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菲《笑忘書》：能夠不在乎，才能對別人在乎。



「妳有時間讀書嗎？」另一個網路與書的相關媒體業者問我。

我想她定約略打聽過我單位的生態，瞭解我工作的份量，這問題不是突然才想到的。

「有啊，下班後。」我回答得很快，快得無從察覺對方是否帶有敵意是否探測或者另有預期。這問題其實也早在我自己腦中反覆盤問過數次，彷彿按下反射鍵般彈出答案。

「有些書類像藝術、文學、社會人文，確實需要較多的時間嬝版M沉澱，所以一直覺得時間不夠用，嬝疙g驗不夠深刻；有些書類像休閒、漫畫、童書倒能迅速吸收、迅速反應，還應付得過來。」我朗朗地說。不愛讀書怎麼會進這一行呢？所以討論讀書辛不辛苦是無意義的，我自然而然繞過這類討論。

對方笑得有點尷尬，我知道方才那一番談話只是把我們的距離更推開了一些。剛才那番話，無疑是我自己的答案，卻跟別人毫無關係，為什麼我不先弄清楚我的「收聽」對象呢？我感覺這像迷失。並非迷失在來自外界的迴聲，或媚惑，或詭計，而是迷失在自己的心情裡。每當這種時候，我總是非常懊惱。

像一個說笑話把自己笑得半死的小丑，台下的觀眾反應一片片冷颼颼，這種表演到謝幕時更慘不忍賭。

所以我不等謝幕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