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07-28 00:08:16燕子

原來我只是「善變」

人總要經過一段不短的歲月,才能說:「已經漸漸瞭解自己」。

過去,一直以為自己愛流浪:服務的公司一家一家的換、從事的行業一項一項的變;直到進入公務圈之後,服務的機關也仍是一個換過一個,工作的性質也一項變過一項。

辭掉公務員的身份後,讓自己真的到歐洲流浪了一個多月,回來之後,又讓自己在台北縣與台北市之間流浪經年,或許是膩了,或許已經失去了在私人公司內競爭的能力,竟發現自己其實蠻希望安定。

如願的在台東落腳,生活的步調那麼悠閒散漫。「是啊!這就是我要過的生活!」我斬釘截鐵的告訴自己。於是,我傾盡所有積蓄加上貸款,購下了屬於我自己的窩。

家具還沒添購前,我每天下班後,便從租住的地方帶一些家當到我那個還未完成粉刷的窩,坐在樓梯階上,我托腮做著夢,夢見自己一個人快活的在屋裡享受著單身生活的幸福。我決定保留一些粉刷的工作,讓自己好好享受有個屋子可以讓自己暢意揮灑油漆的快活。

第一次在自己的院子裡架上梯子攀摘玉蘭花的剎那,我真的感覺很幸福:我不要功名、我不要利祿,我不需要愛情、我不需要婚姻,我只要這樣的幸福繼續延續。

第一次在自己的院子裡摘下第一顆釋迦果,我興奮的用雙手捧著跳進屋裡,是啊!是啊!我終於緣了自己的夢!這一棵釋迦樹所結的果,我要一個人獨自享受,不許別人來偷我的幸福!
從此,我認定我是個熱愛安定、熱愛居家生活的人。

曾幾何時,屍位宿餐的工作內容、攀緣結利的工作環境讓我煩躁不安;驛動的心使我懷念起台北的緊張與競爭。
台北,我回來了!我要在這裡找回過去好動的我!

我好動嗎?錯了!這趟回來,我在這個機關一呆就是四年多,是老了---飛不動?或許吧!我又開始懷疑自己其實真是個愛安定的人。

最近,流浪的心,又在心底蠢蠢欲動,原來,我只是「善變」--不耐長期的「安定」,也不耐長期的「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