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樣的激動讓我顫抖著身子，口耳舌鼻卻仍然想要感受、親吻、
舔舐另一具靈魂，想要永遠待在裡頭，不想抽出。

B 俊美的雙頰泛著紅暈，微張著唇，在我發燙的身體下，呼吸著。

那是一場瘋狂的交媾。

我多想稱那為「做愛」，然而，我知道B 愛著另一個男人，我跟他只能到這。

「我申請到美國學校，月底就走了。」如果我會抽煙，我這時一定要點燃一根，誇飾我的瀟灑，修飾我的忐忑。

他轉過身，安靜了好一會。然後，把我的手掌拉到他胸前，我感受到沈穩心跳。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酸酸的。」他小聲地說。

你也會在意我嗎？是什麼樣的在意？失去一個好友？失去了一個大哥哥？還是失去了一個....砲友？

「知道嗎？我從沒把你當成我的砲友。」他悠悠地說。

我心沈到很深很深的所在，沒有眼淚，沒有悲傷，只是看著B 的裸背發起呆來。

「你哭了嗎？」我注意到B 沈默太久。

「你總是猜得到我的心。」

我苦笑，「抱歉，總是把你弄哭。書上說，女人總是愛上讓她哭的男人。你要是女人，怕早就愛上我。」

B 笑了出來。

我把手輕輕矇住B 的眼睛，緩緩抹去他的眼淚，然後是一段深吻。

我小聲對自己說：Call it a night, call it a relationsh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