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1-26 10:23:15芹
火車站等待的五小時
第一次不知流浪往何處的恐慌,興沖沖搭車前往與你約定的城市,在約定的時間,刻意忽略手機無人回應的消息,僅憑著一縷思念與小小的眷戀,來到完全不熟的城市。在觀察完人群的匆忙與腳步,在看盡所有情侶的小把戲與卿卿我我,我在等待中燃燒完自己的思念,不知該向南走還是向北回溯,回溯至自己的家鄉。雖已安排了兩天與你相處的時光,現在等不到你的我,不是害怕,只是有著強大的焦慮,一種恐懼人群的恐懼,尤其在自己不熟的火車站。
我不知你何時會到,也或許你不會到,因為好久不見的你,我早已忘了你的容貌,只要不出聲,即使你出現在我身邊,我可能也感覺不到。每個經過此處的男生,都會瞥上一眼,或許那就是你,只是調皮又生澀的你,並不想見上我一面,害怕這樣的情況,也害怕這樣想的自己,今夜,我是否會在高雄火車站流浪。
我不知你何時會到,也或許你不會到,因為好久不見的你,我早已忘了你的容貌,只要不出聲,即使你出現在我身邊,我可能也感覺不到。每個經過此處的男生,都會瞥上一眼,或許那就是你,只是調皮又生澀的你,並不想見上我一面,害怕這樣的情況,也害怕這樣想的自己,今夜,我是否會在高雄火車站流浪。
還沒到尋找旅館的時間,現在是七點五十五分,在我這快了五分鐘的手錶上,分毫不差,距離我與你約定的六點半,已過了一小時二十五分又十秒,別怪我算的如此精確,因為我們的情誼值得如此千般計較。然而播音員播出七點五十六分開往屏東的車即將行駛時,突然有種跳上車的衝動,若是今夜無法見到你,也許就去流浪吧!兩天後笑笑回家,微笑地向家人說高雄的夜晚很燦爛,清晨很透明。
看到好多氣質像你的男孩,卻又不是你,然後我開始後悔,是否要回家,撘著火車回去台南,氣急敗壞地向家人說,同學忘了,手機沒接,還時要換個說詞,自己記錯時間,其實是下個禮拜,然後就呼呼大睡。
其實想想,我該往北的,有個人在北方等我,而我還信誓旦旦說要找朋友,其實根本就沒找著。為了紀念我的愚蠢、盲目與衝動,我決定來高雄一趟,這也就是我現在手動著用文字陪伴我的手段,搞不好來一篇文學獎散文作品,又搞不好給我拿個首獎,啞然失笑的我自嘲著。明知每批經過的旅客皆不是你,我的眼神依舊望穿秋水,痴痴的守候,你不是旅客匆匆踱過火車站,你是在地熟稔高雄建築的設計家。
計算著一份米血與黑輪的壽命,能給我多少生命的熱量,恰似我們的愛情,能給我們多少人生的記憶,可是,你不出現,我將無法估算。八點十五分,從來沒有每分每秒去記載自己的想法,在灑狗血的電視牆邊,繼續記載著,也繼續等待著,我還是不確定你會不會來。
第一次如此惶恐在自己的清明之中,也第一次如此不確定自己等的人是誰,但你卻給我安定的感覺,我只知靜待時間的流逝及你的來臨。
在等你的過程中,我做了好多事,也思索很多東西,一如我們的愛情,經過了五年的發酵,餓得我兩眼昏花,想一口吞下,才發現,濃密地不容許大口嚥下,不知要去何處尋你。
筆湊巧在此時沒了生命力,恰似我的熱情到了冰點,播了通手機,給熟識的好友,告訴她我人在高雄火車站,在她一陣錯愕和臭罵中,她過來接我。午夜的我出了火車站,才發覺外頭一片闃黑,皮條客及流鶯在每間旅館裡度過春宵的呢喃,才驚覺五小時前浪漫地要去流浪的我,那只是不甘心的勇氣,還要在這樣的夜裡去尋找住宿的旅店,倉皇地繞過不良少年的吞雲吐霧,尋著同學的車子,才明白我的流浪終究跨不過被丟下的寂寞。還是想流浪,想幸福的流浪,像隻捲屈月光的貓,用尾巴畫個愛心弧度,在友情的薰衣草香中思索愛情,用紫色淹沒思想,想起用甜蜜話語摺疊的玻璃紙鶴,約定在碎了一地的心中去撿拾自己的脆弱,玻璃微光,驚見晨曦泛著淚,包裹著情繭傷痕,我是一株不語的樹,刻著風的傷痕。
嗚>___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