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筆記:白色榮光】手術室裡的秘密
【白色榮光】
在看過許多醫療劇之後,其實不難發現,白色巨塔是個封閉且高度專業的體系。有時外人只能霧裡看花,難以一窺其中門道,甚至在手術室裡更潛藏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以我自己兩年前進醫院動肛門廔管手術為例,雖然是個小手術,下半身仍需麻醉,但不湊巧地是腦袋可清醒得很。就在開刀過程中,醫生與護士論及嫁入豪門的女生其實沒有什麼自由,這番言談讓我聽的一清二楚,卻也讓我膽顫心驚。
一方面,我想這個手術的確很簡單,可以讓醫生一邊執刀,一邊高談闊論。另一方面,我也不禁懷疑,醫生會不會講得興高采烈,因而錯手導致開刀有誤差。帶著忐忑不安的心,熬過了30分鐘的手術,經歷一段時間的術後休養與回診,傷口也漸漸地復原。但此次的手術,讓我對醫生存著不少懷疑的心態,也暗忖醫療疏失會層出不窮的原因。
而在電影《白色榮光》一片中,巴提斯塔的團隊創造出手術零失敗的記錄,但隨即多名病人因手術失敗造成死亡,重挫團隊的士氣。醫院開始進行內部調查,田口公子(竹內結子飾)醫生依據自己的精神專業,以動物為團隊的成員一一命名分析,但得出的結果是沒有疏失。這時,卻從厚生勞動省來了一個調查官白鳥圭輔(阿部寬飾)帶出手術室裡難外為人知的玄機,於是重啟調查。
【手術室裡的謀殺】
漸漸地,手術室裡的謀殺傳言甚囂塵上。巴提斯塔團隊裡的成員各個都有嫌疑,不論是主刀醫生、第一助手、第二助手、病理醫師、麻醉醫師、技士及護士,人人都可能是主謀。再加上白鳥與田口的針鋒相對,為懸疑的劇情增添不少笑果。但謎團仍然未解,到底誰最有機會於手術的過程中動手腳,使得病人因而喪命?借用一般人的邏輯思維,肯定是主刀醫生,因為他是下刀切除病灶的人,嫌疑應該最大。
在抽絲剝繭的調查下,案情呼之欲出,白鳥調查官與田口醫師清查手術錄影帶之後,發現主刀醫生有視野上的盲點,導致他無法看到下方的影像。因此,他開刀猶如盲人手術,讓人為之冒冷汗。但令人不解的是,兒童手術都全數成功,惟獨成人手術盡皆失敗,這又是什麼原因呢?
【領牌的殺人兇手】
調查至此,儘管這不過是部電影,但仍讓人心有餘忌。會不會在現實的手術中也有醫生為了自己的生涯,隱瞞個人的弱點與缺陷,仍然執業,而我們對其醫德一知半解。甚至是在全身麻醉下,我們將自己的生命交給一個未知的命運,醫生卻不能有所保證。若我不曾進入手術房,我或許相信專業,但在我進入手術房之後,專業對我而言不過是美麗的浮雲。
在真兇呼之欲出,劇情又再次急轉直下,麻醉科醫師竟是領牌的殺人兇手,以合法掩蓋自己內心無聊的想法。當他看著手術室裡的眾人因手術失敗,驚慌失措、人心惶惶不安時,他享受了一場快感,殺人不需要說明原因,反正病人就是死了。這就是白色巨塔裡封閉的世界,病人反正簽有同意書,死了不能怨人,因為手術本來就有風險。有哪個醫生能百分百保證病人進手術室,一定都會活著出來。電影最終,雖然在哀愁之下有著美好的結局,但卻難保現實生活中,我們仍會碰到陰陽怪氣的醫生,而他們掌控我們看病/手術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