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6-30 15:04:58∥£精子乂雄﹏×∥

屍畫

屍畫---夜月幽藍

正文 第一章 詭異

  “個老不死的!你活著做什麼!倒個水都倒不好!是不是存心想把我燙死?!”美麗的少婦身著一身火紅的吊帶長裙,曼妙的身體在緊身長裙的村拖下顯得更加迷人性感,離她不遠的腳邊是一灘水漬,水的熱氣隨著空氣緩緩上升......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說話的是一個老婦人,雙鬢的白發,顯示出她的蒼老,那滄桑的臉上寫滿了歲月的蹉跎。她顯然是被少婦的話驚嚇住了,慌忙顫顫悠悠的俯下身子 拭地上的水漬,但是因為慌張卻碰翻了桌上的牛奶。

  “砰!”清脆的一聲,杯子掉到了地上,裏面的牛奶隨著玻璃碎片四處飛濺,那火紅的裙子上頓時出現了一個個白色的“奶花”!

  “啊!”少婦驚慌的跳到一邊,嘴裏還不忘吼到:“你個老東西!故意的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早看不順眼了!居然這樣整我!象你這樣沒用的東西活在世上只是糟蹋糧食!你還不如死了算了!看著就礙眼!”少婦一邊叫囂著一邊走上樓,接著狠狠的關上了門。

  老婦人僵硬的站在那裏不知道該何去何從,看著這一地的碎片和牛奶,從她的喉嚨裏傳來長長的一聲歎息,陽光從窗戶外斜斜的射進來,照在玻璃碎片上亮亮的,甚至有些刺眼……

  她生育晚,愛人在孩子出生不久就去世了,她和兒子左皓一直都相依為命,還好兒子很孝順也很爭氣,年紀輕輕的就成了一家合資公司的高層管理。左皓掙錢後,他們就搬出了以前那間簡陋的出租小屋,孝順的兒子知道自己有點支氣管炎,所以在郊區買了棟別墅,希望郊區的空氣對母親的病情有所幫助!老婦人看到兒子這麼孝順感到非常的欣慰,生活環境好了,兒子也25,6了,老人那想抱孫子的欲望,象想要掙紮出繭的小蟲一般天天撓的她心裏直癢癢,老人就催兒子趕快結婚,好讓她抱孫子。

  1年前,左皓跟一個叫張荔的女生開始戀愛,這個女孩很漂亮,對自己很尊重也很孝順,每次來都要大包小包的帶很多東西,而且嘴巴特別甜,總是伯母前伯母後的叫著,老人那個美啊!象是吃了蜜糖一樣,天天笑的和不攏嘴!她就天天催著兒子快點和這麼好的女孩完婚,趕快生個白白胖胖的小子!

  但是自從張荔進門後,一切就變了,她根本不是什麼淑女,脾氣很暴躁,私下裏對婆婆總是看不順眼,稍不如意就是一頓痛罵,但是在左皓面前,她卻對婆婆表現的非常好,十分的孝順!婆婆看兒子跟張荔感情很好,再加上兒子工作的事情忙天天很疲倦,所以也就一直忍著,什麼都沒說!對于她來講,兒子好就是一切了......

  “老家夥!你還愣著那裏做什麼!還不快把地弄幹淨了!今天早上我氣都被你氣飽了!我現在上班去!洗衣機上面有堆衣服,記得洗了!千萬別用機洗,那些都是名牌,幹貴的很!記得一定要用手洗!”少婦已經從樓上的房間裏出來了,換了一身淡藍色的裙子,感覺比剛才的火紅柔和了很多,但是她的聲音卻依然的尖刻而冰冷!

  張荔走後,空空的房子裏就只剩下婆婆一個人,她彎腰去檢那些碎片,去不小心被玻璃刺痛了,她條件反射般的將指頭放進嘴裏吮吸,最後卻發現指頭並沒有破只是有點發紅,處理完地上的碎片和奶漬,婆婆把媳婦和兒子的衣服放進水裏,放了些洗衣粉,然後又開始打掃房間起來。

  象往常一樣,她 拭著客廳裏的那幅祖傳的畫,在她看到這幅畫的第一眼,就覺得很奇怪,畫上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堆亂墳,其間雜草從生,不過在亂墳堆中卻有一口墳顯得比較氣派和華麗。她當時就問過母親為什麼祖傳的畫裏畫的都是墳。母親並沒有告訴她想要的答案,只是告訴她要好好保管。她還記得她18歲生日那天,她做了個夢,夢中她來到了畫中的墳場,但是奇怪的是卻沒有一點恐懼的感覺,空氣中夾雜著泥土的氣息和屍體腐爛的味道,而她竟然有點享受這味道,繼貪婪的聞了起來,不知不覺她走到了那座比較氣派的慌墳面前,伸手輕輕敲了墓碑三下,腳下豁然出現了一條通往地下的小徑,裏面很黑,沒有燈也沒有蠟燭,但是她卻能很清晰的看到裏面的一切,她沿著小徑走到了盡頭,100平方米的地下室裏堆了屍體,儼然就象是一座天然停屍間,有的屍體已經腐爛而有的卻還很新鮮,他們之中有年老的屍體也有年輕鮮活的屍體,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她覺得很餓,然後她抱起了一個嬰兒的屍體狠狠的吃了起來,她一口咬斷了他的喉管,吸幹了他殘留在屍體內的血,血很甜也很可口,舔了舔嘴角血,她很是享受的樣子,然後她撕裂了嬰兒的腦殼,白花花的腦漿剎那間流溢開來,她貪婪的吸了上去,嘴巴裏還發出愉快的吮吸聲,仿佛屍體就是要這樣吃才會爽快一般。嬰兒的屍體在她的狼吞虎咽下只剩殘骸。打了個飽嗝,似乎意猶未盡,她又開始在屍體堆中尋找可口的屍體,猛然間,她在屍體堆中發現了一具年輕少女的屍體,看上去十分好吃的樣子,細細的看著這張臉,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哪裏見過,但是又一時想不起來,她照著她的喉管狠狠的咬下去,鮮紅的血液隨著她的撕咬飛濺開來,突然仿佛想到什麼,她停止了撕咬,再次仔細的端詳了這張屍體的臉,她驚奇的發現這居然是自己的臉!在恐懼中醒來,細密的汗水布滿了全身,她哭著告訴了母親,而母親只是笑笑說那一切只是夢!

  而如今,這幅畫也隨著他們從簡陋的小屋裏般進了豪華的別墅!婆婆很愛自己的母親,所以每天都要擦拭這幅畫。擦著,擦著,婆婆的記憶一點點的湧現在眼前,過去一些窮但是美好的日子又一點點在眼前浮現,突然一陣痛楚從指尖傳來,她低頭一看,剛才那被玻璃碎片刺紅的手指竟然沒有任何征兆的流起血來!

  “還好沒有弄到畫上!”她長噓了一口氣,但是與此同時,她突然呆立在原地,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久久沒有閉上,順著她的目光,那是一座比較氣派的墳,突立在這些荒墳中著實顯得有些刺眼,她驚奇的發現,這畫上的墓碑居然跟昨天的不一樣,她清晰的看到了墓碑上有鐵鍬的痕跡,從墓碑底下挖出的土散落在墓碑的周圍,圍成了一個小土丘。過了許久她才回過神來,劇烈的心跳讓她不禁的顫抖,以為自己看錯,她又狠力的揉了下自己的眼睛,但是這一切似乎還是徒勞,畫上的墓碑松動了這是她無法逃避的現實。

  恐懼和不安填滿了她的胸膛,她幾乎是飛一般沖出了家門,腳上還穿著那寬松的拖鞋,手裏也還拿著那沾滿灰的抹布……
正文 第二章 打開的棺材

  左皓這天下班比較早,回家的路上他順便帶回來了“金福來”的知名的甜點,憧憬著晚上一家人齊樂融融的情景。
  按了按門鈴,開門的正是他那嬌妻---張荔。他滿臉笑容的張開了雙臂准備給老婆一個甜蜜的擁抱,她卻厥著嘴巴一把推開了他。

  “婆婆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晚上回來人都不在!”

  左皓一聽,額頭上的青筋跳了幾下,他知道賢惠的母親這麼晚還沒回來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媽做事一向認真的!應該是有事出去了!她有沒有留便簽說晚上不回呢?”

  張荔白了他一眼說到:“家裏什麼便條都沒發現!婆婆好像走的很匆忙的樣子!洗衣機裏泡了滿滿一洗衣機的衣服!那是我這個星期才買的XXX的衣服啊~!花了我好幾千!被她泡了一天,現在都縮水了!以後還怎麼穿啊!”她一副生氣的樣子!

  左皓這時候哪裏還管得了妻子的埋怨?在他的印象裏,母親一貫都是十分溫柔賢惠的,除非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否則母親不會一聲不響的離開而且這麼晚都沒回來。最近又才搬過來,跟附近的鄰裏都未熟悉,親戚也都住的很遠而且十幾年都未往來!

  左皓想了一圈,居然連個電話都不知道給誰打!

  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  的響聲!聽起來好像是有人試圖用鑰匙開門,但是鑰匙在鎖上劃了半天卻一直沒找對鑰匙孔。

  “誰?媽你回來呢嗎?”左皓不由得欣喜起來。

  門外馬上沒有了動靜!也無人應答!小偷嗎?左皓那顆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他屏住呼吸來到門口,從門上的門眼裏小心翼翼的窺探了出去:門外沒有人!“可能是小偷發現家裏有人所以逃了吧!”他不禁這樣想到,剛剛想要收回目光,突然,門眼裏卻出現了母親那張蒼白的臉,呆滯的目光,有點發汙的嘴唇似乎在猙獰的笑著!他嚇的一下子從門口彈開去!

  身後的張荔看到丈夫突然驚慌失措的往後退了數米險些跌落在她身上,她不由的尖叫起來!

  左皓感覺頭皮有點發麻,他上前打開門,發現母親正無力的歪靠在門腳,淺藍色的拖鞋上沾滿了泥土和雜草,空洞的眼睛裏看不到一絲神采,右手上還緊緊握著一快洗得發灰的抹布。

  左皓慌忙的把母親扶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張荔拿來的熱水和毛巾,他們反複的在母親的太陽穴上揉搓著,希望母親能快點回過神來!大約過了5分鍾,母親呆滯的目光在碰觸到某樣東西後突然清醒過來,原來空洞的眼眶裏充滿了恐懼和不安,左皓將母親攬入懷裏,慢慢詢問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母親顫抖著說出早上發生的事情時,左皓不禁打了個機靈,旁邊的張荔已經開始不停的發抖起來,左皓懷著緊張的心情來到那幅詭異的畫前,但是畫還是跟昨天一樣,沒有變動,也沒有出現母親所說的墳墓被人挖開的跡象。

  老婦人無法解釋眼前的一切,但是她非常肯定的是:早上看到那些絕對不是幻覺!

  左皓安慰了幾句,變到廚房做飯去了!也沒把此事掛在心上。

  老婦人在恐懼中度過了一晚上,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第2天一早,兒子和媳婦上班去了,諾大的家裏又只剩下她一人,她懷著複雜的心情向畫走去,一方面她不希望畫裏再出現昨天那樣恐怖的情景,另外一方面她又希望向兒子證實昨天看到的不是她的幻覺。她在看與不看間徘徊著,最終還是好奇心戰勝了恐懼:畫裏的那座墓碑已經倒下了,墓碑下的土已經被挖出1,2米,隱約露出一口黑色棺材的一角。巨大的不安強烈的敲打著她的心房。她轉過頭去,再也不敢看一眼。

  晚上兒子回來的時候,老婦人急切的拉著兒子來到畫前想要證實自己所看到的不是幻覺,但是當她把兒子拉到畫前的那一刻,卻發現一切都是枉然,畫還是和以前一樣,哪有什麼黑色的棺材!

  左皓對母親這兩天來的疑神疑鬼覺得十分的不解,心想:是不是最近由于工作忙忽略了母親,所以她才用這種方式來吸引我的注意力?

  第三天早上,畫裏的土又被挖了許多去,那口黑色的棺材已經露出了整個棺材蓋。黑色的棺材蓋散發出難以言語的古老和陰冷,仿佛在暗示著災難的發生和毀滅的開始。老婦人那根繃緊的神經在那一刻徹底瓦解,發了瘋似了拽起畫狠狠的丟了出去......

  第四天早上,畫又如期回到了客廳,黑色的棺材蓋已經被人打開了一半,仿佛能聞到從裏面傳來的濃濃的腐敗的氣息。那幽黑的棺材裏到底是什麼呢?千年老屍嗎?望向深黑的,半開的棺材,老婦人越想越怕,但是她沒有再對兒子提起過這件事情,也不再做任何掙紮,她心裏清楚: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發生卻做不了任何事情。是的!她只能看著棺材裏的東西一點點的爬出來!一點點的蠶食她的神經和勇氣。

  第五天早上,棺材蓋已經完全被挪開了。從那漆黑的棺材裏伸出一只手,虛弱的掛在棺材的一側,手是那種詭異的蒼白,上面長了一些膿包,正往外流著黃黃的膿水,潰爛的皮膚上,一些蛆正在慢慢蠕動著.......

  第六天早上,棺材裏的兩只手都已經伸出了棺材,且兩手緊握住棺材兩側,隱約還能看到弓起的雙腿,棺材裏的東西似乎在努力往外爬.......

  那天晚上老婦人又是一夜無眠,她起身想去兒子的房間再好好看看他,可惜房門上了鎖。她就這樣在門口徘徊了一晚,她知道等明天的時候,棺材裏的那東西就該出來了,而她也就很可能要永久的離開了!明天等待她的到底是什麼呢?......
正文 第三章 死人?死人!

  左皓今天下班有點晚,臨近周末,公司的事情明顯的多了起來。回家的路上他還在想一個企劃,想著明天怎麼說服客戶采取這個方案。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家門口,他突然發現家裏的燈卻是黑的,而且竟然連門口的路燈都好象約好了般集體罷工了!天空似乎快要下雨,低低的雲壓的人喘不過氣來,望著前方夜色沉沉,不知道為什麼他生平第一次對回家產生了恐懼,好象有什麼東西壓抑著胸口喘不過氣。他搖了搖頭,甩了下頭發,深吸了口氣自言自語到:“看來確實是工作太累了!竟然都有些神智恍惚了!這可不行!”于是他又打起了精神邁著大步向家裏走去。

  眼看就要回到家的時候,他的左眼卻沒有征兆的跳了起來,他已經想不起來這是今天的第幾次了,從今天午飯過後,他的左眼就開始時不時的跳動,也一直心緒不甯,由于下午太忙了,他根本沒注意這些小細節,把自己的心緒不甯都歸咎到了工作太繁忙上,可眼下,左眼又開始跳了起來,而且這次來的相當猛烈,那不安分的眼球的似乎要從眼眶空跳出來才肯罷休,他想起老人說的一句話:左眼跳災,右眼跳財。難道是有什麼不幸的事情要發生嗎?他下意識的望向了家裏,諾大的別墅裏沒有一絲燈光,不安的心情馬上席卷了上來。平常這個時候家裏應該是燈火通明的,愛妻和老媽早就該做好了晚飯帶著笑臉等著自己回去,張荔曾說:“每天你回來的時候我都會讓燈亮著!讓你知道在這個夜裏有某盞燈在為你亮著!有某個女人在等你回家!”他當時感動的將這個可愛的女人一把摟入懷中。而現在,家裏卻是黑黑的,冷冷的。

  不知不覺他已經來到了家門口,他按了下門鈴,房間裏傳出悠長的電鈴聲,但是回應玲聲的卻只有回音。玲聲響了幾下,便噶然而止,剩下的又是無聲的寂靜,陣陣陰冷向他席卷而來,他不禁打了個寒顫,怎麼未到立秋,這晚風卻如此陰冷。他試圖伸出手去掏鑰匙,卻發現背後的寒氣陣陣襲來,仿佛正有鬼魅在他的身後對他吹著陰氣,恐懼立刻隨著血液流遍了全身,他開始顫抖,但是他不敢回頭,曾聽老人說過:“人的頭頂,雙肩處各有一盞燈,鬼魅是十分懼怕這3盞燈的,如若在夜晚你孤身一人時,感覺有人在你身後跟隨或者喊你的名字,千萬莫回頭!因為你一旦回頭,那麼你肩上的燈會因你的鼻息而熄滅!”

  越想越怕,他身上的汗毛都硬生生的豎了起來,細密的汗水布滿了額頭,他慌忙的掏出鑰匙想要逃回家裏,至少家裏明亮的燈光可以驅散他的不安。手卻抖的更厲害了,他試了幾次居然都沒有對上鑰匙孔,身後的陰氣更勝了,他的慌忙已經變成了急燥,伸出左手扶住右手,試圖減輕右手的顫抖卻發現一切只是徒勞。

  “叮!~”的一聲,鑰匙終于應聲從手中墜落,他彎腰去揀,怎奈全身抖的厲害甚至都變的僵硬了,雙腿直立立的站著,竟然不知道如何彎曲,他緩慢而又僵硬的彎下身去......

  “吱!!~”的一聲門卻幽幽的打開了,門裏沒有人,那扇鐵質防盜門和那扇木質大門居然應聲開起,仿佛旁邊好象有看不到的人正為他拉開了門等著他進去!

  “媽!~~~荔荔!!~~~~在……在不在啊!”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小的不可聞。房間裏一片漆黑,寂靜的沒有任何聲響。他試探性的伸進去了右腳,半側著身子,右手貼著牆向開關摸去,他碰觸到一種粘稠的液體,甚至有點溫溫的感覺,頭腦裏閃過一道閃電,整個人不由抖了一下,與此同時他摸到了按鈕,他急切的按了下去……

  黑色!寂靜!眼前還是一片無言的黑色和死寂!他伸回手仔細辨別那手上的液體,一股腥氣撲鼻而來,血!!~~是血!!!~他恐懼的想要收回那只邁進家門的腳,卻不知怎的,腳下一滑,整個人都倒了進去!

  “砰!”身後的門應聲關起,他絕望的拍打著門:“不!讓我出去!”然而只有寂靜在嘲笑他的無知。恐懼象從腳底射進的剛針一樣,隨著血液的流動在身體裏四處竄動,伴隨著心跳刺激著每一條神經每一個細胞,流到胃裏,肝髒裏,肺裏…….不知道何時流進心髒,然後用它那尖銳的針頭挑開死亡的大門。

  “冷靜!一定要冷靜!或許事情還沒有想象的那麼糟糕!”他安慰著自己,身體卻不由的顫抖,這個時候他才發覺他壓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黑暗奪走了他的視力,他只能靠觸覺來感知周圍的一切,這是條人腿,光華而又修長,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卻是冰冷而又僵硬的,這是條他再也熟悉不過的腿-----是荔荔的腿,他順著向上摸去,直到他碰觸一條形狀獨特的項鏈,他的手想觸電般突然停止,那是他才送給張荔的項鏈,心理的希望完全破滅,一種酸酸的東西直沖鼻子,他慌亂的搖著張荔的身體:“荔荔!醒醒!你到底怎麼了~!!醒醒啊!”

  他瘋狂的搖著張荔的身體,而她卻象死去一般沒有任何動靜,他伸手向上摸,試圖找到她臉上的人中穴,希望可以喚回他的愛人,但是當他碰觸到她臉上的時候,又是一股粘稠而濃膩的液體,有的似乎已經幹了,牢牢的附在張荔的臉上……

  “轟!!!!~”一聲巨雷霹下,閃電撕裂天空落到了地上,照亮了濃密的梧桐樹,灰白的別墅還有……

  借著閃電,左皓看到他的妻子僵硬的躺在地板上,七竅流血,那雙大大的眼睛睜的老大,充滿了恐懼和不安。從眼眶流出的血已經將它染成了深色,在這夜裏看起來就好象沒了眼球一般,從鼻子裏流出的血順著向下流進了她那張的老大的嘴裏,也不知道她之前看到了什麼,張開的大嘴似乎因驚嚇而扭曲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