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4-02 00:01:42吳用小女子

我是共犯

自從2002年回台灣後, 我的自信一天一天的剝落, 我的焦慮卻一點一點的增多. 某天早晨醒來, 我發現不知何時自己已是一名共犯成員.

對許多每天上演的社會事件及政治議題, 我已經厭食過多而久不知其味. 宛如一個失去味覺的人, 在生活中我仍不得不吃, 不論是自動或被動, 我雖滿足了胃的飽足, 卻失去進食中最快樂也最敏感的部份. 口中雖抱怨這些食物無法激起味蕾的熱情, 我卻仍然被動地接受.

電視上的新聞雖然令我反胃, 做為一個觀眾, 除了家裡沒有電視外, 我仍然無法完全拒絕這樣的糟糠散佈在生活裡. 到食堂吃飯的時候, 被迫接受著腥羶的新聞報導, 我有一種時空異置的幻覺, 我開始看輕這些所謂專業的新聞記者, 原來他們也不過是整個娛樂商業體的一隻鸚鵡而已. 那麼, 讓每個人都設一個部落新聞台, 帶著照相手機大肆掠奪影像, 在將這些文字與影像廉價的販賣, 原來這就是文化大眾化所必須付出的代價.

我愈來愈焦慮, 三十而立, 沒財沒名沒証照, 商業周刊上的一切成功人士報導令人心悸的想從101大樓一躍而下.

出門上班買杯starbucks的咖啡, 以為自己像馬德里歐蓮瑟街上的白領菁英, 有錢又有閒; 口袋中拿出sony ericsson最新超薄照相手機, 以為世界一把抓. 包包中的兩張卡, 才是這浪漫氛圍的實際創造者. 商業早就成為這個小島的實際統治者, 下一回, 小島便等著被放在拍賣網路上競標, 對岸會是企圖最大的競標者.

沒有人會再相信溫良恭儉, 身價及名聲才是作人最大的目標. 大人不要再說謊, 未來的小孩早已習得你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