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6-07 07:00:00不肖學徒

婚禮當天被人輪姦 丈夫結婚29天後暴斃!慈善機構創辦人最沉痛的過去…

引自 風傳媒

婚禮當天被人輪姦 丈夫結婚29天後暴斃!慈善機構創辦人最沉痛的過去…

大婚日,特莉(Terry Gobanga,當時叫Terry Apudo)沒能按時去教堂,誰也沒想到,她被劫持、輪姦、拋在路邊等死。她倖免一死。誰成想,沒過多久,這位年輕的奈及利亞牧師又遭遇另一場悲劇。她又活了下來。以下是她講述的故事。

本該是一場很大的婚禮。我是牧師,教會裏的人都會來,再加上親戚朋友……未婚夫哈利和我都很興奮,婚禮定在奈洛比諸聖大教堂辦,我租了漂亮的婚紗。

婚禮前夜,我突然發現哈利幾件衣服和領結在我這裏—婚禮上他需要這個領結。當晚,一位和我在一起的女友說,她當天一大早送過去。

黎明,我們起床,我送她去搭公車。回家路上,我看到一男子靠在車前邊。突然,他從身後揪住我、拽著我把我扔到車後座,車裏還有兩個男人。這一切,彷彿發生在一秒鐘內。

車開了。他們用布塞住我的嘴,我連踢帶踹、想尖聲大叫。總算把堵在我嘴裏的布吐了出來,我喊到,「今天是我結婚的日子!」就在這時,我遭到第一拳重擊……其中一名男子說,「不配合,你死定了。」

他們輪流強姦我。我感覺自己肯定要死了,但我還在掙扎。其中一個男子把我嘴裏的布拿出來時,我使勁咬了他的陰莖。他痛到大叫。這時,另一個男子拿刀捅了我肚子,他們打開車門把我扔出去。

這時我離家已經好遠,出了奈洛比。我已經被綁架超過六個小時。一個小男孩看到我被拋出車外,去叫奶奶。人們跑來救我。

警察來了,但是誰也摸不到我的脈,他們以為我已經死了,用毯子把我包好,準備送去太平間。路上,我被憋到咳嗽。警察說,「啊?她還活著?」他們立刻掉轉車頭,把我送去肯亞最大的公立醫院。

到醫院時,我驚嚇過度、說話顛三倒四。我半裸,身上都是血,面部青紫,腫的很厲害。但是,護士長肯定是聽懂了什麼,她猜出我是新娘。她說,「給教堂輪流打電話,看看誰缺了新娘。」

也許純屬巧合,他們第一個電話就是打給諸聖大教堂。接電話的牧師回答,「是,我們這裏10點有一場婚禮,新娘沒來。」我沒能去教堂,父母相當驚慌,人們到外面去找我,還有人猜疑,「她是不是變卦了?」有人說,「這不像是她呀,出了什麼事?」

幾小時後,他們摘下(教堂裏的)裝飾物,給下一場做凖備,哈利在旁邊的小屋等消息。聽說我的下落後,父母、哈利等人立刻趕來,哈利還帶著我的婚紗。媒體也聽到了風聲,派來記者。

後來我被轉送到另外一家醫院,可以多些隱私。那裏的醫生給我縫合時告訴我,「刀傷很深,傷了子宮,你以後不能生育了。」醫生給我吃了緊急避孕藥、防愛滋病的藥。我的大腦完全不工作了,我拒絶接受發生在我身上的一切。

哈利反覆說他仍要和我結婚,「我會照顧她,保證她在我的懷抱、在我們家裏恢復健康。」

說真話,我沒有能力說同意或是拒絶,因為我無法從腦子裏趕走那三個男子的面孔。

幾天后,我從鎮靜劑中恢復過來一些,我看著哈利反覆道歉。我覺得是我讓他失望了。有人說那都是我的錯,為什麼非要一大早出去?這話讓我很受傷,但是家人和哈利一直幫我。

警察一直沒有抓住那些強姦犯。我去了一次又一次的辨認,但我認不出來。每一次我都很痛苦,我無法恢復,就好像走一步退兩步。最後我去警察局說,「我受夠了,到此為止吧。」

三個月後,得知我是HIV陰性,我很高興。但是醫生告訴我,還要再等三個月才能確定。不管怎樣,我和哈利又開始籌備婚禮。雖然媒體的糾纏讓我很生氣,但是,有一人讀了我的故事後問我可不可以聯繫。她叫Vip Ogolla,也曾被強姦。後來她告訴我,她和她的朋友想給我辦一場免費婚禮,她說,「放開些,想要什麼儘管說。」

我很興奮,選擇了一款不同的蛋糕,比上次那個貴很多。這次我沒有租婚紗,而是買了一件,完全屬於我自己。2005年7月,第一場婚禮之後七個月,我和哈利結婚,出去度蜜月。

29天之後。

晚上很冷,我們在家,哈利點了取暖的小煤爐搬進臥室。吃完晚飯後,他把小爐子搬走,因為屋裏暖和了。我蓋好被子,他去鎖門。他回來後抱怨有些頭暈,但是我們都沒多想。

太冷了,睡不著,我說要不要再去拿床被子,但是哈利說他渾身沒勁、動不了。奇怪的是,我也站不起來了。我們意識到一定出了什麼事。哈利昏了過去,我也昏了過去。我記得自己醒過來,叫他。他有時答覆、有時不答覆。我掙扎著下床,忍不住吐了,這給了我一些力量。我爬到電話旁給鄰居打電話,「出事了,哈利沒有反應了。」

她立刻趕過來。但是我用了好長時間才爬到家門讓她進來,我一時昏迷、一時清醒,看到一群人進來,尖叫。我又昏了過去。

再醒過來,我已經是在醫院了。我問醫生我丈夫在哪裏,他們說他在隔壁、正在搶救。我說,「我是牧師,這輩子見過、經過許多事,有話明說吧。」醫生看了看我、然後說,「很抱歉,你丈夫沒有活過來。」

我簡直無法相信。

再回教堂參加葬禮,真是悲哀。僅僅一個月以前,我穿著潔白的婚紗在這裏,哈利站在我旁邊,一身西裝,很帥。現在我又回來了,穿著漆黑的喪服,哈利,他在棺材裏。

人們以為我被詛咒了,他們不讓孩子靠近我,「她頭上有不祥之兆。」曾經一段時間,我自己甚至也相信了。還有人指責我害死了哈利,這真是給我流血的心上又捅了一刀。我徹底崩潰了,覺得上帝拋棄了我,覺得所有的人都背叛了我,我簡直不能相信別人還會笑、還會出去玩、過正常生活。

一天,我坐在陽台上,耳邊是清脆的鳥鳴。我心說,「上帝,你怎麼能愛小鳥、不愛我呢?」那一刻,我懂了,一天只有24小時,拉緊窗簾坐在那兒抑鬱,誰也不會再給你24小時。沒醒過味兒來呢,一星期可能就過去了,然後,一個月,一年,就這樣過去了。

現實就是這樣殘酷。

我告訴所有的人,我永遠不會再結婚了。上帝帶走了我丈夫,想想可能會再次經歷這樣的痛苦,我無法忍受。我不希望任何人有這樣的遭遇。痛苦,刻骨銘心。

但是,有一個人—托尼(Tonny Gobanga)總來看我。他會鼓勵我敞開心扉談哈利、回憶過去美好的時光。有一次他三天沒來,我很生氣。我突然意識到,我對他有了感情。

托尼向我求婚,我告訴他去買本雜誌讀讀我的故事,然後再考慮是不是還愛我。他回來了,告訴我還要娶我。我又說,「我不能生育,不能和你結婚。」

他回答,「孩子是上帝的禮物。如果我們能有,感謝上帝。如果不能,我會有更多的時間愛你。」我心想,「啊,聽聽這樣的話!」我答應了他的求婚。托尼回家告訴他父母,他們非常高興,直到聽說了我的故事。他的父母說,「你不能娶她,她被詛咒了。」岳父拒絶參加婚禮,但是我們還是結婚了。800人來參加婚禮,許多是出於好奇。

距離我第一次婚禮過去三年了,我很害怕。當我們換婚誓時,我心想,「神,我又站在你面前,請不要帶走他。」教堂裏的人為我們祈禱時,我控制不住、泣不成聲。

結婚一年後,我感覺不舒服,去看醫生。他的話讓我大吃一驚:我懷孕了!幾個月過去了,考慮到我子宮受過的傷,醫生要我臥床休息。但是一切順利,我們生下一個女兒。四年後又給她添了小妹妹。現在,我和岳父也成了最親密的朋友。

我寫了一本書《爬出黑暗》,講述我的遭遇,給別人重新開始的希望。

我還創建了一家團體,叫做Kara Olmurani,幫助強姦的生存者,我不叫她們受害者。我們提供心理諮詢、幫助,還計劃創辦過渡中心,幫助她們重新站穩腳跟、 面對世界。

我已經原諒了強暴我的那幾個人。很難。但是我認識到,如果我難過,吃虧的是我,那些人可能根本不在乎。我的信仰鼓勵我原諒,而不是以惡報惡。

最重要的一點是,要難過、要思索,走過每一步。難過,直到你決心改變現狀。思索,必須朝前走,如果只能爬,那就去爬。

記住,堅持朝著命運給你的終點走下去。命運在等你,你必須牢牢掌握在自己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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