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5-16 10:47:32LC

我繞過踩滿貓腳印的車,水份從我身上嘩啦傾洩而出,我越走路越感到乾枯,我的喉嚨乾得發不出聲音。

一個婦人向我迎面而來,穿著黃白色的上衣,右邊衣角沾了深褐色的污漬,看起來像乾掉的血跡。想到這裡,她突然走近我開口說道:「需要多少水?」我愣了一下,她又問一遍:「妳需要多少水?」

離我不到114步的距離,妳走在我前面。我們討論過,如果要拉近距離走在一起,需要用多少眼淚?多少汗水?多少背叛?多少愧疚?多少不在乎?多少時間?我們無法計量,每個討論,都沒有結果。

婦人從竹簍裡拿出一瓶水遞給我:「妳需要水,這給妳!一開始喝的時候會有怪味,多喝幾口就好了。」說完,轉身又繼續走。我回頭看妳,妳已經離我很遠了。

我們像擁有兩面南北極的磁鐵,妳背著我走在我前面,我越向前,妳就被我彈開;只有妳轉過來面向我,我們才能越來越靠近。

我一口氣喝光婦人給的水,有些異味,聞起來像檸檬草,喝起來有泥土的味道。突然間,身體膨脹起來,但步伐變輕盈了。我覺得若是加快腳步,可以很輕易地追上妳,但心卻不是這麼想。我放慢速度走著,妳的身影已經小到變成一個點,然後我看見了藍天白雲和綠地,視野,廣了...