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經驗

山風子民

97.8

「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一位年輕的師傅對我們這麼說著。

第八次的議定書規準會議地點，這次因鶯歌附近的尖山園區廠長適值為成員之一，而改在該廠舉行。廠長很用貼心地為大伙準備了當地的小吃-黑糖水挫冰，料好實在很是誘人，雖然自己不太想吃，但怕違逆了主人的美意也就硬著頭皮吃下去，其實我是絕少吃冰的，可能是胃不好吧！

廠長也為大伙預先規劃了鶯歌老街行的精彩行程，已先行聯絡好當地的理事長替我們引介一些陶藝業的演進歷程，並安排一些揑陶塑土的課程等著我們去體驗。可是，我們的莊經理可是一本正經，如果開會就一定要開會，全然馬虎不得，依舊照著原訂流程進行討論，大家面面相覷，心中暗暗叫苦。

在議程中，我發現最忙的就是廠長了，一會兒聽手機、一會兒接電話，好似業務員般全然無法定下心來，因為有後續延誤的行程要”瞧”，理事長已經在店內就位、小師傅們也已經將課程準備就緒。大伙看著廠長忙碌的身影，不覺得都跟著焦急起來，最後，大家只好直接向莊經理建議先作小結，等下回再戰，免得辜負了主人的好意。

進入陶藝店，好似由烤箱轉入冰箱，真是冷熱交織，快活！店家好整以暇地等著我們的到來，大家直說”抱歉！”首先理事長引領我們上樓參觀陶藝的發展沿革，我們看到了早期是如何利用簡單機器來大量製造碗，這種石膏脫模的方法，替早期的先祖們攢得了生活銀兩，也為普羅大眾備妥了吃飯的傢伙，真是機巧的發明。接著也參觀了地磚的製作方法以及窯的種類，聽老板解說才知道，龍、蛇之別，也才明瞭柴窯的由來。

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參觀碗盤的歷代變化，其中有些樣式，突然覺得好眼熟，勾起了遠年的回憶，那是在三灣鄉下的童年生活。食用器皿簡陋而粗糙，一個碗，罅隙其間，外表還有凸起的顆粒；一個盤，活蝦橫躺其中，外圍帶著金色的滾邊。這些器物早成歷史，堆積在記憶深處，如今重現眼前，往事歷歷在目。如今想來艱苦的生活也留下了懷念的印記，心中深有所感，只能嘆息一聲，「往事只能回味」。

重返鶯歌，體驗了人生的第一次經驗，新奇又帶點懷念。下回如果有不同的組合，也許就有不同的體驗與收穫，不過，有些事得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