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希臘:雅典(一)
近日新聞不斷報導雅典野火危及雅典郊區,野火從七月底陸續於各處引燃,惟我們在希臘時幾乎與世隔絕,國內國際新聞一律不知,是難得全然真空的一段時間。旅程前前後後在雅典停留3天,概而言之對雅典的印象有二,一是滿城的塗鴉,另一則是白天夜裡仰望都覺得美麗而神聖的衛城。
我們住在OMONIA廣場的
在山腳下眺望衛城。
「如果沒有衛城,雅典不會有觀光客」,Susie在我們回到雅典的第一天所作的評註,整個城市也確實不新不舊,徘徊在散漫與悠然之間,有些髒亂,有些情調,印象最深是滿城-在火車車體、商店鐵門、公用電話亭、大樓外牆及任何可能的空白處-無所不在的塗鴉,有些塗鴉看起來是刻意而為,較為細緻完整,有些則充滿著無可奈何的氣味,白天看起來平凡無奇的店家,夜裡拉下鐵門是一幅又一幅的塗鴉,人們在佈滿塗鴉的電話亭裡開心地聊天,公部門顯然也並不介意這件事,公共交通工具頂著塗鴉在城市裡穿梭,連十九世紀建築雅典大學外牆也有塗鴉,隱然詮釋了這座城市的慵懶與浮散。
畫得還算認真的塗鴉。
然後當然是衛城,小時候家裡有一本叫「古文明之謎」的書,作者群們使用神秘、不可解的字眼,使書中的遺跡們通體浸透著一種崇高的迷魅感,相較之下被形容為「希臘文明的宏偉建築」的衛城就顯得光明宏正了起來。衛城區域包含阿提卡斯劇場、帕德嫩神殿及雅典王神殿等建築,均殘缺不全,四周佈滿鷹架,看起來和吳哥窟的修繕工程一樣進度緩慢。王鶴寫看衛城要在「對的時間」,宛如愛情般講究機遇與氛圍,最佳時機在夕陽西下時,濡染了日光的衛城會自動陳述金碧輝煌的過去。我們抵達衛城的時間將近早上十點,時間顯然不太對,然而一路眺望著山頂上的衛城蜿蜒走近,仍然充滿了朝聖的心情。在位處制高點的衛城俯瞰雅典城區,整個城市規劃看起來毫無邏輯與秩序,惟一同調的也許是建物高度不可逾越衛城的規定,如今站在雅典任何一戶宅院的屋頂,都能得見衛城,入夜後的衛城比白天更聖潔、更美麗,在銀藍色燈光的投射下,盈滿了光的古老衛城高踞在城市頂端,宛如仍然具有守護的力量。
阿提卡斯劇場及山腳下千門萬戶的雅典城區。
考古博物館外面可愛的手繪告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