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9-26 12:05:42Dirty Talk

蒲松齡的淫穢白書

以前在聊齋看過讀過黃九郎的故事。

那故事的大意是一個少年癡戀一隻帥哥狐狸少年與美麗亂獸,暗心激狂,夜夜爽哭於男肉盛團之間少年元陽盡失脈走鬼脈,激烈的性愛至死方休。但他命不該絕地府兜一圈又借屍還魂附身在一個同窗好友變成少年2.0

這帥哥狐狸也很妙又設圈套讓表妹失身給少年2.0讓兩人結婚這少年2.0是個當官的老闆不是人帥哥狐狸又幫著少年2.0去誘姦這老闆淫行媚態整死了這老闆把他的家產都拐過來給少年2.0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我讀的是台北大中國圖書公司民國八十年的版本文字又純潔又色情非常好看這樣好心的狐狸我也想要有一隻

可我昨天在網路上發現那故事居然有個蒲松齡的後記他跟郭美珠盛竹如一樣也講了一段道德教誨的話,但那評論很淫穢全文COPY貼上如下:

男女居室,為夫婦之大倫;燥濕互通,乃陰陽之正竅。迎風待月,尚有蕩檢之譏;斷袖分桃,難免掩鼻之醜。人必力士,鳥道乃敢生開;洞非桃源,漁篙甯許誤人? 今某從下流而忘返,舍正路而不由。雲雨未興,輒爾上下其手;陰陽反背,居然表裡為奸。華池置無用之鄉,謬說老僧入定;蠻洞乃不毛之地,遂使眇帥稱戈。系赤 兔於轅門,如將射戟;探大弓於國庫,直欲斬關。或是監內黃鱣,訪知交于昨夜;分明王家朱李,索鑽報于來生。彼黑松林戎馬頓來,固相安矣;設黃龍府潮水忽 至,何以禦之?宜斷其鑽刺之恨,兼塞其送迎之路

這講評前兩行也還好,但到了第三行蒲松齡整個人都發起來,忘情地呻吟那浪蕩的文字是這樣的

男孩子狂抽猛幹、體魄強健才能鑿開花徑;那背面又非陶淵明筆下的桃花源,又怎麼可以如持著漁篙那樣隨意攪弄呢?那些喜歡著男孩子的男孩迷失在肉體的盛宴

當他們還沒有進去的時候,他們總不忘口手並用,上下套弄,落地馬、交喙鳥、綱代本手、老漢推車、觀音座蓮。無論是裡面還是外面,內用還是外帶,他們總能找到最大的樂子。

他們自比法海老僧,棄絕女色,但可他們無法忘情那些男孩們修整得整整齊齊的祕密花園,那撩亂的迷香,讓人身體發浪忘情地拿起降魔杵搖搖晃晃前進。

他們是筋肉勃起的呂布,駕赤兔烈馬、一把利箭將要射向對方的靶心;他們是大蛇噴火的季氏陽虎,取大弓跨戰馬衝鋒陷陣一心淪陷對方的關卡

他們的花莖滑溜有時如池塘的鱔魚夜裏蜿蜒曲折,一路向前,尋找知心的好友;可花莖有時硬如鋼鑽,在朱紅李子核上死命戳鑽,把那果核一點點盎然的生機都給鑿斷!烏黑發亮的密林,一隻隻淫獸對方為彼此的坐騎,都奔跑起來了……」

那評論寫得太不堪了,文字淫到出汁,華麗又猥褻,評論者可能也知道很難收場,所以就隨便來個道德教訓:「設黃龍府潮水忽至,何以御之?宜斷其鑽刺之根,兼塞其送迎之路。」用《天天開心》司馬玉嬌的口氣就是:「EEE~~~~~要斷根喔!」

文字也許是後人杜撰,但也許是真的,然後被拎娘堂的編輯斷根。
若真是蒲松齡寫的那蒲松齡必然一吃成主顧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所以在這裡我想要問楊佳嫻老師 
請問你看的聊齋版本 黃九郎也有那個不堪的評論嗎?
莫非聊齋跟紅樓夢一樣也有版本比較  
是的 我是本著做學術研究的心態寫這篇文章的 (扶眼鏡)
學的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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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 2014-11-21 23:38:26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些您所鑽研的古文奇談等等,總不免讓我有小時候看寰海探奇的那種熱衷與執著復甦起來的感覺,謝您的不吝筆耕,讓在下能額外分得這新奇的饗宴^___^

dominic 2011-10-11 11:58:41

哇!我前幾天才在電子書裡看到這一篇聊齋耶!後面的評語我沒太當回事...被你這麼一說,蒲先生還真的是老主顧耶!XD

Dirty Talk 2011-09-26 12:3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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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邑有某太史,少與生共筆硯,十七歲擢翰林。時秦藩貪暴,而賂通朝士,無有言者。公抗疏劾其惡,以越俎免。藩升是省中丞,日伺公隙。公少有英稱,曾邀叛王青盼,因購得舊所往來劄脅公,公懼,自經;夫人亦投繯死。公越宿忽醒,曰:“我何子蕭也。”詰之,所言皆何家事,方悟其借軀返魂。留之不可,出奔舊舍。撫疑其詐,必欲排陷之,使人索千金于公。公偽諾,而憂悶欲絕。


7忽通丸郎至,喜共話言,悲歡交集,既欲複狎,九郎曰:“君有三命耶?”公曰:“余悔生勞,不如死逸。”因訴冤苦,九郎悠憂以思,少間曰:“幸複生聚。君曠無偶,前言表妹慧麗多謀,必能分憂。”公欲一見顏色。曰:“不難。明日將取伴老母,此道所經,君偽為弟也兄者,我假渴而求飲焉,君曰‘驢子亡’,則諾也。”計已而別。明日亭午,九郎果從女郎經門外過,公拱手絮絮與語,略睨女郎,娥眉秀曼,誠仙人也。九郎索茶,公請入飲。九郎曰:“三妹勿訝,此兄盟好,不妨少休止。”扶之而下,系驢于門而入。公自起淪茗,因目九郎曰:“君前言不足以盡。今得死所矣!”女似悟其言之為己者,離榻起立,嚶喔而言曰:“去休!”公外顧曰:“驢子其亡!”九郎火急馳出。公擁女求合。女顏色紫變,窘若囚拘,大呼九兄,不應。曰:“君自有婦,何喪人廉恥也?”公自陳無室。女曰:“能矢山河,勿令秋扇見捐,則惟命是聽。”公乃誓以皦日。女不複拒。事已,九郎至,女色然怒讓之。九郎曰:“此何子蕭,昔之名士,今之太史。與兄最善,其人可依。即聞諸妗氏,當不相見罪。”日向晚,公邀遮不聽去,女恐姑母駭怪,九郎銳身自任,跨驢徑去。居數日,有婦攜婢過,年四十許,神情意致雅似三娘。公呼女出窺,果母也。瞥睹女,怪問:“何得在此?”女慚不能對。公邀入,拜而告之。母笑曰:“九郎雅氣,胡再不謀?”女自入廚下,設食供母,食已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