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12-20 16:47:46杯子

闇啞記事之四,保護

蓓,學聲樂的女孩,大二的生日舞會初次相遇。

大學死黨四人,三個人生日都在五月,那一年聯合慶生,我們的生日舞會。
家專音樂科的女孩應邀而來,我招呼著。散會,我安排班上的同學送女孩們回家,蓓搭公車回宿舍,我陪她走到車站。

一面走,聊著,在昏暗的舞會中不曾留意的女子,主修聲樂。
我們一路唱歌,直到車站,互道姓名,臨上車,交換電話號碼。

我們聯繫,見面和說話,寫信,訴說想念。
幾個月後,才知道其他追求者的存在,蓓同時交往。
蓓的生日,送她兩本書,說話:「我退出。」
轉身離開。

兩個禮拜之後,蓓找我,我們正式交往。

交往,相處,蓓不安,而我無法給予蓓足夠的安全感。
因為學歷、因為信仰、因為我的活躍。

交往一年。暑假,蓓說她想參加自強活動,我說好。
八月,蓓自強活動回來,說,她認識了一個男孩,與我不同,蓓敘述著,我聽。
蓓說:「我們暑假裡不要聯絡好嗎?讓彼此好好想想」
我說:「我們分手,我成全你。」

八月底,蓓的媽媽打電話給我,要我回台北時,在田中下車,她找我有事。
我跟蓓的媽媽碰面,她說:「蓓很不好,從台南回來後,終日失神。」
「我不知道,我們分手了。」我說。
「沒有第三者,自強活動的男孩是蓓杜撰的,我擔心她,所以看了她的日記」蓓的媽媽說。
我錯愕當場,蓓離開台南後,我的低沉與封閉,幾個日夜,為了一個不存在的第三者。然後我才準備好,面對,走出來。
「我回不來,對不起」我說。
「沒關係,我只是想讓你知道」
告別了蓓的媽媽,我回家,開學,回到學校。

蓓和我同住在團契大樓,我住三樓,蓓住二樓。
開學了,漸漸大家知道我跟蓓分手了。
許多人責備我辜負,我沒有說話,有人約我講話,我沒有解釋。
一年後蓓畢業離開台南。

沒有闇啞的闇啞,一個杜撰的第三者,封存,連死黨都不知道我跟蓓分手的原因。

闇啞,因為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