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5-28 07:11:18Dirty Talk
對林俊穎說髒話
出門遠行,硬性規定自己僅能帶一個登機箱離開,無論天數多寡皆然。馱登山背包在他鄉異國追趕火車上下月台,即便多出一把梳子都是太沉重的負荷。期許有一天自己能夠把護照、信用卡和些許現金放上衣口袋就走人,但那艱難得如修行,至少現階段還無法做到旅行不帶書,會慌。
但筆記本就不帶了,直接寫在書的空白處。閱讀心得、旅途見聞以及流水帳,像禮品店音樂盒,在書本的天地各彈各的調。一回去普吉島帶林俊頴的《善女人》,椰子20泰銖龐德島船費400冬蔭功食譜,併林俊頴河洛母語廣告文案新人類垃圾話朱天文文藝腔熔在一處。一百二十七頁一段文字:「想躺到王子來獻吻,舌尖與心底有一處祕穴黑洞戳破了,湧出苦汁與痛酸。」兩行之中寫出不相干的第三行,紀念著暗夜酒吧中相逢的一對美目:「身體似有六道真氣亂竄,床是草原,一粒史帝諾斯換一群綿羊乖乖站好,秋日和。」作家華貴的文字和自己旅途妄念喇舌,偶爾也能結出奇異花果,讀到此段尚能理解彼時思想脈絡,但翻頁斗大的字畫滿紙面寫:「割雙眼皮!!!」到底是我還是林俊頴需要割雙眼皮呢?至今我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