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5-29 23:17:06洗心革面的純妹

我的最新的工作--風波篇(下)


第一個挑上的就是「B1」,得到的回覆卻是:「老闆,你之前說了,不管請什麼假、請幾天,只要寫得出來,你都肯批。既然如此,何必找藉口,說自己有事不知道幾天解決,所以才寫這樣的假單。」

從老闆明顯提高的聲量知道,火了:「你在說什麼?我問你這張假單有沒有違反規定,你回答的是什麼東西啊!你到底聽不聽得懂我在說什麼,我在問什麼啊?!」

一轉頭,問「A2」:「你說,B1是不是答非所問?」。「A2」默默地點點頭。一旁不知死活的「B1」竟然還露出冷笑。

我連OS都出不來了,只能無力地看著事情扯出莫名其妙的話題。我這天下午已經請好假了,此時,時間也已經到了。

只見老闆壓下怒火,接著問就坐在隔壁的新人二號:「你說呢?你說「B1」有回答我的話嗎?」

新人二號當然不會強出頭,使出太極神功,依循著方才的答案:「不知道。」

「這不行,你剛剛從我們對話的一開始就聽到現在,不能說不知道。這沒有什麼好閃躲的,這不能閃躲。」

老闆加了八度的聲調說了這段話,新人二號想必在心裡暗暗叫苦,但不得不說:「似乎沒有..什麼..關係。」

接著問「B2」。「B2」眨了眨眼,看了老闆又看了「B1」,吞吞吐吐地說:「我剛剛沒聽清楚。」老闆深呼吸一口氣,重複了他的回答。

再問「B3」,「B3」很乾脆地說:「我也沒聽清楚。」老闆這個時候已經不怒反笑了。


最後當然不會漏掉我,小妹的冷汗浸濕了衣裳。我不敢想,如果我再回答「不清楚」「不瞭解」,老闆的怒火會不會一發不可收拾。輕者,大概是趕我們出會議室,既然大家都沒把心思放在開會,何必浪費時間呢?!重者,我不敢想。
深呼吸一口氣:「是兩回事。」

似乎我的回答每次都頗令他訝異。停了兩秒鐘,他才反問:「妳是說我和「B1」在講的是兩回事囉?」我點點頭。

再從聲音判別,他老人家顯然是龍心大悅,沒有再借題發揮,稍微數落「B1」了一番後,繼續碎碎念30分鐘。


殘酷舞台在中場休息後拉開布幕。老闆讓我們休息一下,就請了老闆娘進來,意思是聽聽真正的「大家」的意見,而不是某些人的意見就可以稱為大家的意見。他則退席以表公平。


老闆娘一進來,氣氛完全不同。先批「A1」態度有多差,後批「A2」一定和「A1」私底下有密切聯繫。「A2」不干示弱為自己辯解,弄到最後,竟是「A2」淚眼控訴:「這些關我什麼事啊?請假的人又不是我。」最為爭執的結論。


此時,我不得不OS一下:老闆娘這招實在不智,何必把重點放在她們兩人有沒有私下聯絡呢!只要沒有耽誤公事,沒有洩漏自己工作範圍保密性,別說他們有非常密切的聯繫,就算他們私下睡在一起,公司也管不著啊!


老闆娘眼見情勢不對,馬上接著問B派人馬。還是那招,一個一個問,那些答案當然是她早已聽過,早40分鐘前我也聽過,所以不感興趣。最想聽的還是新人二號。

新人二號遲疑一下,如果我沒聽錯,他也許有輕輕嘆一下,但還是不敵強權,成了不認主的彼得。「ㄜ…『A1』態度不好是有錯,這張假單…也是不應該。」


這下好了,大家向我望來。


是這樣的,本人有個小小原則:可以把實話放在心裡,但是決定說出口的就不能是謊話。

舉例來說:我看到很疼愛的小外甥把他老媽要送人的珍貴蛋糕吃掉,我不會吭聲。他老媽若是怒氣騰騰的問我誰把蛋糕吃掉了,我會回答:「不是我啊!」然後裝忙離開。(這是我想到最好的方式,如果有更好的回答,請務必教教我。)


套用在此次案例,實話應是直接了當地說:「她態度不好是理所當然的啊!妳沒事降人家薪水,誰不會寫這種假單啊!她幫妳訓練我們這些新人,從來也不要妳們夫妻倆擔心,妳沒加薪就說不過去了,竟然降薪。只是寫這張假單抗議,算是便宜你了,狠一點的人就給妳捅樓子,這間公司恐怕是沒人找得出她工作範圍內的問題。」

但此時等同戒嚴時代,還要加上小職員的處事準則:絕對要跟老闆同一陣線,但是不要得罪掌握薪水的人。(這是我從「雍正王朝」中學到的。)


所以我的回答如下:「這張假單寫的似乎不妥當,但,我想這張假單只是一個『果』了,至於『因』是什麼,我不知道,因為我沒有參與。再說這張假單不是給我們這些同事看的,而是給主管,所以能對這張假單評判的,還是主管。」


會議到此結束。


我一出會議室馬上回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