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1-13 21:47:11阿里殊

文言文也能寫自傳?


昔日吾有一知己兼良師,謂吾乃外柔內剛之人,讀吾文亦常有披沙揀金之感。當年吾心頭暗喜,亦自許為一有為者,臨別贈扇一柄於吾師,至今三年半未見其人,辜吾師之深望,不敢見。日夜回想吾師之貌,卻已漸不清晰,然其神韻,雖星河轉,不敢忘。

人云人心如浮雲易變,吾尤甚之,好之專一,過而棄之。時下少年子弟喜從西洋星辰天文,就此推算吾為六月四日生,雙子星也。然仔細察其優劣之處,吾萬般皆不似,獨善變有之,真令人感慨。若舉吾之特異之處,唯幼時有猜數字之能,藉彩券幫親友牟利,亦為己賺了不少奶粉錢;自豪之處,唯生平未曾迷路,所行路徑雖錯,仍可抵達目的地,等有人問及:「從何來?」,方知是錯,奇哉!

平日閒暇,吾偶喜放空思緒,好聽街談之流行情歌,不記歌名歌者為誰,僅投注於耳邊之俗白、曲調中,遇有嘈雜不悅之音、濫情之聲,不以為意,因時下男女之情多半如此,脈脈不得語、情比金堅,敵不過「利樂包」和星際大戰(指遊戲般的感情觀)。簡言之,靡靡之音可令吾有活在現實之感。

吾出生以來,已二十又一年矣,幼有心疾,體力日衰,常感時日無多,終將腐朽。吾欲為冷漠寡情之人,卻不能成真。只因得之於人甚多,出之於己怎能甚少?吾短於傳情達意,言拙舌緩,能有今日之造化,幸也。然幸實非良靠,亦不能當食食之,吾命未必順遂一生,待人處事,但求無憾於心而已矣!吾嘗有眼不識泰山,對其人不敬,然之所以念研究所,亦因識了泰山,領悟自己渺小至極,盼有一朝能更接近泰山,則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