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淨法師- 中國四大譯師之一
義淨法師- 中國四大譯師之一
義淨(635~713年),唐代齊州(山東濟南府歷城縣)人,一說河北范陽人,俗姓張。師與鳩摩羅什、真諦、玄奘等共稱為中國四大譯經家。師往印度求法,遊歷了三十多個國家,共費二十五年,經歷了各種艱苦磨練,體會修行的不易。
師幼年出家,除學習佛教經典外,又涉獵諸子百家之學;因此,文字的造詣尤為深厚。十五歲時,非常仰慕法顯、玄奘等高僧西行求法的風範,乃立下遊學印度的誓願。所以,受具足戒後,此遊學的志向更為堅定不移。
師受具足戒後,先研習道宣、法礪兩家律法的文疏五年,又前往洛陽學習《集論(對法)》、《攝論》,更至長安學習《俱舍》、《唯識》等論。
唐高宗咸亨元年(670),師在長安和同學處一、弘褘等相約去印度求法。可是處一後來未能成行,而弘褘與師至江寧便中止行程,然師途經丹陽時,又有玄逵同行。第二年,師在揚州夏安居時,遇到將赴龔州(廣西平南縣)上任的州官馮孝詮,獲得州官的資助,便在那年的十一月間,從廣州搭乘波斯商船泛海南行。至此,師二十餘年來的心願,終於逐步完成了。當師乘船南行之前,共有十多位同參共行,然面對波濤洶湧的大海,眾人紛紛退散,只剩師之弟子善行,伴隨著師邁向未卜的行程。
船行約二十天,來到室利佛逝(今蘇門答臘),停留六個月,學習聲明。善行因病返回國,師只得孤身泛海前行,經末羅瑜(後來改隸室利佛逝)、羯荼等國,於咸亨四年(673)二月,終於到達東印度南岸的耽摩立底國。師取道海路,經一年多來到東印度,可謂備歷艱難,師描述波濤之險惡說:「長截洪溟,似山之濤橫海;斜通巨壑,如雲之浪蔽天。」
師在耽摩立底國,遇見久留此國十二年的唐僧大乘燈,便在此停留一年,學習梵語。之後,二人便隨著商旅數百人前往中印度。當離摩訶菩提寺(大覺寺)尚有十天的路程時,必須通過一大片山澤,險阻重重,必須多人結伴而行才是安全;但此時師已染患疾病,勉強抱病上路,但每向前五里就得休息一會兒,而終於趕不上隊伍。師獨自在險隘的山澤間慢慢前進,傍晚時,竟遇到山賊,把他的衣服剝光,幸好保住一命。師聽說此地的人,常殺死白色人種來祭祀,於是跳入泥坑裡,用沙土塗抹全身,以加黑膚色,又用樹葉遮蔽裸露的軀體,艱辛的向前趕路,直到半夜,才與眾人會合。
終於到了那爛陀寺,稍作停留,便前往靈鷲山瞻禮,更巡禮雞足山、鹿野苑、祇林等聖迹。唐高宗儀鳳元年(676),師開始在那爛陀寺留學,歷時十年,親近過寶獅子等當時著名大德,研究《瑜伽》、《中觀》、《因明》、《俱舍》等大小乘法義,並和道琳屢入壇場修習密法。
武周垂拱三年(687)二月,師於歸途中又再經過室利佛逝,所以就在此地停留兩年多,從事譯經的工作。為了求得紙墨和寫手,於永昌元年(689)隨商船回廣州,獲貞固等人的相助,仍於是年十一月返回室利佛逝,隨授隨譯,並抄補梵本。天授二年(691),師遣大津回國,把新譯的經論,及所撰寫的《南海寄歸內法傳》、《大唐求法高僧傳》等送回中國,上之二書為現代研究中印歷史的珍貴資料。
武周延載元年(694)五月,師與貞固等人從室利佛逝出發,航向廣州,於證聖元年(695)五月,歸抵洛陽,武后親自在上東門外迎接,歡迎的隊伍非常壯觀。武后敕請師住洛陽佛授記寺,賜號「三藏」。師遊學共二十五年,帶回梵本經律論約四百部、金剛座真容一鋪及舍利三百粒。
師首先參與于闐實叉難陀的譯場,協助翻譯《華嚴經》。久視二年(700)以後,師才組織譯場,自主譯事,一直到睿宗景雲二年(711)止,歷經十二年,共翻出五十六部、二百三十卷。雖遍翻經律論三藏,但尤力行專攻律部,今所傳的《有部毗奈耶》諸律,大多出自其手。師於譯述的閒暇,乃把日常重要律儀教授給學徒,如漉囊護生,淨瓶滌穢,嚴守規矩,樹立新範,學僧傳習,於洛陽盛行於一時。唐玄宗先天二年(713)正月,卒於長安大薦福寺翻經院,享年七十九。
師在那爛陀寺所學是一種綜合性而偏重瑜伽一系的學問,除盡量譯出律部各書之外,又譯出瑜伽系方面的書,如無著、世親的《金剛般若論頌》和《釋》,陳那的《集量》、《觀總相論頌》,護法的《成唯識寶生論》、《觀所緣論釋》等,現存本雖不完全,但可以見到陳那、護法學說的要點,都是玄奘翻譯所遺漏而有待補缺的。此外,師對於梵語音義的翻譯極為認真,常於譯文下加注釋來分析說明,並十分著重於訂正譯音、譯義,以及考核名物制度。尤其傳譯密咒,最能曲盡其妙,對於二三合聲,別有一番神會。但是,師所譯的文字偏於直譯,潤飾不足,因而時有生澀欠暢之處。
師於律部,獨尊根本說一切有部的傳統,對於當時南山律諸部互牽,混淆派別,章疏繁雜,不切踐行等,表示不滿。但師所傳的根本說一切有部律儀,於中國並沒有發生多大影響,隨著師的去世,也就歸於寥寂了。
引自 千佛山雜誌 http://www.chiefsun.org.tw/tw/6_magzine/5_detail.php?Id=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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