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08-26 01:43:43Dio

這樣的夜晚,想起了伍佰。

大學同學s從愛丁堡打電話給我。慢半拍的越洋電話裡,彷彿聽到了稀薄冷調的空氣在流動,流動著藝術節的不安定,不安定的聽到了滿溢的幸福。

六年了。

而這樣的夜裡,我竟想起了伍佰。

高中同學E穿著迷彩頂著三分頭,在衛武營裡享受入伍後第一次的墾親。高雄的襖暑總在穿上迷彩時,才會真正展現她毒辣的熱力。兩年前,他們勾著我掛著一線四星的肩膀。告訴我,海依舊可愛,朋友依舊在。今天,我們在軍營裡,開起了熱鬧的同學會。

九年了。

而這樣的夜裡,我竟想起了伍佰。

文法書還有七章,單字本還有157頁,聽力還是亂無章法,模考成績總是無法令人滿意。

還有50天。

而這樣的夜晚,我竟想起了伍佰。

妳說想知道我現在到底想些甚麼;妳說也許我會愛上美國不回台灣;妳說大家都有壓力,都要加油;妳說好像開始懂我,在放下情緒時;妳說我太孩子氣,童言並非無忌,誠實最是傷人;妳說兩個溺水的人,也許能躲過相濡以沫的宿命,很高興認識我。

六個妳。喔,是六加一。妳說,早點睡,明天還要早起補習,不是嗎?

而這樣的夜晚,我竟想起了伍佰。

好像感覺到甚麼,感覺到失去了甚麼,失去了過往的甚麼;過往的重覆著甚麼,重覆的期待著甚麼,期待的等候著甚麼。

應該是感覺到夏夜的晚風,失去了青春的味道,過往的青澁幻夢,重覆的拍擊著,期待著不該等候的擁抱。等候著,下一個應該到來的呼吸。

這樣的夜晚,原來是個夏夜晚風的夜晚。

我想起了伍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