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趴之快閃主題-禮物(妳的名字)
跟她好像是這麼開始的。
那時我大三,抱著厚厚的原文書,趕「早8」的通識課,像個如假包換的文藝青年,從工學館踩著一地落葉來到巴洛克風格的美術系館;其實,大可騎著我那台老爺腳踏車,不過這段上坡路有點陡,要是一如往常的「落鏈」,那麼汗流浹背、滿手髒污的造型,未免也太不文藝啦!
教堂鐘聲自校園的一角響起,我向藝術之神默禱,暗暗希望上禮拜坐我旁邊的那位短髮美眉能夠再次與我同桌;基於私心,我到的早,刻意坐在上次的座位,還將包包放到右手邊的椅子上,接著就只能等,看看奇蹟會不會發生。修課的學生陸陸續續地喧嘩進場、入座,眼看位置漸滿……
「藝術賞析」的助教終於架好投影機後,老師上台開講,她沒來,大概是退選了吧!我有些失落。由於坐在倒數第三排,角度和距離都有些尷尬,再怎麼往後瞄都瞧不見後邊的動靜;所幸,教室後門上方掛著一副很賊的風鈴,每次揚起的「叮鈴」,都讓青年維特的心思擺盪不已,而希望與失望則有如執政黨與在野黨,一再輪替卻一事無成。
──她來了,而且如願滑進我(機關算盡)為她保留的空位,從此便在我弱冠二十一歲的心底賴著不走;我記得她對我說的第一句話、也記得後來發生的好多好多事,但我不輕易告訴別人。
但一開始很棘手啊!只能趁她打瞌睡時,偷偷欣賞她在安靜晨曦裡的側顏而已(這才叫藝術賞析)。十四堂星期五的課美過莎翁的十四行詩,誰叫她不愛說話不愛笑,害我只能在日記裡用「酷酷的廣末」來稱呼她,從系級、星座的亂哈拉開始,同桌四次才告訴我她的姓,下一次則知道她在BBS上的ID和宿舍電話,直到第八、還是第九次吧!多虧她室友在教室外喊了一聲,才讓我知曉她的名字,而那天恰好是我的生日,多麼棒的禮物啊!
名字很美,來自一個更美的女生,而始於一九九八年的初春,安靜的晨曦裡,故事隨那陣風鈴聲響揭開序幕,值得我用十六萬字再次眷戀~
PS. 親愛的拾筆台長,我買不到黃牛票,自己架螢幕視訊同嗨共樂,可乎?祝您早日康復啊!
有暖身的感覺,好期待新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