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1-03 17:40:39尚未設定

星期六的"約會"

星期六晚上接到一通電話,阿信約我出去聊聊,說是部隊暫留在高雄,明天要趕到嘉義去。

他是我前幾任的男友,除了床上功夫一流,其他倒是普普通通。我還記得分手時的不堪,他先是割了一星期的手腕,然後發動人情攻擊,不斷的強調他愛我不到,寧可死去。我只好到台北去和這幼稚的大男孩談判分手。

「你安心的去吧!」朋友不懷好意的笑:「如果你星期一沒來上課,我會幫你報警,不論你到時已經成了屍塊冰在冰庫,或者倒在浴室的血泊中,警察會找到你的。」

「好樣的!」我咬牙切齒的瞪他。

到了台北,我只是淡漠的看者我眼前頹廢不堪,像是流浪漢滿臉鬍渣的大男人。

「我真的很愛你!」他哭著說。

「成熟一點吧。」我為他拭淚。

我們在小小的房間裡談判,我只覺得愛情變了,真的什麼都變了,他以前是這麼幼稚的人嗎?我怎麼都不知道?那間小小的房間,小小的床上有過我們許許多多的回憶,所有曾經在肉體上的歡愉那一刻都成了諷刺。

「你離開之前,」他露出渴望乞求的眼神:「可不可以再跟我上床一次?」

我只覺得被狠狠的賞了一個耳光,我以前真的是瞎子嗎?

「不要讓我看輕你。」我冷冷的說,離開了他的小房間。

在他交了新女友後,我們偶爾連絡,冷淡的像是陌生人的口吻,彷彿我們不曾認識過,只是,為什麼還要繼續連絡呢?為什麼還要跟一個痛罵我「賤貨」,在床上視我若玩物的人連絡?

「我要結婚了。」某一天,他在電話那一頭這麼說。

「所以呢?」我不意外的問他:「她有了對吧?」

電話另一頭的沉默證實了我的問題,我輕輕嘆了口氣。

「對方願意嗎?」據我所知道,他的女友年紀跟我一樣大,也在大學沒畢業呢。

「她不肯把孩子拿掉。」另一頭的他悶悶的說。

「何苦?」我淡淡的說:「你們的事應該自己決定吧。」

星期六的約會,他看起來依然是記憶中的樣子,我問他何時結婚時,他的笑容一僵。

「她已經把孩子拿掉了。」他嘟噥著:「這是第二個了。」

我無言,只是和他聊聊近況,心裡想著是怎麼樣的女孩,願意為他付出這許多,被同樣的苦折磨兩次,我心中戚然。

到臨別前,我問:

「還想結婚嗎?要不要緩一緩?」

他嘻皮笑臉的說:

「年假加上婚假可以多賺一個月的假,何樂不為?公證又分便又省事。」

我由心底為眼前的這個男人感到悲哀,坐上計程車離開時,撥了通電話給雨果,他擔心的說我沒給他回電話。接著有點不高興的要我以後別再見前男友之類的。

「不會了。」我喃喃地對他保證。「絕對不會了。」

用力的擺脫了我過去最荒唐的那一段,我突然覺得好累。輕輕對電話另一端的雨果說:

「親愛的,說你愛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