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筆記:一個好爸爸】為己失去生命反得生命
【一個好爸爸】
2008年的金馬獎,古天樂飾演《一個好爸爸》裡的李天恩因而入圍最佳男主角,雖然他最後未能得獎,但其演技在這部戲中,有著很不錯的發揮。若電影裡的旁白能加以抽離,古天樂的演技應可以更連貫地在《一個好爸爸》中得到全面的發揮。基本上,《一個好爸爸》是部溫馨兼能催淚的戲,前半段內容帶著喜感的節奏,而後半段則進入人生議題的反思,使得觀眾在兩個小時的電影饗宴中歷經兩種反差甚大的情緒體驗。
我看《一個好爸爸》彷彿預先溫習自己女兒的成長軌跡,從她呱呱墜地,做父親的我,手忙腳亂。及至她開始單字、單詞地牙牙學語,有時是讓我既好氣又好笑。可知的未來是她要邁入幼稚園、小學生活,甚至進入青春期,許多人生的議題都等著我要去調適。同樣地,這些生活的點滴映照在李天恩的黑道背景中,反而激發了一個老大的為父天性。儘管李天恩跟著老媽英姑(苗可秀飾)從潮州來到香港,他對自己的父親毫無印象,可是藉著與美寶(劉若英飾)相戀,進而迎接喜兒的出生,就算他想逃避做父親的責任,卻也無法抵擋自己女兒的驚人魅力。
【勾動為人父之心】
當喜兒出生後,未曾體嚐父愛滋味的天恩,以老大般地聲音命令自己女兒睡覺,卻遭女兒哭泣以對,最後連老大也得投降,只好抱起女兒拍拍給予安慰。天恩雖是黑社會的老大,幫裡事務說一不二,出生入死,兄弟們也都唯命是從,但喜兒卻成了老大的老大,只因為她是天恩的女兒。
雖然不是每個父親都會對自己的孩子投降,可是當看到那童稚的眼神,說著似懂非懂的語言,都難免會勾動為人父之心。就如同我家女兒,一走進鞋店,就開始脫掉自己腳上的鞋子,她也不管是鞋大或鞋小,拿著櫃上的新鞋,一雙一雙試穿,然後就一股勁地在鞋店裡亂竄,任憑你好說歹說叫她別拿、別穿,她還是會說:「這個!」就在兵荒馬亂之下,女兒試好了鞋,做爸爸的我還是心肝樂意地付帳。走出鞋店,看到這不滿兩歲的女兒,臉上有著一抹得意的微笑,就算剛才在鞋店裡一陣追逐,幾乎失去耐性的我,這時我心裡也有滿足感。
因此,我在看《一個好爸爸》時,除了對劇情有極大的共鳴之外,更是知道做為一個父親,也有著像天恩般的成就感。當然,我跟天恩不同的是黑道背景。天恩因為有了女兒之後,為怕喜兒知道自己就是黑社會老大,積極漂白,甚至營造出一個正常家庭。天恩出門開始穿西裝,不講髒話,學英文,甚至領洗,好讓女兒進入天主教學校,這一切的付出只為了喜兒美好的未來,也是女兒勾動其為人父之心。
【失生命或得生命】
《一個好爸爸》的後半段,天恩面對著母親英姑日漸老邁的身軀,仍盡為人子的孝道,但母子間卻始終嘴裡不饒人,向對方互放冷箭。對英姑而言,她是刀子嘴豆腐心,一心期盼兒子漂白成功。對天恩而言,卻是一心希望母親能對他有所認同。只可惜,天恩終究還是黑社會的老大,雖然他積極漂白,但在社會快速變遷下,他的正當生意走下坡,社團長老們也要他還錢並一肩扛起下一任老大的位置。母親的話雖是忠言逆耳,妻子也滿心希望天恩在信仰中找到回歸正途的決心,但要脫離黑社會卻是蜀道之行。
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天恩首次真心誠意地向神父告解,神父的話似乎帶來一線曙光:「因為誰若願意救自己的性命,必要喪失性命;但誰若為我的原故,喪失自己的性命,必要獲得性命。」(《瑪竇福音》十六章25節;基督教《馬太福音》十六章25節版本為「因為,凡要救自己生命的,必喪掉生命;凡為我喪掉生命的,必得著生命。」)天恩品味這段話後,在失生命或得生命中做出屬於自己的選擇。
天恩在與泰國人交易毒品案中,因被自己人出賣,引來警方追捕。賣方驚覺事跡敗漏,於是開槍自保,槍淋彈雨中,天恩墜海,屍骨無存,所以在喪禮中連骨灰罈都空空如也,彷彿訴說著黑幫老大的末日輓歌。所幸,天恩逃過死劫,用他的餘生懺悔當年的衝動與無知。儘管他與妻、女分隔無法相見,但他已很清楚,失去自己的生命正是救自己的生命,也成全他想做一個好爸爸的心,不會讓女兒感到為難。而他再也不會夜裡做惡夢驚醒,要跑給人追。
這部片子,寓意深遠,以為人父母的角度來看,更能體會天恩在擁有女兒後,對自己身為黑道老大的無奈。而他的名字取名天恩,或許更能呼應失去生命後,重獲新生的他,是上天掉下來的恩典。英姑生前的忠言逆耳,終在死後,得到上天的回應!
人生的滋味,
在於品嘗季節的詩意,
從自然的季節到生命的季節。
季節,不品嘗也在。但只有品嘗,詩意才會顯現。
有了詩意,人生才讓人陶醉。
未曾掩抑傷遲暮,祇恐焚香禮不虔;
日誦心經三遍後,每隨風月入詩禪。
碰到難過的困境時,
要勉勵自己,早晚這一切都會過去,
只要認真付出,所有難過的經驗,都會成為難忘的美好回憶。
懂得放心的人,找到輕鬆。
懂得遺忘的人,找到自由。
懂得關懷的人,找到朋友。
微笑,出自內心的,為周圍的友人。
問候,不是應酬的,為認識的友人。
感謝,非習慣性的,為共事的友人。
祝福,溫馨馨虔敬的,為遠方的友人。
聆聽,不帶批評的,為與你談話的友人。
鼓勵,加油打氣的,為不敢走下去的友人。
反省,謙虛自持的,日常的言行思慮。
節省,大大方方的,為不必要的面子。
犧牲,甘心情願的,為更高的價值。
包容,心平氣和,為令人生厭的事物。
寬恕,帶著諒解的,為有意無意的傷害。
祈禱,全心投入的,為小我、為大我。
讚美,全心全意的,為一切生命的存有。
後學把這些「滿滿誠心的禮物」分享給朋友!
讓我們一起勇敢迎接 2009,牛轉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