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
從一搬進國宅大廈不久
我就發現晚上八點左右開始
會有十來位婆婆媽媽在一位時髦奶奶帶領下
隨著放在花臺上的錄音機音樂在中庭跳舞運動

我住一樓
每天都會按時聽見音樂在窗檯外直往耳邊鑽
久而久之
腳都會跟著打拍子

沒跳舞細胞
曾駐足一旁觀摩
對那些一再重覆的動作挺著迷
尤其是帶領的奶奶
跳得真是輕盈好看

曾跟老公說
「等在臺灣住久一點，我就去加入運動運動。」

我晚上一向很少在中庭活動
今天聽見熟悉的音樂
心動不如行動
鼓足勇氣打算去加入了

穿好運動鞋
嗯……
我去了又回來了

我忘了中庭在去年夏天添了許多沙灘桌、椅
白天婆婆媽媽們常一桌桌地在遮陽蓬下摘菜話長短
好天的晚上也少有空椅子
男男女女圍坐著大嗓門地聊天

我不知道的是
跳舞時旁邊跟後面的小圓桌分坐著四位老爺爺
每個都舒服地半躺靠在椅背上死盯著跳舞的「女人」
不蓋
真的是死盯著

我……人家我害羞
就這麼假裝外出路過
繞了一圈
又回來了

好嘛
我就是沒出息
怎樣

200703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