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著頻道，有線電視不約而同重播張國榮擔演的舊電影；每年四月一日，你總被人們提及。

睡前遙控器轉換間，看到了《霸王別姬》，一直都想看這部電影的，但不是什麼強大的意念或者非做不可的事，我覺得我的人生中很多這樣的事，被有意無意擱置。不確定眼前的故事走了多久，只見鞏俐扮的菊仙，滿口伶俐、軟硬兼施挾著「霸王」段小樓，娶她進戲班子；而張國榮扮的「虞姬」程蝶衣，執氣冷漠迴避著婚禮道喜。

因為程蝶衣把從小相依為命的師兄段小樓看待作至親至愛，戲台上下，都是她的王，可以死相許。兩人領銜，把戲唱響京城，時值民初，而後歷經日軍侵占、國共內戰、文革清算鬥爭，世況動盪莫名，程蝶衣卻未曾下戲，不論戲眾何來，站上台，她便是第一女旦。

我不是張國榮的迷，但聽很多人說《霸王別姬》裡的程蝶衣像極了張國榮這輩子面對愛情、面對表演的投射，同樣義無反顧、要做就做到極致。很多事情做到了極致，就是美，一種迫人的美，非常、詭譎、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