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02-11 22:08:20selena



一個奇怪的夢。

快醒來的時候,我夢見自己懷了雙胞胎。兩個男生。醫生還說,要小心喔,一個比較大,一個比較小。

我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好像是自己去看診。

也不知道誰是爸爸。

在夢裡我好開心。雙胞胎耶。我第一次知道自己多喜歡雙生子。喜歡到自己可以馬上懷著一對,不知道父親是誰也可以手舞足蹈在街上走著。

開心了一陣,哪裡知道開始流血了。我不覺得痛,卻知道流掉的可能是孩子。我快步急走,在醫院裡瞎找了一陣:這家醫院很老了,有綠色的瓷磚,紅色的磚瓦屋頂,奇怪的隔間,黑暗狹窄的甬道,上上下下的階梯。就像台大常德街舊院區那樣。我走到一個門,寫著藍色的字「婦科」,急著進去,人家卻說你走錯邊了,從另一邊進來吧。我低頭看看自己,白色的短褲全染紅了,心理急的不得了但是也沒有辦法,居然還爬上樓梯從另一頭進看診室。裡面的景況更前現代了,看診台在樓梯下,就像個健身器材,婦女得倒著坐上去,頭上腳下曝露私處。而看診室裡的眾人就圍著看。

醫生看著我。大家說:唉喲,怎麼這樣了才來,孩子大概是掉了。我爬了上去,看診台毛茸茸的,褐紅色,襯布就像家裡的沙發。

然後夢就結束了。

接下來的事情我大概是不願想像。對我而言太難堪。連想像都嫌難堪。

想來為什麼會做這個夢的原因,是昨晚聽了一個朋友清楚明白分析了男女交往的程度,像這樣:如果我叫這個人女朋友,即使沒有插入,一定有相當程度的,只有我能做的親密行為。

插入這兩個字。

在學校時有一次報告到一半忽然住口,老師接著講,「插入」是嗎?是的。我當時為了無法吐出這兩個字內疚不已,這沒有說出的兩個字烙在額頭上,是我不夠進步的清楚象徵。從那以後我清楚意識到自己對某些形象太清楚,用字太銳利,講的太明白辭彙的排斥能力。

為此還訓練自己麻痺成習慣,刻意自己挑釁自己一樣地講了一陣。

結果還是這樣。

所以說這句話的人「令人不可置信的粗魯」嗎?我倒不這樣認為。從來不說這種話的人,逃避起來,那才粗魯的叫人難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