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12-27 22:31:11滴拾捌

我在早晨聞到,一朵,百合花



那朵百合花,說話總是不清楚,不像夏宇唸詩的時候,
每個字都很確切的發出。有一次她在我耳邊,悄悄的,
說,你知道嗎...屠格涅夫說過這樣的一個句子...。然
後,我就聽不清楚了,這是我到今天都忘不掉的遺憾,
我總是以為他在凋謝之前,會送我一本罪與罰,因為我
總是想看他,不過礙於其重量及其年代的久遠,所以至
今尚未翻閱,不過如果是她送我的,我一定會很快的看
完。昨天,我買了一張很哀傷的音樂,帶到墓園去放給
她聽,75分36秒8之後,她落下了這輩子的第2滴眼淚,
上一次是在,她發現:即使把尖刀對準心臟也無法複製
邱妙津。至於那張CD的下場,因為義氣的關係,我把那
全台灣只有我一個人買到的音樂,留在她的葉子上面,
並且承諾每個月在沙漏流完的隔天,帶著我的播放器去
放給她聽。明天,我要帶著一部北國的電影,在她的面
前,讓自己,流洩,流洩,流洩,流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