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花香
七月流火。走在熙熙攘攘的馬路上,我渾身披汗,心裡卻是「拔涼、拔涼」地:我辭職啦!剛和服務了五年的國企不情願地說了「撒喲那啦」!!
提起這樁倒霉的事情來,我就恨得牙根癢癢!這幾年也不知刮得哪門子妖風,國企流行起「改制」來,我們那個好端端的千人大廠,轉眼間就成了原生產處長王彪的囊中之物,真不知他那入股買斷的三千萬是從何而來!那些評估公司的人是瞎子嗎?–八成新的車床就評估成一元的固定產值?賣廢鐵也要幾千啊!
和王彪競爭的是我的靠山,原廠長孫建新。王彪仰仗著是市委副書記小舅子的強大優勢,根本沒把年屆58歲、一腳已跨過退休門檻的孫領導當回事情。結果,在一路貌似公正的投標打分評選後,在路人皆知的暗箱操作下,王彪分數遙遙領先,孫領導則一敗塗地。
我是孫領導提起來的機關中層幹部,和搞生產的王彪原本就不對付,他掌了舵,我豈能有好果子吃?所以立馬就識相地辭職了!沒辦法啊,胳膊擰不過大腿!這就是中國的國情:不管大小的公開團體,都遵循著「一朝君子,一朝臣」的鐵律!
狼狽地逃到家,老婆程虹倒沒有責怪我的莽撞,她遞過來一杯涼茶,笑吟吟地說道:「辭了,就辭吧,正好伺候我月子!」我們是前年結得婚,直到今年她才領到懷孕證。程虹本身就是市婦幼醫院的助產士,知道年齡和生育的重要關係,去年給她們領導送了禮,才得到了目前不該得到的懷孕證,按排隊,程虹最快也要等到明年。(我們這個城市的計劃生育抓得特規範,什麼懷孕證、准生證,反證要好幾個證,小孩才能合法地生下來。)老婆到底是「職業選手」,對自己的排卵期拿捏的極準,我也因此顯得格外驍勇:一炮就中大獎了!現在程虹估計有五個月了吧,肚子尖尖的。每當她開心的時候,就會左手掐著腰,右手摩挲著大肚皮笑道:「便宜你了,肯定是個兒子!」
我在家呆了幾天,開始也快活,白天呼呼大睡,晚上在網絡上和人通宵下棋。二週一過,這種日子就煩了,畢竟是動慣了的人,怎麼可能一下子就閒下來哩?程虹見狀,嘲笑不已。打趣完她才認真地說:「要不到靜姐家的公司先干一段時間,咱不在乎拿多少薪水,權當你去散心解悶。等以後小孩滿月了,即使你屆時去外地發展,我都支持你!」看看,我老婆雖身材消瘦、長相一般,但知道體貼自己的男人,這在現在,就是極難得的了。
老婆嘴裡的靜姐就是她的好朋友顧靜,比她大四歲。顧靜的父親開了一家建築咨詢公司,現在已是省內聞名遐邇的上市公司了,因老頭子是從政協主席的位置上離休的,所以手裡的人脈極廣,生意也越來越火。(現實中那些所謂的成功人士,你們都敢無愧地面對自己的第一桶金嗎?)
顧靜和程虹都喜歡到保健館去跳健美操,來往多了,因為志趣相投,兩人自然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程虹沒結婚的時候,總是顧靜的小尾巴。顧靜的丈夫吳一歸氣得有時都下逐客令,誰知程虹軟硬不吃,繼續沒眼色地拽著顧靜沒黑沒白的玩。吳一歸拿這個准小姨子一點辦法都沒有。直到我和程虹結婚,才徹底地改變了這個局面。
記得我們婚禮那天,吳一歸難得地幽默了一把。他緊握住我的手,模仿著小品演員范偉的腔調說道:親人吶,你是災區人們的救星啊!程虹在旁看得發作不得,更是不識好歹地威脅,等靜姐生孩子的時候再報復他。她卻忘了,人家吳一歸孬好也是區醫院的外科醫生啊。說來也怪,程虹肚子都撅這麼高了,已結婚6年的顧靜,仍然一點動靜也沒有。
見我點頭同意了她的動議,老婆高興異常,立刻就給顧靜掛了電話。顧靜現在是她家族生意的副總。顧靜在電話裡和程虹商量該給我安排個什麼職位,我在旁戲謔道:「她們那裡的專業我也不懂,好歹我在機關混過,給我安排個行政秘書吧!」 程虹聽聞,抬頭認真道:「什麼是行政秘書?」我繼續調侃:「就是做你靜姐的男秘書啊!」說完,我自顧自地大笑起來……
次日一早,當西裝革履的我,踏著?亮的皮些,一路「卡、卡」地來到顧靜位於六樓的副總室,氣宇軒昂地向她報到時,還是被雷得外焦裡嫩:還就真打算安排我給她做助手!我連忙擺手拒絕,搶著說:「安排我干個工程監理就好了……」
顧靜抿嘴笑道:「我知道你在我們這裡是幹不長久的,工程監理的工作日曬雨淋的,你想讓小虹把我吃了啊?」話剛說完,自己就輕笑起來。就這樣,在幾乎是嬉鬧的氛圍中,我開始了人生新角色的探索之旅–男秘書!
我這個男秘還不算忙,因為顧靜還有另外的兩個女秘書。哪些端茶倒水、擦桌子掃地的雜事,都用不著我,好像我的主要工作就是開車陪顧靜去市內外聯繫業務、簽署合同之類。
有一次去外市,我停車開門時猛了些,一把全抓在了顧靜的左乳上,當時我尷尬極了,雖知道憑程虹和她的關係還不至於鬧翻臉,但數落一陣是肯定的了。然而出乎意料的事發生了:顧靜只乜斜地瞄了我一眼,揶揄道:「舒服嗎?」
我頓時傻征在那裡,一時木然地不知如何應答,一會兒才語無倫次地答道:「是說真話還是假話?」 顧靜大概也沒料到我會這樣回答,她圓睜著漂亮的雙眸,有些好奇地上下打量我一番,才緩緩問道:「假話如何講?」我嚴肅地說:「剛才我只是開車門,什麼也沒碰到!」
顧靜鼻子裡「哼」了一聲,接著問:「那真話怎麼說?」「真舒服啊!」我閉上眼,做陶醉狀。「下流!」我看到顧靜的臉頰上迅速地飄上了兩朵紅雲,使她顯得格外的艷麗。
她那天穿著一件緊身牛仔短褲,一件同樣繃得緊緊的鵝黃色的無袖真絲T恤衫,肩上斜挎著一隻咖啡色的真皮小包,圓圓的臉上寫滿了嬌羞。顧靜嘴巴大大的,有點像索非亞·羅蘭。她的眼睛也有活潑動人之處,很亮,很有神采。從整體來看,她算是個很漂亮的江南女人了,青春而性感。雖然身高大概在1米6左右,似乎矮了些,但腰細乳豐,胖瘦適中,尤其是她的皮膚極其白皙,常言說得好:一白遮十丑嘛!
自那次無意的莽撞後,我倆交談忽然也變得輕鬆了許多。我的從容和幽默急智,也令她十分自在,她偶爾也會敞開心扉,和我講述她的煩心事。我總是耐心地傾聽著,一天下來,兩隻不老實的手,有意無意地揩了她不少油。
日子就這樣平庸匆促地流去,轉眼已過去了兩個月。我強烈地感到這種日子的枯燥和乏味,夜裡和程虹商量了一下,準備再次辭職不做了。是的,我清楚地知道,我只是平庸之質,根本就不算有才之人,嚴格說來都沒有一技之長,但若讓我徹底地給一個女人當司機,心裡卻萬萬地不舒服,也許這就是我的大男子主義吧。
記得那是個週末的黃昏,大樓裡的人都走了,我見顧靜的門還虛掩著,便打算進去和她講明,下個星期,我就不來了。
我推開門就呆住了:只見顧靜蜷曲在沙發上,兩隻手掌黯然地摀住雙眼,肩膀急速地抖顫著,從她纖細的指縫中不斷流淌出淚水來。她無聲的啜泣,使我傻了一傻,哄女人是男人的天職!我忙趨步上前,倒了一杯水遞給她,「你這個傻丫頭呦!看把你自己折騰的……來,先喝點水,放鬆些吧。」,我的心也被眼淚花花的顧靜搞得悸動不安,也情不自禁地唏噓起來。
其實我不知道,此刻的顧靜正為我而哭泣哩。她被內心深處的矛盾糾葛得疲憊不堪:一個是傳統的她,一個是感性的她。我忽然插入了她的生活,近段時間來,幾乎形影不離,我的認真傾聽、關切的眼神、甚至那怕是一句輕輕的嗔責,都成了她心靈最美妙的淨化劑!我已經在不知不覺中,一步一步地走進了她的心房。她的心花也為我怦然綻放了!
然而傳統的顧靜每每打敗感性的顧靜,是啊,和程虹親如姐妹的感情以及吳一歸木訥的本分老實,都是她無法逾越的鴻溝,誰又是天生的淫婦蕩女呢?顧靜一直在做著心理掙扎,錯位的情感折磨得她幾乎夜夜失眠。
剛才程虹給她電話,說了我們昨夜商量的結果,顧靜一下子就亂了分寸,她木然地放下電話,心中有種強烈的不捨,明白以後再也不會有那麼多和我單獨相處的機會了。彷彿我的消失,會將她心掏空似的;然而,她心裡又倏地無比暢快起來:魔障消失了,她也沒有了墮落成魔鬼的前提了。在這沉重的兩難之下,她無從選擇,只能用女人的天性–哭泣,來宣洩心中的鬱悶和慌亂。
我19歲就知道,一個女人如果哭泣,那就讓她哭個夠吧。我無聲地挨著她坐了下來,輕輕將她攬進懷裡,顧靜只掙扎了幾下,最後也任我摟著了。
頃刻間,我的心情就發生了急速的變化,是的,我有點迷醉了:從顧靜身體裡傳出來的成熟女人的體香,讓我這個曠了兩個月之久的大男人目眩頭暈了!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就沸騰了起來,那襠裡的話兒,像是見到了獵物的毒蛇,立馬吐信,面目猙獰起來,大有破門而出的鋼猛之態!
我情不自禁地抓起顧靜的左手,輕輕地摩挲起來。顧靜略微怔了怔,只遲疑了片刻,便任由我抓著、撫摸著她的小手。握著顧靜柔軟的手掌,我的心弦也彷彿被她那細長手指撥動了!我猛地將顧靜抱到腿上,急切地說:「阿靜,我喜歡你!」 顧靜仰起臉來,氣勢洶洶地吼道:「你是個賊,偷心的賊!」這種千年等一回的機會稍縱即失,我那能等她平靜下來?我的大嘴早已印在了顧靜的紅唇上。顧靜在我的懷裡蠕動著、如扭糖人般,她牙關緊閉著,嘴裡不斷發出「嗚嗚、嗚嗚」的聲音。
哥是處兒嗎?不,哥是瞭解女人身心的已婚男!我一邊輕撫顧靜的後背,一邊用舌尖頑強地進攻著。果然,只僵持了幾分鐘,顧靜就放棄了防守,一任我的舌頭闖將進去,她的丁香小舌也被強力地吸進到我的大嘴裡。我心裡暗自得意,緊了緊臂彎,放開顧靜業已出汗的小手,趁熱打鐵地隔著衣服撫摸起她的乳房來。
雖然隔著衣物,我依然能感覺到那乳房的飽滿和彈性。剛揉弄了幾下,就感到顧靜渾身直打顫。我不禁心下大奇:都婚過的女人了,怎麼還像小姑娘似的敏感?切!看我的閃電龍抓手: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速度,左手食指和拇指微微一搓,就熟練地解開了她胸罩背後的搭扣,右手穿進衣擺,結結實實地一把就攫奪住她滑膩的左乳,有滋有味地大力地揉搓起來。整個動作嫻熟連貫、滴水不漏,完美得一氣呵成!
顧靜顯然被我的閃電戰給弄懵了!她本能地將身體往後撤了撤,吃驚地瞪著漆黑的眸子,像不認識似的緊盯著我。我自然知道這時該如何做!
我一邊輕捻著小巧的乳頭,一邊柔聲道:「阿靜,我喜歡你,我第一次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你真美!你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人!……」
要不人說結過婚的男人厲害哩,他們太瞭解女人的心理了!我嘴裡滔滔不絕的甜言蜜語,如洪流般,剎那間就沖毀了顧靜心底的最後防線,她輕輕合上雙眸,身子一軟,就癱進了我的懷裡。
從乳尖傳來的陣陣酥麻感,像冒出的汩汩清泉,慢慢地將她淹沒了……顧靜嘴裡開始發出膩人的輕哼聲。我彷彿是個烹飪高手,對火候把握得極準,這時我的手果斷地滑出她胸部那片山巒壯闊,轉而神速地伸進她的襯裙裡,來回摩挲起她光潔圓潤的大腿內側來。
顧靜喃喃道:「阿哥,別摸了,我受不了……」她嘴裡如此說著,肥膩的屁股卻無意識地蠕動著,彷彿給我的話兒按摩般。這我那能受得了?此刻,話兒硬如鋼鐵,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之勢。
正待去解她的裙子,卻遭到了顧靜頑強的抵抗。我正疑惑間,卻聽顧靜嬌聲道:「今天我身子不乾淨,等乾淨了,再給你,好嗎?」靠!紅燈!我氣得直想罵娘。立馬鬆開和顧靜糾纏的手,合上雙眼,身子往沙發背上一仰,氣急敗壞地說:「小祖宗啊,你想憋死我!」
正氣惱間,卻感覺到話兒正被隔著衣物輕揉著。隨即褲帶一鬆,內褲也被輕輕褪去。「哎,又是打飛機!」這幾個月,大肚子老婆沒少用打飛機幫我去火!儘管顧靜的小手很軟、很柔,那能堪比小穴的滋味!我真想一腳把顧靜像足球似地踢飛。
忽然一陣暢快無比的感覺傳來,讓我有著暑天喝冰的暢快!忙睜眼細瞧,頓時魂魄俱酥:顧靜正跪在我兩腿間,左手托著春袋輕捻慢搓,右手扶住那話兒,伸著丁香小舌笨拙地舔含著……我被感動了,徹底地被感動了,這還是哥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KJ哩!我雖哀求過程虹多次,都被她嚴厲地拒絕了,還罵我變態,靠,什麼鳥助產士,懂什麼啊!是的,我也嫖過,試問:那個男人敢不帶套讓小姐吹蕭?戴套的感覺怎麼能和不戴套相比哦!
我溫柔萬千地撫摩著顧靜的秀髮,配合著她的動作。顧靜也很快熟練起來,知道什麼部位、什麼力度我才舒服,也許是憋得太久了,十分鐘我就投降了,顧靜捂著嘴,跑向了辦公室裡間的小衛生間……
顧靜出來後,我們又溫存了很久。真是那句話說得好:女人得到男人的心難,男人得到女人的身難。經過剛才深層次的肌膚相親,顧靜再也沒有了任何顧忌,徹底地向我敞開了心扉,訴說著自己生活的一切……
顧靜倏地揚起眉毛,楞楞地盯了我好一會,終於羞澀地歎了一口氣,說道:「阿哥,別走了……」 我沒有接腔,此刻我心境複雜起來,女人常罵男人混蛋,提了褲子就翻臉不認人,這話也不是沒一點道理。生理得到放鬆的我,真實地想起了大肚子老婆來。
我默默地衝著窗外出神,窗外是一片紛紛揚揚的不知是什麼樹的花絮,在緊一陣松一陣的小南風裡上下浮沉。
沉默良久,我木然地點了點頭。
真是好運來了山都擋不住啊!僅僅過了一周的時間,我們就有了個絕佳的共處的機會:公司有一筆80萬的款子,被青島的一個客戶壓住了,顧靜老爸派遣她去協調疏通。老頭子特意囑咐我同行,要我保護好他的寶貝女兒,別讓人給欺負了。我心裡忍不住地偷笑,真想大喊一聲:老頭兒,欺負你女兒的好漢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