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11-01 08:20:02尚未設定

飄洋過海的紅炸彈

來到美國之後,變得對郵差比較沒有期待。一來經常連絡的朋友天天都在網上E來E去,再來若是懶得上網傳信的朋友,想要叫他們來封“真材實料”的親筆真跡,就更是盤古開天的稀奇。小小的信箱裡塞的幾乎都是廣告、傳單、商家目錄和垃圾信件,彷如每天從信箱裡接過森林中砍下一小段一小段沾了油墨味的樹枝,然後一袋袋的累積回收,等待下一輪的巡迴。對這個無聊又傷本的遊戲我百般無奈。然信鴿已經失傳,我也退化成只會用電腦寫信的人。除了電腦,友誼靠著念力維持。往往腦際思念某人過後,自然的,不消時就會接到來自那人的問候,屢試不爽。可有時候,不能也不該亂想…….

去拿信時意外發現一封貼著台灣郵票的信。將近三十公分長特殊裁式的信封,火紅燙手。不算頂熟悉但認識的字跡,昔日昔日同事的結婚喜帖。打開來一對佳人才子對我吟吟微笑,背景是古羅馬建築的灰白復古色背景。上面還有著斗大粉紅色英文字:Marriage Melady,研究了一下,還是搞不清楚那個設計喜帖的美編到底要說Marriage Me lady 還是Marriage Melody。也罷,新人愛情長
跑很多年,看到有情人終成眷屬很替他們開心,姑且不論王子公主從此是否幸福快樂,另一段人生,才正要開始呢!

有人說喝喜酒像跟會。每喝一次喜酒就像跟一個新會,等到自己結婚的那天就猶如會頭大豐收,之後,就是死會的開始。曾經,在兩年半的時間內,我收到了將近三十張喜帖。這些密集的紅炸彈有的讓我拍手叫好、有的驚聲尖叫、有的是半推半就、當然還有令我內心咬牙切齒的強顏歡笑。等到要享受會首“豐收”之時,才發現有些個會頭早已人去樓空、杳無音訊,屬於潛水艇式的紅炸彈,也是當初令我強顏歡笑的那種來無影去無蹤地雷。

喜帖上說喜宴將設於星期天中午,我當然不可能飛回去。繳會錢是應該的,只是對於除了信封上標明地址的奇異墨水筆“真跡”外,裡面沒有任何隻字片語,還是,有點兒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