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追日千里馬

男女感情不能基於同情
他愛我
我豈有也愛他之義務

 ——謝天恩

  ◎2～1

 大家別忘記謝天恩是我未來老婆這句話如巨石投湖；水花四濺，漣漪洶湧。小水花空中踫撞，落水成更多漣漪，久久不散、難止。

 在所有認識謝家兄妹的眾人中，乍聞此事者，粗分兩派。 

一派是群情嘩然卻敢怒不敢言者；此派為奉謝天恩為天人，凡夫俗子豈容褻瀆的為數眾多年輕男性及少部份年輕女性。另一派則是人人興趣盎然，時時期待著後續發展的更廣大群眾。

 末來老婆事件在當天就如同旋風般，吹到「老謝自助餐」店裡，一傳十、十傳百，來吃飯的老老少少興奮莫名，不敢追問打菜的亦賢和天恩，但眼珠子來來回回打量著這對金童玉女直想看出個端倪。

 誰都想知道這位被高亦賢莫名宣告為未來老婆的謝天恩小姐會有何反應。

 沒反應。

 說大話的人沒反應，被說的人更沒反應。

 這讓「老謝自助餐」的常客們愈加心癢難耐。

 要知道原先謝家兄妹在文華路上就是大家茶餘飯後的話題人物，一舉一動莫不成八卦。俊秀寡言的天賜去臺北念書後，眨眼間突然冒出了個長得跟他一模一樣卻活潑頑皮的高亦賢。人人嘖嘖稱奇地瞧著這似熟悉又陌生的漂亮男孩站在餐檯後天賜的位置，做著跟天賜一樣的打菜動作，不止身手敏捷、俐落還居然同樣的記性超強。

 天啊，光是弄清這兩男孩的故事已忙壞了所有人耳朵和嘴巴，現在這討人喜歡的俊小子竟擺明了謝天恩是我老婆，愚勇可佳。他才加入謝家不久，一定不知道天恩可不是光有外表吧？

 「我要這個、這個和這個。少一點。」老客人了，隨便點了三樣菜後，眷村老爺爺對亦賢笑道：「小伙子，你是不怕死喔，隨便說話。天恩可是有真正工夫底子的，我看過喔。」

 「我也有真功夫底子呀。劍道我挺行的。」口中隨意應答，亦賢手下可不敢大意。一心兩用甚至三用，他行。但他不像天賜兄妹從小有那麼多機會練習同時快速聽音辨人和下手打菜不出錯。

 他滿喜歡代天賜的位置為謝家盡份力，只是問東問西好奇的人太多，煩死了。

 「謠言滿天飛，妳不生氣嗎？給我點肉湯就行。」老爺爺挪到天恩面前抬起頭，眉頭一皺，忍不住自己岔開了話題：「丫頭，妳是又長高了嗎？怎麼每天看妳都更高了點？會嫁不出去的。」

 「沒，我跟昨天一樣高，還是178。張爺爺。」口罩後一雙明亮大眼滿是笑意：「嫁不出去才好，陪我爸媽一輩子，幸福著咧。」

 這一說，老爺爺呵呵笑完又想起了最初的話題：「我說丫頭，那小子胡說八道的妳不生氣哪，至少踹他幾腳唄。」

 邊挑撥還邊斜睨『那小子』。

 亦賢忙得很，無暇理會他人取笑。

 「哈，每個男生說這種話我都要生氣還能活嗎？」天恩對著下一個一路聽得津津有味，抿嘴憋笑的女生瞄了她盤子一眼，配了兩樣小菜後，再對端著餐盤不走的老先生給個他會滿意的回答：「高亦賢跟我哥不同，他說話，您隨便聽聽就好，別當真。」

 「匡～～」不鏽鋼長柄杓重敲在菜盤邊緣的巨響把每個人都嚇了一跳。

 （未完待續）

 《backpacker1947-darkgreen原創小說，嚴禁抄襲、轉貼，謝謝。》 

 批唉死：本故事全屬虛構，不可當真，請勿對號入座。天恩的故事請參考《天官賜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