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11-07 14:53:42小牧童
白麝香24
２４
無情的九月還是無聲地來臨了，這是我和芸在澎湖的最後一個夜晚。
明天我們就要脫離這樣子夢幻般的生活，回到現實裡過著日子。在一起的日子很幸福，但是這樣子的幸福有一點怪異，這一天我終於想到怪異之處在那兒。
「芸。」
「什麼事。」
「前面那是什麼？」我指著海上的船隻。
「漁船呀！」
「那想到明天的到來妳有什麼感覺？」
「我感到不捨與哀傷。」芸嘆了口氣說。
「芸，妳幸福嗎？」
芸用受到懷疑而難過的眼神看著我。「我很幸福。」
「那妳快樂嗎？」
芸呆了呆，沈默著。
我牽著芸的手，給芸一個堅毅的笑容。「芸，妳聽我說，我相信我們一定會一直在一起的，我也相信我們都因為擁有彼此而感到無比的幸福，但是如果因為害怕這份幸福會失去而一直感到哀傷的話，那是不對的。」我停了一下。「幸福應該是和快樂在一起的。」
「幸福應該是和快樂在一起的。」芸默默地唸著。
「因為擁有幸福，所以我們快樂；但是不要因為害怕失去幸福，而使得我們失去了快樂。妳看那海上的漁船，我相信只要我們一心，她一定會駛向漁獲最多的地方的。」
「嗯！」芸笑了開來。
這一天的夜晚很美，但是坐在一旁的芸更美。
芸穿著白色七分袖襯衫，深藍色的絲質長裙，將長髮簡單地盤在頭上，滑嫩白潔的臉蛋泛著淡淡的紅潤，伴著淺淺的憂愁卻又散發出幸福的氣味，美得讓月娘都黯然失色。
暑氣漸漸地消除，一絲絲的涼風從臉頰輕輕拂過，讓整個人都清爽了起來。
我和芸牽著手以緩慢的速度漫步在充滿愉快又浪漫的夜晚，經過花店時，我進去挑選了一朵白色玫瑰花送給芸。
「為什麼要送我花？」芸問。
「因為香花配美人。」
「那為什麼是白玫瑰？」
「因為我將我最愛的花朵送給我所愛的人。」
芸將花朵湊近鼻子聞了聞。「好芬芳的花，但是好像孤單了點。」
我又再度走進花店選了一朵紅色玫瑰。
「這樣子它就不孤單了呀！」
芸看著手中一紅一白的玫瑰花笑了開來，踮起腳親吻了我的臉頰。
回到住處之後，我和芸找來了透明的玻璃杯將花朵安置在窗台上。路燈的光讓牆上的窗影多了一對玫瑰花的影子，看起來相當親蜜。
打開收音機的電源，我們躺在床上擁吻起來，過了二首歌的時間，我伸手解開芸白色襯衫的第一個紐扣，芸頓了一下望著我。
和芸相識甚至同床這麼久我們一直都是停留在單純擁睡的階段，誰都沒有向最後防線跨出一步。
「如果有任何觸犯到妳的原則底線時，請告訴我。」我說。
芸什麼也沒有說，將柔軟的唇湊了過來。
當我解開芸第二個紐扣時，芸輕輕地咬著我的耳根，右手撫摸著我的頭髮。
我的心跳愈來愈快，而整個房間的氣氛也愈來愈激情，腦子裡頭思緒混濁成一團，而唯一存在的感覺只有意亂情迷。在這些動作裡頭，我不但感到熟悉，而且有種直覺有某件未知的事情會隨著我的動作而發生。
我的直覺是對的。
當我解開芸襯衫上最後一個紐扣，準備起身幫芸脫掉襯衫時，映入眼中的事物就像是引信一般，順著視覺傳達引爆了腦中的炸藥，使得腦子裡頭轟隆隆地響著。
讓我震驚的並不是芸豐腴的身材，而是芸胸口上的玉佩。
翠綠的玉佩盤據著一條鳯，正泛著青綠的光。
我伸手將我的玉佩也從衣裳裡取出，一模一樣的大小，龍玉佩右邊突出的龍珠正好可以鑲嵌入鳯玉佩左邊的小缺口中。
「妳怎麼會有這個玉佩？」我一臉震驚。
「前世的姻緣定了今生的機緣。我們是為了彼此而出生的。」
「妳是誰。」
「你說呢？」芸輕柔地說。
「妳是．．．．安！」我不大敢相信。
「你都想起來了嗎？」芸有點激動。
「我．．．．」
我除了用邏輯來推論夢中的安出現在現實生活中成為芸以外，什麼也沒有想起。就連那泛黃的莫名記憶也沒有出現。面對眼前的事情我實在是無法接受，這種只有在電影才會出現的事情，竟然出現在我的人生路途中。
因為太難以相信，我甚至覺得我可能是在做著美麗又不可思議的夢。
但是我很明白，這是真實的。
我和芸平躺在床上很久，腦子裡頭一直在想著這倒底是怎麼樣一回事。過了午夜之後，廣播裡頭傳來了彭佳慧美麗的歌聲，是舊夢。
「微微風，湧起舊夢，拾起一片回憶如葉落，再也想不起難忘的是什麼，多情多怨，多傷人重。
微微風，湧起舊夢，月光撒滿了你的行蹤，再也想不起要忘記是什麼，不能不願，不再多說。
一生追悔快意都相同，若不是你依然在我夢魂中，我怎麼會有一個理由，為你，為情，為愛，為我。
我像落花隨著流水，隨著流水飄向人海，人海茫茫不知身何在，總覺得缺少一份愛。
一生追悔快意都相同，若不是你依然在我夢魂中，你怎麼沒有任何理由，給你的情，給愛的我。
微微風，湧起舊夢，拾起一片回憶如葉落，再也想不起難忘的是什麼，獨自徘徊舊夢中。
我早也徘徊，我晚也徘徊，徘徊在茫茫人海，我為你守候，我為你等待，心愛的人兒何在。」
彭佳慧將這首歌詮釋地實在沒有話說。而這首歌說的不正是我和芸的情形嗎？
當這首歌唱到結束，廣播進入工商服務時，芸翻過身子和我面對面。
「我們終於不用再徘徊舊夢中了。」芸說。
「姑娘，我應該喚妳那個名字，芸還是．．安。」我問。
「在你的記憶醒覺過來之前，先叫我芸吧！」
「嗯！」我停了一下。「現在妳心裡面在想著什麼？」
芸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湊近，輕輕地吻著我的唇，然後解開我的衣裳。
在澎湖的最後一個夜晚，我和芸終於深深地結合成為一體，或許芸是想要藉由這種方法開啟我的記憶之門，但是不管是不是這樣子的原因，我在心中默默地發誓，我將用一生的時間，好好地愛護在我懷裡的這一個女孩。
對我和芸而言，將自己珍貴的羽毛奉獻給對方，是件非常幸福的事。
無情的九月還是無聲地來臨了，這是我和芸在澎湖的最後一個夜晚。
明天我們就要脫離這樣子夢幻般的生活，回到現實裡過著日子。在一起的日子很幸福，但是這樣子的幸福有一點怪異，這一天我終於想到怪異之處在那兒。
「芸。」
「什麼事。」
「前面那是什麼？」我指著海上的船隻。
「漁船呀！」
「那想到明天的到來妳有什麼感覺？」
「我感到不捨與哀傷。」芸嘆了口氣說。
「芸，妳幸福嗎？」
芸用受到懷疑而難過的眼神看著我。「我很幸福。」
「那妳快樂嗎？」
芸呆了呆，沈默著。
我牽著芸的手，給芸一個堅毅的笑容。「芸，妳聽我說，我相信我們一定會一直在一起的，我也相信我們都因為擁有彼此而感到無比的幸福，但是如果因為害怕這份幸福會失去而一直感到哀傷的話，那是不對的。」我停了一下。「幸福應該是和快樂在一起的。」
「幸福應該是和快樂在一起的。」芸默默地唸著。
「因為擁有幸福，所以我們快樂；但是不要因為害怕失去幸福，而使得我們失去了快樂。妳看那海上的漁船，我相信只要我們一心，她一定會駛向漁獲最多的地方的。」
「嗯！」芸笑了開來。
這一天的夜晚很美，但是坐在一旁的芸更美。
芸穿著白色七分袖襯衫，深藍色的絲質長裙，將長髮簡單地盤在頭上，滑嫩白潔的臉蛋泛著淡淡的紅潤，伴著淺淺的憂愁卻又散發出幸福的氣味，美得讓月娘都黯然失色。
暑氣漸漸地消除，一絲絲的涼風從臉頰輕輕拂過，讓整個人都清爽了起來。
我和芸牽著手以緩慢的速度漫步在充滿愉快又浪漫的夜晚，經過花店時，我進去挑選了一朵白色玫瑰花送給芸。
「為什麼要送我花？」芸問。
「因為香花配美人。」
「那為什麼是白玫瑰？」
「因為我將我最愛的花朵送給我所愛的人。」
芸將花朵湊近鼻子聞了聞。「好芬芳的花，但是好像孤單了點。」
我又再度走進花店選了一朵紅色玫瑰。
「這樣子它就不孤單了呀！」
芸看著手中一紅一白的玫瑰花笑了開來，踮起腳親吻了我的臉頰。
回到住處之後，我和芸找來了透明的玻璃杯將花朵安置在窗台上。路燈的光讓牆上的窗影多了一對玫瑰花的影子，看起來相當親蜜。
打開收音機的電源，我們躺在床上擁吻起來，過了二首歌的時間，我伸手解開芸白色襯衫的第一個紐扣，芸頓了一下望著我。
和芸相識甚至同床這麼久我們一直都是停留在單純擁睡的階段，誰都沒有向最後防線跨出一步。
「如果有任何觸犯到妳的原則底線時，請告訴我。」我說。
芸什麼也沒有說，將柔軟的唇湊了過來。
當我解開芸第二個紐扣時，芸輕輕地咬著我的耳根，右手撫摸著我的頭髮。
我的心跳愈來愈快，而整個房間的氣氛也愈來愈激情，腦子裡頭思緒混濁成一團，而唯一存在的感覺只有意亂情迷。在這些動作裡頭，我不但感到熟悉，而且有種直覺有某件未知的事情會隨著我的動作而發生。
我的直覺是對的。
當我解開芸襯衫上最後一個紐扣，準備起身幫芸脫掉襯衫時，映入眼中的事物就像是引信一般，順著視覺傳達引爆了腦中的炸藥，使得腦子裡頭轟隆隆地響著。
讓我震驚的並不是芸豐腴的身材，而是芸胸口上的玉佩。
翠綠的玉佩盤據著一條鳯，正泛著青綠的光。
我伸手將我的玉佩也從衣裳裡取出，一模一樣的大小，龍玉佩右邊突出的龍珠正好可以鑲嵌入鳯玉佩左邊的小缺口中。
「妳怎麼會有這個玉佩？」我一臉震驚。
「前世的姻緣定了今生的機緣。我們是為了彼此而出生的。」
「妳是誰。」
「你說呢？」芸輕柔地說。
「妳是．．．．安！」我不大敢相信。
「你都想起來了嗎？」芸有點激動。
「我．．．．」
我除了用邏輯來推論夢中的安出現在現實生活中成為芸以外，什麼也沒有想起。就連那泛黃的莫名記憶也沒有出現。面對眼前的事情我實在是無法接受，這種只有在電影才會出現的事情，竟然出現在我的人生路途中。
因為太難以相信，我甚至覺得我可能是在做著美麗又不可思議的夢。
但是我很明白，這是真實的。
我和芸平躺在床上很久，腦子裡頭一直在想著這倒底是怎麼樣一回事。過了午夜之後，廣播裡頭傳來了彭佳慧美麗的歌聲，是舊夢。
「微微風，湧起舊夢，拾起一片回憶如葉落，再也想不起難忘的是什麼，多情多怨，多傷人重。
微微風，湧起舊夢，月光撒滿了你的行蹤，再也想不起要忘記是什麼，不能不願，不再多說。
一生追悔快意都相同，若不是你依然在我夢魂中，我怎麼會有一個理由，為你，為情，為愛，為我。
我像落花隨著流水，隨著流水飄向人海，人海茫茫不知身何在，總覺得缺少一份愛。
一生追悔快意都相同，若不是你依然在我夢魂中，你怎麼沒有任何理由，給你的情，給愛的我。
微微風，湧起舊夢，拾起一片回憶如葉落，再也想不起難忘的是什麼，獨自徘徊舊夢中。
我早也徘徊，我晚也徘徊，徘徊在茫茫人海，我為你守候，我為你等待，心愛的人兒何在。」
彭佳慧將這首歌詮釋地實在沒有話說。而這首歌說的不正是我和芸的情形嗎？
當這首歌唱到結束，廣播進入工商服務時，芸翻過身子和我面對面。
「我們終於不用再徘徊舊夢中了。」芸說。
「姑娘，我應該喚妳那個名字，芸還是．．安。」我問。
「在你的記憶醒覺過來之前，先叫我芸吧！」
「嗯！」我停了一下。「現在妳心裡面在想著什麼？」
芸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湊近，輕輕地吻著我的唇，然後解開我的衣裳。
在澎湖的最後一個夜晚，我和芸終於深深地結合成為一體，或許芸是想要藉由這種方法開啟我的記憶之門，但是不管是不是這樣子的原因，我在心中默默地發誓，我將用一生的時間，好好地愛護在我懷裡的這一個女孩。
對我和芸而言，將自己珍貴的羽毛奉獻給對方，是件非常幸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