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夢魂粉蝶隔世情
員外千金,喜穿粉藍衣裳,一日,見書生街頭賣畫,遂使侍女買來一紙扇,扇上繪有撲蝶圖。自此之後,閨房內外,只見扇滿盈盈、蝶舞翩翩,而對書生的思念,更是魂牽夢縈。情之為物,苦煞佳人,不到一個月,千金小姐終於染病,最後更突然離世。
書生窗前苦讀,突見一粉藍蝴蝶,縈繞窗畔,書生小心地,伸出雙手捧著,蝴蝶沒有迴避,讓書生愛惜地捧著,無限溫暖。如是者一連幾天,粉藍蝴蝶都去而又來,並在書生雙手中,享受著無限的溫馨及旖旎。那一天,蝴蝶不再來,書生悵然徘徊於窗前。突見一道光束,粉粉的薄如霧,藍藍的稀如夢,從窗外直射進來。書生循光線走出戶外,來到園中草地,見樹底下,花叢旁,正站著一少女,一襲粉藍衣,面泛桃紅,含情脈脈地語對書生說 :「您終於來了!」書生趨前,溫柔地牽住她的手,感覺是軟綿綿、微暖暖,就像捧著一隻蝴蝶,那隻粉藍蝴蝶。
這夜,月朦朦,星更朦朦。書生來到女媧祠,跪在女媧像前祈求道 :「女媧娘娘,妳能補青天的缺口,定也能補我情天的傷口! 我願粉蝶能再世為人,我願與她長相廝守。若然不成,我也願化作青草兒,長伴蝶舞,求娘娘成全!」女媧娘娘感動了,雙手掬出顆顆琉璃石道 :『您只要捧著這些琉璃石及蝴蝶,在「隔世崖」前許願,再跳下去,您的願望或許能實現。』書生接過琉璃石,謝別娘娘,便步出女媧祠,踏著如霧似夢的星光月光,來到「隔世崖」。他雙手捧著琉璃石及蝴蝶,在冷月寒星下,書生的心是熾熱的,他心中只想著 :「執子之手,與之偕老!」便閉目縱身躍下。
書生感覺到身子掉進深洞裏,一直往下墮,耳畔風聲颯颯,睜眼看去,時而繁花似錦,時而古木參天,片刻間,又見流水淙淙,夕陽殘照 … 一切一切,皆倒飛於腦後。書生正自竭力定住心神,忽然,一顆琉璃石子從指縫間飛濺而出,他一著急,欲伸手去找,就這樣,書生、蝴蝶、琉璃石 … 各散西東,了無影蹤。
千
後記 : 六年前看了一段剪報,改寫了以上一個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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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上李商隱的七律《錦 瑟》:
《 錦 瑟 》
錦瑟無端五十絃,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20.09.2009)
緣一字....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