也陸續死了。海天茫茫,只剩下阮天仇在珊瑚礁上等死。他撐持了四十二天,也終於死亡。──這真是人類歷史上的大悲劇,竟發生在二十世紀的文明世界!」

心健說:「人間慘事,訴說不盡。有一個十七歲的越南華僑陳蕙蕙,和五十個人一同駕船逃亡,在南海觸礁,經過一百五十多個劫難的日子,只剩下了一個人──陳蕙蕙。她獲救後,被送往澳洲。苦盡甘來,如今她在澳洲過著自由的生活。」

心健以沈重的語氣,復述了陳蕙蕙的遭遇:「我的父親是一位鐘錶商人。越南淪陷,越共沒收了我們全家的財產。」

「西元一九七八年(民國六十七年)九月十二日,我們用金條買通了關節。準備逃亡。那晚,在寧桂橋畔,乘舢舨駛向河流下游,準備登上停泊在沙洲旁的一隻大船。父親和母親以及兩個弟弟,未能及時登船。我和大哥陳燦,在船上哭著抗議,但船長說:『孩子,冷靜一點。』說著,大船就啟航了。」

「九月十八日晚上,船在南海誤觸珊瑚礁而沈沒,全船五十個人,攀上珊瑚礁。攜帶的食品吃光了,就尋補生牡蠣充飢。過了十多天,五十個人中,接二連三的死亡。有些人駕木筏冒險求救,都一去不返。大哥陳燦,患了腹瀉症,痛苦得投海自殺。」

「日子一天天挨過去,只剩下五個人了;三個女的,璜三十五歲,蘭十八歲,蕙蕙十七歲;兩個男的,康十八歲,鈞十四歲。牡蠣捕捉盡了,我們捕捉海鷗充飢。也不知是哪一天,璜死了。蘭被海浪捲走。康臨死時對我說:『我死了,會叫一艘船來救你。你等著!』康死後的第九天,鈞在睡夢中死去。這時在我的周圍,空無一物,只有大海和沈寂。有一天晚上,我在昏迷中聽見康和鈞的呼叫:『醒來,蕙蕙,明天有船來救你!』我驚醒了,彷彿聽到馬達聲,真的來了一艘菲律賓的漁船救了我。我在菲島登陸,看到牆上的日曆,是西元一九七九年(民國六十八年)二月十八日。現在,我在澳洲。我雖然失去了一切,但我看到美麗的明天!」

爺爺說:「在香港,不是也有難民潮嗎?大陸同胞,冒死游泳,逃亡到香港的很多。」奶奶說:「共產黨真是沒有人性!」說著,大家感歎不已。但每個人都相信,暴政必定會滅亡的!







  。。。。。。。。。。。。。。。。。。。。

我再也支持不下去了:這些年來我看夠了各式各樣慘絕人寰的死亡,對我來說,死已算不了什麼大事。只是滿腔悲憤,一肚子委屈,不傾吐出來,實在嚥不下這口氣。在南海中一個不知名的珊瑚礁上,我脫下襯衫,用螺螄尖蘸著自己身上僅餘的鮮血來寫這封信。

我不知道該寫給誰?寫給天主吧?天主當吳廷琰被殺的時候就捨棄了越南子民;寫給佛祖吧?佛祖在和尚自焚的日子就已經自身難保了;寫給當年口口聲聲為我們爭自由謀幸福的民主鬥士吧?民主鬥士正在巴黎、倫敦、紐約忙著享受自由幸福;寫給出錢出力硬逼著我們享受民主人權的偉大盟邦吧?偉大盟邦早已判決我們罪有應得又到別處去耍他們的老把戲去了。

寫給我自己的親人吧?我一家至親十一口:大哥死於越戰砲火之中;文斗姪兒在解放前一場暴動中為流彈所殺;九十三歲的老祖母和七歲的文媛姪女解放後在人民政府的照顧下活活餓死;一輩子絕口不談政治的父親在鬥爭大會上被一棒一棒地打死;二哥在集中營裡因忍不佳飢餓偷吃了一口番薯被綁赴刑場槍決;大嫂因莫須有的罪名庾死獄中;母親上船時被匪幹推下海裡淹死;妻在海上被海盜射殺;文星兒和我一同游泳來到這個珊瑚礁上,熬到第十三天就在萬般痛苦中死了,他的屍體被同來的難友吃了,吃他肉的難友也都死了。海天茫茫,如今我寫給誰呢?

我一家至親十一口都死在共匪暴政之下,你一定以為我恨透了這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是的,我恨透了他們!復仇的烈火支持著我才能忍受這麼大的痛苦折磨。但是我還有更痛恨的仇人。吃人的老虎固然可恨,但是把別人送往老虎口裡的那個人更可恨;燒死人的火坑固然可怕,但是推別人下火坑的那個人更可怕;咬死人的毒蛇固然歹毒,但是把毒蛇放進你被窩裡的那個人比毒蛇更歹毒。是誰把我們送往老虎口裡?是誰把我們推下火坑?是誰把毒蛇放進我們的被窩裡?是他!就是他!是那些民主鬥士和偉大盟邦。

我是土生土長的越南人,我的祖先來自遙遠的北方大陸,那已是三百年前的事了。三百年來,我們世世代代生於斯,長於斯,我們已在這裡扎了根,祖國的泥土生育萬物來養活我們,我們死了之後又化為祖國的泥土。從前作夢也沒有想到有一天會被迫離開她的懷抱。

我們國家的北部淪陷了,大批難民扶老攜幼逃到西貢來。他們餐風宿露、啼飢號寒,起初我對他們也曾一掬同情之淚。後來共匪窮追猛打,趕盡殺絕,南來的北佬又口口聲聲要收復家園,我對著為我們惹來麻煩的北佬逐漸發生反感。我天真地以為日內瓦協定就是鐵的保證、我不犯人,人必不來犯我。我又不是什麼行俠仗義的俠客,何苦犧牲自己的幸福為別人光復家園,我竟自然到想把同胞推回火坑裡去以求烈火不再蔓延。今天馬來西亞把成千上萬的越南難民推落海中的心情我完全理解,將來菲律賓把成批馬來西亞難民推落海中的心情相信馬來西亞人也會理解。人類永遠不會唇亡齒寒的道理。

魔鬼的爪子很快地伸進十七度以南,叢林中、深山裡,不時傳來游擊隊燒殺擄掠的消息。所幸西貢表面上還很平靜。政府忙於剿匪,我忙於賺錢,素來對於政治沒有興趣的我,只想平平安安地過日子,國家事管他娘。「從不學什麼,也不忘記什麼」的偉大盟邦不請自來了。中國大陸的悲劇沒有給越南人和越南盟邦任何教訓。盟邦仍以救世主的姿態,要我們這樣作,要我們不那樣作。以大使館作為司令台和庇護所,運用大把大把鈔票,收買野心份子,到處製造事端。

毋庸諱言,那時我們的政府,行政效率是有點顢頇,官吏難免貪污,人民不像傳說中的美國那麼自由,但是絕大多數越南人民的生活仍能在安定中逐漸改進。只是野心分子絕少升官發財的機會。但是這些缺點畢竟不是好事,更加野心分子誇大渲染,人人便覺得「斯可忍,孰不可忍!」學生罷課遊行,和尚絕食自焚,激動的情緒使人忘記了大敵當前。少數遠見之士提出警告,要大家謹防敵人乘隙而入。

盟友傳出話來:「吳廷琰下台,共產黨不來!」信誓旦旦地保證,「只要越南人逼吳廷琰下台,盟邦就把越南置於原子傘保護之下。」我們的「民主鬥士」以壯烈的「烈士精神」在盟友的密切配合之下,槍殺了吳廷琰。鬥士們彈冠相慶,走馬上台,盟邦的大軍源源開到,越南人民開始享受「民煮」了。

越打砲聲離西貢越近,行政效率更加顢頇,官吏再加貪污,人權更沒有保障。一次一次的政變,大使館裡一次一次傳出阮文紹下台,共產黨不來的天憲,無休無止的苦難一齊落到越南人民的頭上。偉大的盟友掉過頭來與虎謀皮,用越南幾千萬人民的生命換取諾貝爾和平獎金。

一九七五年四月越南人民的末日終於來了。當初鬥士們要我們相信他一切都是為了我們好,保證絕對不會砸鍋沉船,他自己也在船上,他自己也從同一個鍋裡吃飯,他說的可真漂亮:船沉了,不管坐頭等艙或二等艙,都要淹死。我們當時竟傻得信以為真。後來船真的沉了,才發覺頭等艙裡還有直升飛機。看來我們真像他說的永遠只有十三歲。

盟友光榮勝利同國了,鬥士飛往巴黎、倫敦、紐約去逍遙自在去了。越南淪陷後的悲慘日子,說出來他們也不屑聽。誰願意冒險犯難雜鄉背井?誰願意到陌生的國度去被人家往海裡推?誰願意漂流到荒島上來吃自己愛子的肉?電線桿倘若有腳,電線桿也必設法逃出鐵幕。

在這孤島上我已撐持了四十二天了。叫天!天不應!喚地!地不靈!海天茫茫,有誰聽見我的呼喚?觀世音菩薩!耶穌基督!穆罕默德!太上老君!你們聽著:我好恨啊!我恨那些把我們送往虎口、推向火坑、把毒蛇放進我們被窩的鬥士、盟友,讓我活著咬他一口,死也甘心!阮天仇絕筆













  。。。。。。。。。。。。。。。。。。。。


版主(管仁健)回應
鄉民先生

請您搞清楚一件事,「南海血書」是70年代國民黨虛構的政治宣傳,這是執政黨的專利。就像阿扁國務機要費裡的在北一女校門口交付的「甲君」一樣,虛構的啦!

誰執政,我就反誰。請你搞清楚現在誰是執政者,自然就知道現在是誰在搞「南海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