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法蘭克福(一)
2008年最後的歐洲巡禮,我們從法蘭克福坐ryanair到葡萄牙的波爾多,回來的時候是從葡萄牙的里斯本坐niki air到Palma de Mallorca轉機回法蘭克福,要說Palma de Mallorca像機場,更不如說是一個像極了城堡的地方。
我想它以前大概真的是一個城堡吧!為了要得到答案,我還特別跑去問地勤,經過一番努力,比手畫腳加上漲紅了臉,還是沒有辦法和他們溝通,看它的建築,實在不像只是在機場內加蓋的裝潢,反而比較像是遷就於城堡原有的格局再蓋成的機場。
其實這個機場以前是不是城堡也不是那麼重要,比較重要的是,它獨特的風格讓我們在這裡停留的時候有一段美好的時光,留下了美好的回憶,我覺得它是城堡就好了,這樣就夠了。
從Palma de Mallorca往法蘭克福的飛機,經過西班牙、法國、瑞士、斯圖加特、回到法蘭克福,這些地方我都去過,有點像是我歐洲的回顧之旅,看著飛機前的大螢幕地圖,剛好可以回想一下我去那每一個國家玩的情形。
從城堡機場開始,身邊的人開始變高、變胖了,說德文的人也開始變多了,在airberlin飛機上再聽到德文廣播,雖然還是聽不懂,但是多多少少聽得懂一些單字,想想以後要聽到德國人做的正統德文廣播的機會將會是微乎其微,雖然我想回家已經很久,但是畢竟在德國也住了好長一段時間,不知道為什麼內心還是有一點小小的感傷。回到亞洲之後,要安排一段長假再回到德國、或是回到歐洲都將是難上加難,不會再是一件容易的事。
雖然才剛從葡萄牙回到法蘭克福,但是其實也等於即將離開法蘭克福,我從下飛機的那一秒開始便到處狂照相,車站裡meeting point的標誌、inflight office樓下的麥當勞、寫著飛機起飛和check in櫃台和機門的大螢幕、Gleis100-104、綠色的S、藍色的U,以及月台上各式各樣個標誌,我最常領錢的Reise Bank的ATM…到處都有我的回憶,每一班ICE進站,車站便是一大長串急著趕赴下一個目的站的旅客或歸人,這些都將是我人生旅程中永難抺滅、甜蜜美好的辛酸回憶。
D.C.的Union Station因為一直增建,後來又加上地鐵,所以我不完全清楚那些是百年老店,那些是後來增建的。我感覺好像三十歲的地鐵顯然比一百歲的老火車站破舊。老火車站的屋頂裝飾金碧輝煌,就連裡面的商店看起來都好。過一個小門進入地鐵車站,
D.C. Union Station的建築師Daniel Burnham是一百多年前的超級大牌,他蓋\\\了芝加哥的1893年世界博覽會的大部分建築。摩天輪就是那次博覽會發明的,但是已經拆掉了,博覽會的建築也蕩然無存。那個區域現在是芝加哥治安敗壞的地方,我只搭高架的捷運遠遠看(博覽會當時有個心理變態殺了很多人,他犯案的旅館現在變成一個郵局)。所以D.C.火車站算是緬懷建築師Daniel Burnham很好的地方。
Daniel Burnham在芝加哥還有幾個大樓沒拆掉,像是Marshall Field大樓,就是市中心Loop裡面,有個時鐘掛在人行道上方的Macy\\\`s。我只在外面看過,沒進去。他在D.C.蓋\\\的郵局大樓我倒是進去過,因為現在還是郵局,而且裡面有郵政博物館。那個博物館裡面還有郵局狗的標本。據說一百多年前,那隻小狗狗隨著郵件在美國各地旅行。後來他死掉了,就被郵局做成標本,放在郵政博物館,身上掛著全美國各郵局送的狗牌。博物館門口還有他的銅像。
南京的浦口車站已經荒廢很多年了,現在看起來很破舊。我原來沒想到去看這個車站,是意外看到浦口渡輪以後才決定過去的。浦口渡輪穿越長江到對岸,浦口車站就在渡輪碼頭出去的對街,廣場右手邊還有售票大樓。現在只剩廣場還開放,裡面已經永久關閉了。
浦口車站門口有很多機車改裝的野雞計程車。
附贈城堡的機場應該不多。附贈宮殿的機場大概就更少了。以前南京就有個附贈宮殿的機場,但是宮殿據說很久前就荒廢了。
明太祖朱元璋建立明朝後,命令劉伯溫建南京城。但是他兒子明成祖不喜歡南京,就把大家都趕到鳥不生蛋的北京,就是最早的紫禁城(三大殿發生兩次大火,現在看到的是清朝重建的)。明朝完蛋以後換清朝,南京的明故宮後來就荒廢了。民國北伐以後,國民政府就用明故宮的土地建軍民共用的飛機場。
我去過一次南京的明故宮,現在只剩後來蓋的假宮殿,還有一些遊樂設施。北邊是個幾乎看不到遺址的公園,過了大馬路,南邊保存的東西比較多,至少還有幾個石雕像,以及一小段城門跟護城河,規模比北京故宮的金水河小多了。
我猜在明故宮飛機場的時代,就已經看不到宮殿建築了。螺旋槳飛機時代的機場,其實是很荒涼的。就連我很熟悉的D.C.雷根國內機場,我看過一張照片,1940年代都還是一片草地、河岸有人釣魚、還有動物吃草、只有幾架很小的飛機。
當時最繁華的地方是火車站。不管是在中國還是美國,歷史久遠的火車站都豪華到不知道該怎麼形容。D.C.的Union Station到今天還很熱鬧,南京的火車站雖然是幾年前重建的,但是浦口區還保留了當年津浦鐵路終點的浦口站,有很大的廣場,還有雕塑等東西。可惜這個車站已經停用了。浦口車站是歐洲設計,月台的配置像叉子的叉一樣,火車要進入叉的中間,然後倒車出去。
首都的火車站真的很豪華。不論東西方都一樣。
過一個小門進入地鐵車站,裡面就是昏暗又欠維修的地鐵,像是垃圾堆一樣。
這張Wikipedia的照片比我自己拍的好很多。我才拍幾張照片,就被警察抓起來訓斥,只差沒被CIA送去恐怖份子集中營。
我去郵政博物館的時候,有一塊地方被圍起來,準備晚上出租給餐會使用。去紐約中央公園的時候,有大一塊地方被圍起來,正在開募款餐會。去Union Station的時候,大廳有1/3的面積也圍起來給不知道什麼樣的音樂會使用。我去的時候工人正在架設音響。看起來現在這些機構都很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