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07-26 10:15:51小音姊姊
天使藍色的光環〈47〉
『如果妳還問我喜不喜歡妳，我會罵妳：廢話!世上除了妳我還能不喜歡誰?......』
我只覺得我全身都像被凍住似的僵在原地；連呼吸，都不知不覺的頓住了......。
「你......剛剛......?」我這輩子，從來沒有如此希望自己的聽力差過......
他楞了一下，表情忽然變得比我還驚愕。「妳......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我連搖頭的反應都沒有，只覺得全身都是空白的；表情、身子、心、還有腦袋......。空白到臉上的表情連個『?』也沒有......
「可是妳......」錯愕的他跟錯愕的我就這麼怔怔的對望。「妳不是......看了那一本......」
他是指他那本事記嗎?我眨眨差點忘記眨的乾澀眼睛，吸了一口差點忘記吸的空氣；僵硬的聲帶擠出了些微弱的聲音。「我......我沒有......看完......」
他整個人怔了更用力的一下，呆楞的眼睛看著呆楞的我......。接著像是了解一切似的，虛弱卻用力的朝牆壁垂了一拳。「該死......」他望著自己打在牆上的右手，咬著牙低聲喃喃著。
這......代表著什麼?現在這又是什麼情形?我怔怔的、空白的、楞楞的看著他......
我沒有再說話，或者應該說，我不敢說話......，因為我怕我一開口，他就會回答；而我好怕他的回答，是我最不想聽到的......
我就這麼楞在原地，看著他緊蹙著眉吐了一口氣，接著張開眼睛瞥了我一眼，然後朝我走來。
我還沒反應過來我該怎麼做，不知道自己該前進還是後退，整個人就被壓在他那陌生了一半的懷裡......
他就只是這麼靜靜的攬著我，靜靜的......；過了很久，才輕輕的開口：「非何杰金氏症......」語氣似若平靜的，他這麼說著。
非何杰金氏症?我被埋在他胸膛裡的臉驚愕的抬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冷靜且微微蒼白的臉龐。「......什麼?」
「簡單的說，惡性淋巴瘤......就是淋巴癌。」他閉上眼睛，一樣是平靜的說著，下巴頂在我的額上。
「這我知道......可是我是問......你......為什......」
他低下頭，忽然衝著我笑了聲，手指朝我的額頭上點了一下。「連非何杰金氏症妳都知道啊?不簡單嘛，普通人聽到這種病，臉上的表情都是『?』說。」
「笨蛋!誰跟你扯這個了啦!?」我又氣又痛的吼了出聲。「我是說你為......為什麼......?」
「這我怎麼知道?」他忽然揚上以前那種在我面前常有的調皮表情。「不曉得原因咧~~」
「你還有心情開這種玩笑?」我又對他吼了一聲，沒有力道的拳頭連珠炮的打在他的身上。「笨蛋!蠢蛋!你豬頭啊!?」
他無奈握住我的手。「要不然妳要我怎麼辦?難不成哭給妳看?」
我怔一下，掙脫開的手又往他身上打過去。「你笨蛋笨蛋!全宇宙全太陽系全大氣層全地球全中華民國全臺灣全彰化全員林最豬頭的豬頭!......」
「是是是，我笨蛋我白痴我智障我瘋子我豬頭。」這一次他沒拉開我的手，只是彎下身來平視著我的眼睛。「可是妳知道嗎，妳就這麼被一個全宇宙全太陽系全大氣層全地球全中華民國全臺灣全彰化全員林的笨蛋白痴智障加瘋子外帶豬頭的男人不喜歡上了。」
「你有病啊?」我看著他的臉，又笑又哭的吼了出來。這個人的腦袋還是一樣，專門記一些有的沒的五四三。
「遇上妳之後啊，我現在想想，倒沒有一天是正常的。」他牽牽嘴角，牽出一個依舊迷人的弧度。「不過......這回似乎有點〝不正常〞過頭了......；妳說得倒是沒錯啊，我真的〝有病〞。」
聽到他這句話，我又不行了......
「妳知道嗎，我不喜歡妳哭......」他輕輕的拍著我重新埋在他懷裡的頭顱。「應該說......我捨不得妳掉眼淚......；尤其是那天下午......雖然妳在我面前撐到最後才開始哭，可是妳不曉得......我簡直自責得想要自殺......，當時真的......很想衝過去抱妳，可是我......」
「夠了!笨蛋!」我爬滿淚痕的朝他大吼了一聲，掩蓋過他接下來的聲音。「......真的夠了......我懂......我真的懂......」我抓著他雙肩的手始終沒鬆開，涼涼的低下頭。
「不，妳還懂得不夠。」他又彎下身，退後了一點點，讓我看得清楚他的臉龐。
「豬頭!我當然懂啦!」
「好吧，就算這樣好了，」他的臉又朝我湊過來了點，唇邊揚著的依然是那迷人的笑容；只是這回，我又看見那深邃眼眸裡閃著的水光......「就當做是上一次對妳失禮的賠罪吧，聽我說......」
「笨蛋!誰又要你賠罪啦?」我連哭帶跳，怪沒禮貌的對他吼了一聲。
「妳今天罵我幾次笨蛋啦?」他一臉不滿又無辜的瞅著我瞧。
「......」無言以對，我低下頭，望著他搭在我肩上的手臂。
「頭抬起來啦!」他把我的頭往上扳，再一次跟他漾著水光的眼睛對望個正著。「聽我說完，好不好?」
我看著他，抹抹眼睛，蒼涼的點點頭......
「好，那我要說了，專心聽喔!」他站直身體，吸了吸鼻子，又將整張臉湊到我面前。「......『如果妳還問我喜不喜歡妳，我會罵妳：廢話!世上除了妳我還能不喜歡誰?......但也就是太過於愛妳，所以.....我不想妳為我流淚......為我覺得受傷......所以......』」
他後來說了什麼，我記不得了；我唯一記得的，就是埋在他懷中痛哭時的那種窒息感......
心傷，會比身傷更令人錐心刺骨.....
我只覺得我全身都像被凍住似的僵在原地；連呼吸，都不知不覺的頓住了......。
「你......剛剛......?」我這輩子，從來沒有如此希望自己的聽力差過......
他楞了一下，表情忽然變得比我還驚愕。「妳......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我連搖頭的反應都沒有，只覺得全身都是空白的；表情、身子、心、還有腦袋......。空白到臉上的表情連個『?』也沒有......
「可是妳......」錯愕的他跟錯愕的我就這麼怔怔的對望。「妳不是......看了那一本......」
他是指他那本事記嗎?我眨眨差點忘記眨的乾澀眼睛，吸了一口差點忘記吸的空氣；僵硬的聲帶擠出了些微弱的聲音。「我......我沒有......看完......」
他整個人怔了更用力的一下，呆楞的眼睛看著呆楞的我......。接著像是了解一切似的，虛弱卻用力的朝牆壁垂了一拳。「該死......」他望著自己打在牆上的右手，咬著牙低聲喃喃著。
這......代表著什麼?現在這又是什麼情形?我怔怔的、空白的、楞楞的看著他......
我沒有再說話，或者應該說，我不敢說話......，因為我怕我一開口，他就會回答；而我好怕他的回答，是我最不想聽到的......
我就這麼楞在原地，看著他緊蹙著眉吐了一口氣，接著張開眼睛瞥了我一眼，然後朝我走來。
我還沒反應過來我該怎麼做，不知道自己該前進還是後退，整個人就被壓在他那陌生了一半的懷裡......
他就只是這麼靜靜的攬著我，靜靜的......；過了很久，才輕輕的開口：「非何杰金氏症......」語氣似若平靜的，他這麼說著。
非何杰金氏症?我被埋在他胸膛裡的臉驚愕的抬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冷靜且微微蒼白的臉龐。「......什麼?」
「簡單的說，惡性淋巴瘤......就是淋巴癌。」他閉上眼睛，一樣是平靜的說著，下巴頂在我的額上。
「這我知道......可是我是問......你......為什......」
他低下頭，忽然衝著我笑了聲，手指朝我的額頭上點了一下。「連非何杰金氏症妳都知道啊?不簡單嘛，普通人聽到這種病，臉上的表情都是『?』說。」
「笨蛋!誰跟你扯這個了啦!?」我又氣又痛的吼了出聲。「我是說你為......為什麼......?」
「這我怎麼知道?」他忽然揚上以前那種在我面前常有的調皮表情。「不曉得原因咧~~」
「你還有心情開這種玩笑?」我又對他吼了一聲，沒有力道的拳頭連珠炮的打在他的身上。「笨蛋!蠢蛋!你豬頭啊!?」
他無奈握住我的手。「要不然妳要我怎麼辦?難不成哭給妳看?」
我怔一下，掙脫開的手又往他身上打過去。「你笨蛋笨蛋!全宇宙全太陽系全大氣層全地球全中華民國全臺灣全彰化全員林最豬頭的豬頭!......」
「是是是，我笨蛋我白痴我智障我瘋子我豬頭。」這一次他沒拉開我的手，只是彎下身來平視著我的眼睛。「可是妳知道嗎，妳就這麼被一個全宇宙全太陽系全大氣層全地球全中華民國全臺灣全彰化全員林的笨蛋白痴智障加瘋子外帶豬頭的男人不喜歡上了。」
「你有病啊?」我看著他的臉，又笑又哭的吼了出來。這個人的腦袋還是一樣，專門記一些有的沒的五四三。
「遇上妳之後啊，我現在想想，倒沒有一天是正常的。」他牽牽嘴角，牽出一個依舊迷人的弧度。「不過......這回似乎有點〝不正常〞過頭了......；妳說得倒是沒錯啊，我真的〝有病〞。」
聽到他這句話，我又不行了......
「妳知道嗎，我不喜歡妳哭......」他輕輕的拍著我重新埋在他懷裡的頭顱。「應該說......我捨不得妳掉眼淚......；尤其是那天下午......雖然妳在我面前撐到最後才開始哭，可是妳不曉得......我簡直自責得想要自殺......，當時真的......很想衝過去抱妳，可是我......」
「夠了!笨蛋!」我爬滿淚痕的朝他大吼了一聲，掩蓋過他接下來的聲音。「......真的夠了......我懂......我真的懂......」我抓著他雙肩的手始終沒鬆開，涼涼的低下頭。
「不，妳還懂得不夠。」他又彎下身，退後了一點點，讓我看得清楚他的臉龐。
「豬頭!我當然懂啦!」
「好吧，就算這樣好了，」他的臉又朝我湊過來了點，唇邊揚著的依然是那迷人的笑容；只是這回，我又看見那深邃眼眸裡閃著的水光......「就當做是上一次對妳失禮的賠罪吧，聽我說......」
「笨蛋!誰又要你賠罪啦?」我連哭帶跳，怪沒禮貌的對他吼了一聲。
「妳今天罵我幾次笨蛋啦?」他一臉不滿又無辜的瞅著我瞧。
「......」無言以對，我低下頭，望著他搭在我肩上的手臂。
「頭抬起來啦!」他把我的頭往上扳，再一次跟他漾著水光的眼睛對望個正著。「聽我說完，好不好?」
我看著他，抹抹眼睛，蒼涼的點點頭......
「好，那我要說了，專心聽喔!」他站直身體，吸了吸鼻子，又將整張臉湊到我面前。「......『如果妳還問我喜不喜歡妳，我會罵妳：廢話!世上除了妳我還能不喜歡誰?......但也就是太過於愛妳，所以.....我不想妳為我流淚......為我覺得受傷......所以......』」
他後來說了什麼，我記不得了；我唯一記得的，就是埋在他懷中痛哭時的那種窒息感......
心傷，會比身傷更令人錐心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