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眼中一直描繪的，是什麼樣的未來；
　　是繁榮的街景，還是浩瀚無涯的星空？


　　「下雨了啊……」


　　坐在辦公桌前的鳴人停下批改公文的動作，靜靜看著窗外，隨著一滴滴飄然落下的雨水，帶點悵然，淡淡的思緒飄回好幾年前的記憶，那時候總是笑嘻嘻的自來也師父，在某次下雨的夜裡，這麼問著他。


　　起身走到窗旁，把玩繫著米色窗簾的紅繩，細細長長的流蘇在指尖的觸感是如此不盈一握，像條流水般盡是抓不住的惆悵，還記得那時候的他一愣後，爆出長串的笑聲問著自來也是不是吃錯藥，並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現在想起還真是後悔……


　　自來也再也聽不見了啊……


　　「唉……」他重重一嘆，誰知背後頓時超載的壓迫感讓他猛然回頭，塗著寇丹的拳頭就在他眼前不到三公分，訝異看著來人雖年歲已老卻貌美依舊的臉龐，揚起淡淡笑容。


　　「綱手奶奶怎麼來了？」


　　綱手不滿的啐了聲，美目誇張地一瞪，沒好氣的說著：「怎麼？不能來？一來就看見堂堂的火影大人在唉聲歎氣！」


　　自從繼承了火影，隨著一天天的繁忙加重，應付木葉徑內的大小事物，早已讓從前大剌剌的鳴人學會沉穩，燦爛的笑靨不知何時已被緊鎖的眉宇取代，或許還是如同從前的溫柔善良，卻再也不會天真。


　　「什麼難題都解決了，還有什麼事好讓你唉聲歎氣的？」


　　接過鳴人遞來的水杯啜了一口，她不解的看了鳴人一眼。


　　「嗯……想起個故人，還有從前他問過我的問題……」鳴人知曉，以過往的情誼來講，自來也在綱手奶奶心中佔了極大的部份，雖說自來也離開已經很多年了，但陳年往事一旦想起的悵然該怎麼解？


　　「不過我沒事了！綱手奶奶別擔心！」

　　『是自來也吧？』

　　「……嗯。」


　　沉默蔓延，她靜靜喝著杯子裡的水，而他則是又埋頭改起公文來，聽著滴答滴答的雨聲，碰上屋簷、碰上街道。


　　他停下筆抬頭看著綱手，發現她琥珀色的眼睛直直看著窗外，似乎透過爬滿雨露的玻璃，隨著雨聲墜落，是那麼專心、沉靜，和平常豪爽的她大不相同。


　　看著因停頓太久染上一大片漬跡的公文，他皺眉揉去，抽出一張白紙重新騰過，唰唰地寫著，也一邊說著。



　　「還記得好色仙人問過我，在我眼中一直描繪的，是什麼樣的未來？」

　　「但我只當他吃錯藥，沒專心回答……」

　　「是繁華的街景；還是浩瀚無涯的星空。」

　　「但其實現在的我還是不知道，在我眼底的未來……是什麼……」



　　叩的一聲放下水杯，綱手起身優雅的往外走，沒有回首的說著：「或許，他只是要你看著當下。」


　　門扉輕輕闔上，他愣愣停下筆，隨即勾起一抹淺笑。


　　「當下啊……」


　　看著灰濛的天空，團團密佈的烏雲裡，彷彿藏著一張最熟悉的蒼老笑顏，帶點緬懷。



《完》

有段時間沒有追連載了｜｜｜
前幾天慢慢補回進度時，發覺好色仙人死去的事實Ｑ　Ｑ
看著在他死去前內心中的獨白，十分惆悵呀……
所以才寫了篇很短很短的文章想紀念自來也
Ｑ／／／／／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